闪电就像一条蜿蜒曲折的鞭子抽打僵尸村长的身上,还好见势不妙大家跑的都比较快,要不然说不定还会收到牵连。
李应看着被龙卷风笼罩在的僵尸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急于求成了,结果一步错,步步错。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教训吧,吃一堑长一智。这下自己就知道了不能在雷雨天或者阴云密布的环境下炼制尸仆,下次炼制僵尸的时候自己也不会再选择白天。一个巨人村落才出了一具七脉尸珍就这样被自己玩坏了,希望剩下的巨人村落里面巨人族的品质好一些,七脉尸怎么说也是万里挑一的存在啊!
龙卷风来的很突然,消失的也很迅疾。李应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就已经结束了。
一群人走过去看热闹。李应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过去,心里还有一丝侥幸。
聚阴之地被狂风和雷电联手给摆平了,剩下的三根柱子成功的吸引了雷电的青睐被摧残成了齑粉。地穴不见了,被泥沙给填满了,只留下一个比四周略深的一个洼地,僵尸村长就被埋在了下面。
李应跟随众人来到了洼地旁边,朦胧中仿佛和洼地的深处有一丝联系,越是靠近,越是强烈。
法术的运用是一门很有意思的学问,就像平土咒。既可以聚沙成塔也能轻松的填平地上的沟壑,当然主要还是用来填沟壑,所以才叫做平土咒。
李应再次运用平土咒,这可不是为了给僵尸村长做个坟墓而是为了把它从洼地里面给挖出来。
沙石泥土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快速的从洼地散开,露出来下面的僵尸村长,那种心意相连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
现在的僵尸村长就像是一个被烘烤的过火的烤地瓜,身体表面都已经被雷电给烧焦了浑身散发着一股烤肉的味道,不过这块肉好像已经过期了,臭烘烘的,不好闻。
聚念成手,抓过一只绵羊。这里绵羊跟傻狍子似的好奇心超级重,被刚才雷声给吓跑了,可以风平浪静之后一看一群人围着一起,结果跑开的羊群有跑了回来,跟在后面看热闹。
好奇害死猫。猫又九条命都会被害死,何况只有一条命的绵羊?
李应飞剑轻轻的一刺就刺破了绵羊的心脏,一道血箭急切而出。鲜血在李应的控制之下全部进入僵尸村长的嘴里,一滴都没有浪费。
棉衣虽然很肥,不过体内也不过三升左右的鲜血,很快就流光了。而先前那种心意相连的感觉愈加的清晰且强烈。也许僵尸村长真的可以抢救一下!
于是更多的绵羊被抓过来,它们的鲜血统统喂了僵尸。任婷婷看着一地的绵羊尸体,摇头说了一句:“人多不要凑热闹!”
“吼~”
李应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僵尸村长大叫了一声,忽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先前因为雷电而烧焦的肌肤龟裂脱落,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皮肤。控制着僵尸村长站了起来,随着身上被烧焦的壳子脱离僵尸的身体,僵尸的样子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也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僵尸村长进化了,在饱饮牛羊鲜血已经汇聚阴邪之气进化成白僵之后再次进化,由白僵进化成了黑僵。可是整具僵尸的身体缩水了一半。以前二十米都要出头的僵尸村长,现在的身高只剩下十五米的样子,而且最关键的还是变得骨瘦如柴。
李应看着自己的尸仆从超大版的奥尼尔变成了非洲难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僵尸村长那乱成了一锅粥的脑浆子可不会理解李应的心思转化,它现在觉得很饿,它请求李应让它吃掉附近的小人,喝光他们的血。人类血肉的美味仿佛刻印在了巨人一族的骨子里,哪怕变成了僵尸,依然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巨人僵尸很快就得到了李应的回应。它体内的尸气沸腾起来,干瘪的身躯吹气一样鼓了起来。尸气从它的眼耳口鼻,周身毛孔里面里面散溢出来。僵尸村长痛苦的满地打滚,嗷嗷的乱叫。尸气就是僵尸的生命力,生命力的流失带来的不只是痛苦,还有对于死亡的恐惧。僵尸大声的求饶,虽然除了李应之外别人听到的就只有僵尸痛苦的嘶吼……
随着李应的惩罚一起降临的还有李应给它的一个警告。它需要服从命令就行。没有主人的命令不得主动攻击别的生物哪怕是这些生物看上去再怎么弱小也是一样。而在主人下令之后哪怕敌人再强大也要勇往直前。
尸仆比普通的僵尸要灵活的多,虽然依旧没有魂魄,不过并非没有自己的思想,比那些只知道吸血的僵尸强的不是一点半点,所以教育不能放松。
给僵尸立完规矩之后,下面就该安抚一下。刚刚转化的僵尸和小孩子一样,需要恩威并施。既然已经打过巴掌了,下面就该给一个甜枣才行。虽然村子里面的巨人都被干掉了,不过猪羊一类的家畜还有很多,足够它吃的饱饱的。给僵尸村长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将大壮以后,就让他去自由觅食了。
不知道是九叔炼制尸仆的方法特别,还是被雷电霹出了特异功能尸仆不但和普通的僵尸一样吸血,而且对于猪羊身上肉质细腻的部分也不放过,细嚼慢咽之后吃下肚子,而且眼神里面居然还流露出满足的神情。也就是说尸仆不但吸血,而且还吃肉,虽然还是以流食(血液)为主。
关于这些变化,李应很是不清楚,九叔的笔记上面也没有相关的记载。不过先前转化成白僵的时候还像吃甘蔗一样,榨干了羊血之后就把肉吐掉了,这样变化应该是被雷劈以后才有的。
当然具体是因为什么李应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作为一具尸仆关键是要好用才行。
看着闹得整个村子鸡飞狗跳的尸仆李应不由得感叹老一辈修士的过人之处。虽然九叔境界比李应低,可是他无论是见识还是对于法与术的理解都远在李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