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裔没说几句就被赶出去了,回到金兵大营之中,将自己的遭遇说给完颜宗望、完颜宗翰等人,完颜宗望听了之后说道,“如此说来这赵恒倒是没了用处?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原本他还以为梁山大军是来东京勤王的军队,心下想着如果不能说服对方,就搬出钦宗赵恒来,让他写一封圣旨逼迫对方退兵,想来赵恒也不敢不写,可听了高庆裔的汇报,完颜宗望顿时明白,来的也是一个野心勃勃之辈,断然不会将赵恒的旨意放在眼里。
“此番我军大败,敌军却少有损伤,兀术,这仗怕是打不下去了!”完颜宗翰叹道,自从完颜阿骨打起兵以来,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何时遇到过这样的惨败啊,回来之后他们商量了半天,也没找到破解的方法。
“我们对敌人的了解太少了,不如暂且退去,我等一退,这些汉人就会像以前一样自己斗起来,咱们花些时间打听清楚卢俊义那些器械的如何打造的,有何缺陷,做好准备再南下也不迟。”女真人中的智囊完颜希尹说道。
“谷神说的是。”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默默点头,谷神是完颜希尹的女真名,就和完颜宗望又叫兀术一样,“此番我等南下,原本就没想着要灭了大宋,如今缴获颇多,回去倒是刚好,只是可惜没能拿下东京,又损失了这么多好儿郎。”
金兵才刚刚占领辽国不久,还没来得及消化新纳的土地,要不是宋军实在是太弱,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也不会率领大军南下。
“东京的财富差不多也被我们榨干了,该走就走吧!”哎,要是没有损失的这五万兵马,此次南下绝对是一场大胜啊。
“只是那卢俊义能让我们轻松离开么?”一旦决定撤退,众人就开始商议退兵的方案来,然后又一个难题摆在了他们面前,沈隆带着大军在一旁虎视眈眈,怎么可能放任他们轻易逃跑?到时候一路追击又怎么办?
“那就只能把抢来的金银分他们一些了,让人沿路抛洒金银,引得他们来捡,若有机会就回身冲杀一阵儿,没机会走了便是,等到黄河边上再一把火把多余的船只都烧了,看他们还怎么追?”金兀术倒是狠得下心思。
商议既罢,金兵就立刻开始了准备,连夜收拾行囊准备退兵,然而这一切依旧没有逃脱沈隆的侦查,等金兵准备撤退的时候,梁山兵马已经压倒了金兵大营之外。
金兀术先是搬出了赵恒试图威逼沈隆退兵,沈隆丝毫不为所动,在他的计划来,赵恒原本就是该死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他的生死?
眼见此计果然没有效果,金兀术只好忍痛抛弃了一批金银,谁料梁山士卒完全熟视无睹,连看都不看一眼就齐步追了上来,仓促之下,金兀术又是一场大败,被沈隆领兵衔尾追杀,一路上金兵死伤无数。
等逃到黄河边上,此次南下的十五万大军已经损失过半,只剩下七万人马了,一路掳掠和从东京榨取的财富也有大半落入沈隆手中,这趟生意可以说是亏了血本。
梁山军这些年虽然不断从辽国买马,但骑兵数量比起金兵来还是少了许多,所以还是给了金兵一丝机会,再加上金兵焚毁了黄河岸边的船只,最终约莫有五万余金兵逃了回去,赵恒也被他们带走了。
尽管如此,沈隆这一战也消灭了约莫十万金兵,金兵可谓是元气大伤,短时间之内却是没有余力再南下进攻了,甚至连他们现在占据的河东路也有失去的危险。
在黄河岸上射击了一阵儿,杀死了许多金兵,炸毁了许多船只之后,沈隆就押送俘虏沿途不断收集缴获,一路回到东京城下。
此时东京依旧城门紧逼,看得沈隆气极反笑,先前我们攻打金兵,你们不出来配合也就罢了,现在还不让我们进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连金兵都拦不住,莫非还以为能拦得住我们不成?
“让赵构出来喊他们开门!”沈隆懒得理会,直接让柴进去把赵构带上来。
柴进乐呵呵的去了,不一会儿战战兢兢的赵构就被带了上来,这一路上他可是被吓得不轻,现如今就算看到东京城墙也没有恢复元气,在柴进的催促下,赵构哆哆嗦嗦站上望楼,对着城上高声呼喊。
“是康王爷!”城墙上当即有官员认出了赵构,一时陷入犹豫之中,不知道究竟到底该不该开门,想了想,他们还是决定先汇报给太上皇赵佶,让他来做决断。
沈隆却有些等得不耐烦了,直接让人警告一番,然后调集大炮对准城门轰了几发,城头士兵顿时作鸟兽散,早在城内准备多时的燕青、时迁等人打开了城门,就此,东京城正式落入了沈隆手中。
“恭喜小乙遂了心愿。”看到燕青身边有一女扮男装的跟班,沈隆笑道,料想这位估计就是李师师了,“让公孙道长选个良辰吉日,我为你们主婚。”
燕青和李师师赶紧谢过,然后带领大军入城,将各个要紧的地方都看守起来,那处地方要紧,那处地方可以稍微松懈,这些燕青和时迁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再加上此前东京军民在金兵攻城过程中损失惨重,梁山军没费多大功夫就把东京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杨兄弟不妨带人回天波府看一看,这次杨兄弟总算可以衣锦还家了吧?林教头,高衙内就在那边,你且去自己料理!”让他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想显摆的去显摆,做完这一切,沈隆不紧不慢带着柴进和赵构来到了皇宫之外。
看着大宋的皇宫,柴进只一个劲的傻笑,他那能想到,自己多年以来的梦想终于可是实现了,先前光欺负赵构还有些不过瘾,这次要是再能欺负一把赵佶就好了。
“大胆,皇宫禁地,岂是你等能擅闯的?”到了皇宫门口,突然有人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