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副总,这些话您之前已经给我说过了,我也试过了,但是程经理他心思根本没在公司业务上,我说了好多次,他连一次也没听,这事儿我是管不了了,您再去找别人吧!”卢蔓佳在电话里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洪德民让她协助程峰处理财务问题的请求。
洪德民表面上对程峰不假辞色,可是在他心里还是想让程峰变得更好的,但是程峰却看不到这一点,他只觉得洪德民太不给自己面子。
“我是大德集团的财务总监,但按照职责划分,我负责的是整个集团的财务管理,可不是给程家大少爷当老妈子的。”卢蔓佳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小卢,我不是这个意思。”洪德民也急了,程峰你到底干了什么啊?把财务总监给气成这样?连和财务总监的关系都处理不好,我还怎么指望你接过程胜恩的位置啊。
“如果我刚才说的话有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洪德民不得不用自己的老脸来给程峰擦屁股了,“要不这样吧,你自己工作忙脱不开身我理解,你能不能从财务部门抽调一个精明点的去给程峰帮忙?不用你自己出马总行了吧?”
以程峰的能力,的确没办法自己处理好这件事儿,他那儿懂得财务成本核算这些啊,而洪德民负责的业务也没在这块儿,他只能找卢蔓佳帮忙。
洪德民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卢蔓佳自然没办法拒绝,她的语气缓和下来,“那好吧,我马上安排人手,一会儿就让他过去找程经理。”
“诶,这回真是谢谢你了,小卢。”洪德民挂断了电话,紧锁的眉头依旧没用松开,她又拿起了电话,想给程胜恩拨过去,可一想到医生对他的叮嘱,洪德民只能长叹一声,又把电话放回去了。
程胜恩现在可是不能受气啊,但是他要知道公司发生了这样的事,程峰这么没出息,他肯定会被气坏的吧?搞不好就起不来了。
哎,我还是去找他谈谈吧,程峰啊程峰,你也不小了,不能再这么不懂事了,洪德民第三次拿起了电话,给程峰拨了过去,然而程峰接起来第一句就把洪德民气得够呛,“喂,洪总,有什么事情?”他现在连叔叔都不叫了。
“程峰,你还在为刚才的事儿生气?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程董现在住院了,我得帮着他看好家啊!”洪德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摊上昏聩太子的辅政大臣,我太难了啊。
“嗯,我知道,洪总你是公司的元老么,当年跟着我父亲一起打拼出来的,说我几句也是应该的。”***,我最近怎么就这么不顺啊!在外面被石小猛打,在家里被我父亲骂,到了公司还有受你们这些人的鸟气,就连卢蔓佳那个矫情娘们儿也背叛我了!
他倒是忘了,是自己先对不住卢蔓佳的,再说了,人家也没说假话啊,那些都是实话实说,程峰所在部门的财务问题的确严重。
“程峰!你......”洪德民当过兵,原本就是火爆的性子,再被程峰这么阴阳怪气地一刺,顿时就受不了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行,洪总让派人你就派呗,让小孙去好了,他业务熟练,人也机灵会说话,说不定程峰还能听得进去!”隔壁办公室,梁君正的心情可是好得很呢,正在电话里指示卢蔓佳给程峰挑选人才,他可不是梁君正,他虽然同样不负责财务方面的工作,可在财务部门早就安插下得力的人手了。
小孙竟然是梁叔叔的人?卢蔓佳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有说什么,马上把小孙叫过来,“洪总让我选个人去帮程经理处理他部门的财务问题,你准备准备这就过去吧,记住说话注意点儿,别惹程经理生气。”
“诶,我知道了。”小孙啥也没问,啥也没说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到程峰的办公室门口,然后被程峰的秘书拦住了,“程经理正在打电话,您稍微等一会儿吧!”
梁君正现在正在安慰程峰呢,“小峰啊,你也别怪洪总,他这人就是这样,脾气直了些,说话爱冲动,人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你要多体谅体谅。”
哎,还是梁叔叔好啊,业务能力又强,说话又好听,还从来不埋怨我,我超喜欢和他打交道,听到这些程峰心里舒坦了不少,忍不住和梁君正说了点心里话,“梁叔叔,我其实也知道我资历浅,才毕业三年,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可你当着这么多人面前骂我,其它董事会怎么看我?我也要面子的啊!”
呵呵,其它董事怎么看你?你还真以为他们把你当什么了?梁君正心里冷笑,他们只是不如洪德民那么实在,没当着面说罢了,私下聚会的时候,他们骂你可是比洪德民还狠呢!
“年轻人么,偶尔犯点错误也没啥,日后改了就行,你爸当年创业的时候也没少犯错,大德集团不照样做到这么大了么?小峰,你是个聪明人,只要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用不了多久就能比我们这些老骨头强了!”梁君正笑眯眯说道,像极了和蔼的长辈。
“嗯,梁叔叔,我记住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多向您请教。”程峰被梁君正三言两语就忽悠地找不到北了。
“也别说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我们也就是稍微比你多了点经验而已,其实现在社会变化这么快,我们当年那些套路好多现如今都派不上用场了!咱们只当是互相交流,而且也别光找我,你洪叔叔那儿也得多问问嘛!”梁君正现在像极了为社稷殚精竭虑的大忠臣。
“我知道了,梁叔叔,那我就先挂了啊,外面有人来了。”听了梁君正一番安(忽)抚(悠),程峰的心情好了许多,让小孙进来了。
“程经理您好,我是财务部的小孙,是洪总让我过来帮您处理部门财务的!”小孙说道。
“洪总?”程峰本能地想让他走,可马上又想到了父亲在医院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