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之后,头疼的厉害,她出了卧室,准备给自己到杯水,顺便吃颗止疼片。
客厅里,一切都很安静,鱼缸里的鱼安静的沉在池底,就连一贯不乖巧的饮水机,今天也特别安静,只幽幽闪着红灯。
安静的无端端多了一股躁意,她顺手拿起桌案上另外一个私用的手机,拨打了陆颐的电话。
从二月到现在,她需要去维系这个关系,可是最近一月,也不知是陆颐放了假,去采风还是怎么样。
电话一直断断续续的打不通。
今天依旧是,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对不起,陆艾已经不想听下面是什么了,直接挂断电话,扔到了沙发上。
用手搓了搓一把脸,转身去洗手间。
门就在此刻,极静中响了起来,陆艾侧了一下头,看了看门的位置。
风声和噪音也随之灌进来,安静的客厅,好像从某种状态里,进了人间。
也意味着,她的门真的被打开了,难道是秘书,秘书一般不会这么早,尤其今天是周六。
陆艾心底的烦躁越来越大,其实从起床到现在不过也就两分钟,但是却让她难受。
来到门口,并没有人,她住的是高档小区,一栋楼总共也是四家住户。
其他住户门前的灯也没有亮起来,不远处的电梯倒是亮着的。
大概是哪家恶作剧的孩子拿磁卡之类的,故意刷开了她家的门。
这么一想,皱着眉,一会要吩咐秘书跟物业交涉。
关上门。
屋子里的安静也没有再次重新,黑衣服的姑娘站在她的鱼缸前,摆弄着她的鱼。
陆艾清晰地看到,原本活碰乱跳的鱼,一个一个翻了肚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注意力好像异常集中的过分。
“你是谁?”
黑衣服的姑娘转过来,一张脸皱巴巴的,如同树皮,偏生手上的皮肤细嫩的犹如新生儿,这差距,无端端让人想起了黑山老妖,吸人的精怪。
黑姑娘指了指自己,然后嗬嗬笑起来,笑声像老式的破风箱,又想旷野上,腐朽的树木,树心被砸了一个大洞之后,被风无情吹过的样子。
“我,是以后的你。”
陆艾拧着眉,“今天不是愚人节,请你出去。”
黑姑娘手从鱼缸里伸出来,直接拿了桌子上的丝巾擦了擦。
半点不在意地做到沙发上,“我等这一天,等的真久。
你现在叫什么,陆艾是不是?活的真是光鲜亮丽!”
黑姑娘说话就像咬着舌头一样,含着不清,但是陆艾还是听见了她的话,带着某种奇奇怪怪的方言感。
明明她记得,她从来没有听过,但是现在却分外熟稔,好像只要她想,她也可以说出两段方言来!
“如果你再不出去,你就不是活的光鲜亮丽了,我会教保安,私闯民宅,姑娘,你可懂!”
黑姑娘摇了摇头,在陆艾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走到她面前,脚下毫不留情。
“还真是满口的上流社会,真是碍眼。”
陆艾被一脚踢到了饮水机旁边,饮水机跟着震了震,那力道即便是一个大拳击教练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