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兆睿朝着慕雪染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问道:“这位是新成员?”
“我表妹,来看比赛。”慕筝淡声道。
慕雪染抬眸看了眼文兆睿,在来之前,慕筝已经将创世这次的对手资料发给了她,文兆睿作为MK的队长,自然实力不容小觑。
他擅长刺客型英雄,喜欢出其不意,再配上完美的走位,曾多次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将其送走,在上古圈子里,被称为“无形杀手”。
文兆睿点点头,拍着慕筝的肩膀道:“好久没有跟你一起打比赛,明天的较量,我很期待。”
慕筝的目光扫过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对上他带着几分认真的眸子,勾了勾唇,“我也很期待。”
“行了,那我们就先上去了,明天赛场上见。”说完,文兆睿又朝着把子挑了挑眉,玩笑道:“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是怎么把MK打得落花流水。”
慕筝看了把子一眼,对着文兆睿轻点了下头,“赛场见。”
把子挠了挠后脑勺,心道: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
……
下了电梯,把子有些不死心道:“老大,这时间还早,咱们开两局呗。”
慕雪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开口道:“我要追剧。”
“嗯?什么剧?”唐诗诗问道。
“今晚八点《醉相思》首播。”慕雪染附耳在唐诗诗耳边低声道:“我大嫂的剧。”
慕筝已经把夜萧阳和苏以茉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唐诗诗,所以,她自然知道慕雪染口中的大嫂是谁。
“八点吗?”唐诗诗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七点五十六了,老大,我跟你一起看?”
慕雪染笑了笑,“好啊。”
这时,把子拍了下唐诗诗的肩膀,“你俩这么神神秘秘的说什么呢?”
唐诗诗扬眉道:“不告诉你。”
然后拉着慕雪染去了她的房间。
“哎,这两人,”把子看向慕筝,指了指唐诗诗的背影,开口道:“队长,你也不管管你未来媳妇儿。”
慕筝有些无奈道:“一个是我们慕家的小公主,一个是我女王,都管不了啊。”
“啧,”猴子双手环胸,打趣道:“疯子,你未来的家庭地位堪忧啊。”
慕筝耸耸肩,眸子里却是带着一抹笑意和宠溺。
……
八点,《醉相思》准时首播。
碧海潮生。
苏以茉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了一盘切好的水果。
而夜萧阳一身藏蓝色家居服,慵懒的坐在旁边。
电视一开始是十一岁的陆恒之作为质子被送到奕国,那一年,安陌语八岁。
上至王子皇孙,下至奴才婢女,陆恒之都是他们欺负的对象,只有小陌语一人护着他。
小陌语的扮演者是一名小童星,第一集中,苏以茉的戏份并不多,直到快结束了才出场。
而她一出场,就惊艳了所有人。
皇家马场,安陌语利落的从马背上下来,一袭红衣飘飘,束腰勾勒出完美的身型,一头墨发只用一根红色丝带扎成一束。
回眸间,只见她的脸上蒙着白色面纱,只露出细长的柳眉和一双宛若星辰的眸子,右眼角下,一颗小小的泪痣给她的英姿飒爽增添了几分妖娆。
她转身,扬了扬眉,对着身边的男子道:“恒之,敢不敢和本公主比试一场?”
陆恒之一身白衣,身材颀长,眉宇间一片淡然,只在见到眼前之人时,眼底才波动一丝宠溺的神色。
“公主的骑术是奕皇亲授,恒之自愧不如。”
“切,你就知道哄我开心。”安陌语虽然嘴上嫌弃,星眸中却带着笑和一丝娇羞。
…
夜萧阳悄悄的瞥了眼身旁看的津津有味的苏以茉,视线又回到电视屏幕上。
看着小白脸模样的陆恒之,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第二集,安陌语十四岁生辰。
生辰宴上,安陌语正跳着舞,侍卫来报裴军攻城,正在向皇宫逼近。
于是,本该是举国欢庆,热闹开心的一天,却变成了安陌语人生中最黑暗、最低谷的一天。
这六年来,裴军韬光养晦,等的就是这一天一雪前耻。
裴军攻势猛烈,一路杀进了皇宫。
经过一天一夜的厮杀,皇宫血流成河,奕皇和皇后相继身死,而安陌语躲在暗处,面纱在混乱中也不知道何时掉落。
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父皇母后倒在了血泊之中,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然后她就看到了陆恒之,她听到那位杀她父皇和母后大将军叫了他一声“二弟”。
屏幕上的苏以茉哭得撕心裂肺,即使知道这只是在拍戏,可是看到她的眼泪,夜萧阳的心还是揪痛了一下。
而苏以茉却指着屏幕上的自己,扭头对着他,笑着道:“是不是很丑?我的鼻涕都流出来了。”
夜萧阳定定的看着她,眼底带着认真,“不丑,一点儿也不丑。”
苏以茉微愣,心跳猛地加快,正要移开视线,就听夜萧阳又道:“愿有人陪你一起颠沛流离,如果没有,愿你成为自己的太阳。茉茉,我愿做你的太阳。”
这下,苏以茉彻底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正好好的看着电视剧,就变成了他对她表白。
而她的心比刚才跳的还要快,电视里说的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只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苏以茉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夜萧阳,叉子何时掉在了地上也没有察觉。
夜萧阳极为认真的注视着她的眼睛,说心里没有一丝紧张,那是假的。以往他对她表露心迹,都被她逃避过去,这次,他想知道她的答案。
可看着她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夜萧阳有些无力,轻唤了一声:“茉茉。”
“啊?”后者回过神来,眼底有些紧张和迷茫。
夜萧阳眯了眯眼,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起身走向卧室。
看着他的背影,苏以茉心里没由来的一慌。
是因为自己许久没有回应,他对自己失望了吗?
苏以茉咬着下唇,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他说过会一直陪着自己的。
果然是她太贪心了吗?
鼻子有些酸酸的,苏以茉昂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