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赤霄的神色微微的一暗,她思索了良久,才点头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她沉默了良久,取出一块令牌,交给陈宇。
“这是什么?”陈宇惊异的看着手中的令牌。
“赤月的信物,我虽然魂穿千年之后,但这东西在我意念之中,所以随我一起到了这里,若你在途中遇到赤月门人,以此令,当可号令她们。”赤霄道。
“好,我知道了。”陈宇点点头,收起了赤月令。
陈宇给叶清凝发个信息,说自己有事要去西方雪域一趟,叶清凝回了两个字“保重”
这事赶的,和叶清凝的订婚事情肯定要推迟了,不过眼下余司晨的情况比较严重。
她身体中的祖鬼,只能想办法压制,如果一旦压制不住,那她便会彻底的被祖鬼控制。
这一次祖鬼一旦控制余司晨,她的自主意识或者就会消失。
赤霄离开,陈宇就陪着余司晨,也许有陈宇陪在身边,这一觉,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突然,陈宇感觉一股阴邪的气息传来,他吃了一惊,猛地站了起来。
只见了余司晨身上蓝芒一闪,一道光球浮现一个扭曲不定的影子在光球中浮现。
同时祖鬼那男女交叠在一起的声音响起:“陈宇……”
“是你?”陈宇盯着那团光球,这是祖鬼,这东西想干什么。
“你想把我的神识泯灭于她的意识中?”祖鬼声音尖利无比。
“或者你也可以自己滚出来,我保证,只要你出来,会想办法给你立一下安身的躯壳。”陈宇道。
“呵呵,你们人类阴险狡诈,我不相信你。”祖鬼声音又变得低沉:“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我可以发誓,前提是你离开她的意识。”陈宇凝视着祖鬼:“即使是你不出来,我也有办法让你滚出来的,到时候等待你的下场就是形神俱灭。”
“哈哈,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拥有身体了。”祖鬼的声音有些愤怒。
“所以你注定不会成功的,呵呵,如果你不怕死,现在就可以选择和她同归于尽,你敢吗?”陈宇冷笑道。
祖鬼沉默了,他不敢,他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木偶里已经有几百年了,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一丝希望,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的。
“如果你不敢,那就闭上嘴,我陪着她的这段时间里,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否则,后悔的是你。”陈宇冷冷地说。
“陈宇,你敢这么对我说话?”祖鬼大怒。
“你闭嘴吧,这段时间我想她开开心心的,你最好别出来惹事,你先滚回去吧。”陈宇冷笑一声,他手中已经多了一道符箓。
符箓之上黄芒涌动,附在了余司晨的身上,只见黄色的光华化作一个黑洞,祖鬼凝成的黑烟被这黑洞不停地吸了进去。
“陈宇,你要干什么?你现在就想将我封印吗?你的符只能封得了一时,根本封不了一世……啊……”
黑烟很快消失在当场,祖鬼的声音也随之不见。
陈宇这才舒了一口气,祖鬼被他以灵符彻底的封印,这一个月之内,它是不可能再出现兴风作浪的。
他挽起余司里的衣袖,只见她洁白的手臂上,有着数道触目惊心的印迹,这几道印迹色泽血红,这便是祖鬼与她立下的契约,在过一两个月,如果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恐怕祖鬼就会彻底的占据她的身体。
陈宇把她的手放好,盖上被子,余司晨是一个好女孩,她不该有这样的遭遇的。
就在这个时候,余司晨突然醒了,她紧紧地抓住陈宇的手:“陈大哥……”
“你醒了?”陈宇微微一笑道:“没事了,你的伤势已经复原,休息几天就好了。”
“祖鬼呢?”余司晨闭上眼睛,感应不到与祖鬼之间的联系,她不由得抬起头诧异地问。
“我用灵符将它暂时封印了,这孙子太烦人了,你所有的想法念头它都知道,这样会将它永久隔绝,以后它不会在来打扰你。”
“可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和它立下契约,一两个月以后,它就会彻底地占据我的身体,主导我的思想。”余司晨叹了一口气。
随即她欣然笑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决定,必要的时候自杀,免得让它操控我的身体乱来。”
“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让它操控着我的身体胡作非为。”
“你放心吧,你休息几天,然后我们去西方雪域,那里是西域佛宗所在之地,在那里能找到对付祖鬼的方法。”陈宇笑道。
“真的吗?”余司晨微微一惊:“会不会很危险?”
“不会,而且只要能救你,在危险我也要去。”陈宇抚着她的秀发道:“如果不是这一次慧照师太遭遇变故,也许这东西已经被除掉了,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不是,陈大哥这不怪你,是我自己没能力,到头来还要连累你。”余司晨拼命地摇头。
她缓缓地靠在陈宇身上:“陈大哥,答应我,一个月以后,不管有没有找到治好我的方法,都要亲手结束了我的生命,我不想成为一个傀儡。”
“你放心吧,一定会有办法的。”陈宇笑着安慰她。
金陵休养数日,余司里的元气恢复了一些,因为她身体还是比较弱,所以陈宇带着她,一路向西赶去。
余司晨其实并不急着往西域雪原赶,她更想的是想让陈宇多陪陪她,反正陈宇将祖鬼封印,而且距离她与祖鬼的契约也有一两个月的时间。
而且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陈宇便带着她慢慢向西,一路上游山玩水。
余司晨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一路上,她领略了很多当地的风土人情,金陵一路向西,途经豫地,游龙门,走少林,出了豫地,又踏入咸阳之地。
看盛唐不夜城,游兵马俑,在这里感受古长安千古风情,然后在当地着名的小吃街,吃遍美食。
“陈大哥,我从来没有这么吃过。”小吃街的路边摊,放下了手中的水盆羊肉,余司晨抚着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