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伙伴正在茫然间,听康翼骋一说,赶紧扫描一周,看到山林奇秀,蓊郁葱茏,杂花生树,群鸟乱飞,擎顶的树盖遮天蔽日,一条大道在树林里变成羊肠小路,通向古木参天的另一边,如果普通的一个人走在里面,总会感到幽谷森森,几不敢行。天』籁小 说ww『w.『.
走在树林里面,一股心向往之的急切,铁忍寒马上变成快嘴了,不停的催促快点,能不能再快点,车老板感觉他是在找茬,已经够快了,还要加快。
康翼骋看到车老板忙不停的快马加鞭,赶紧拦住铁忍寒:“忍寒,怎么说话呢,心再急也不能老催车老板,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不拉你了,你这急性子的毛病赶紧改,不然以后会得罪人的,知道不?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和人相处吧。”
然后又看向车老板,劝慰道:“别和铁忍寒一般见识,他年龄还有点小,多担待,他就是个急性子,遇到事总是急不可耐,啥事好像别人都没他在意着急,别理他。”
话到这里,铁忍寒终于想起来自己的不对了,立刻向老板道歉:“哦,老板,是我不对,本没想到一直在催你,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我的口病,也是我藏不住事,翼骋说的对,不要和我计较,我也得改这毛病。”
车老板也是个人精,原来积累的不快也烟消云散,赶紧说:“哎哎,哪里是你急了,要是我也会和你一样的,没事。我们一路走来,经历多少磨难和挫折,这个小伙子是个急公好义的人,但是你的急性子确实得改改,要不正像那个翼骋说的会招惹到人的,我知道的,咱们再等等就该到了。”
听了大家的议论,安昌枫说:“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应该赶紧纠正,人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到了学府,我给你推荐个管理严格,一丝不苟的老师傅教导你,先把你的问题解决了。话说,出来这一趟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一路上风波和挫折,对以后的人生也是一个好处。我还得再说一遍:体悟不透,可得心魔;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一定要把心思放正,心思正,虽邪不侵。”
申千月听见这句话,也赶紧拿来和自己比较,特别是,“心思正,虽邪不侵” ,将养自己的一颗纯正的心态,反复揣摩以至于将要入寂。安昌枫看到她这样,知道她少年时可能受到些磨难,同时也看到她的体悟更快,也更深。
安昌枫又言:“一般人,我是不会和他们讲这些有的没的,这些话不能吃不能喝,但是,一个是正心,一个是体悟和行事,现在的年轻人都想一言一行出人头地,你修行不到,体悟不到精神实质和内核,虽然知道点皮毛要想成名成神,成大家,那是不可能的,想想你们时下做过的,或者在做的事,是不是这样?”
想了想又把意见扩展开:“有的人读书,他是死读书,读死书,不懂得变通,书本能读进去,进去就出不来了,要学会运用学会贯通,这才是学习的目的。好了,今天说的有点多,有不当之处请自己下去琢磨,因为我说的话,对你们来说,有好处没害处。”
南宫长云见人家都表意见,本来想说呢,但是还不到时候,说的太多太清楚惹人厌,不是吗?谁愿意听别人在你面前得不得,得不得的说教,说着容易,做着难啊,……哎,刚叹了一声,立刻撒住闸,转头看了看安昌枫,又看了看诸位同仁,只说了句:“安先生说的都是至理真言,啥叫至理,啥叫真言,体悟不透累死英雄好汉,嘿嘿嘿。”
一直没有说话的君知秋,这时候开口了:“诸位,我说句不当说的话,可能要打扰大家了,但是我还必须说:大家请看,前面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到目的地了,哇哈哈哈。”
这句话引起了高声喧哗,同时也引了众“怒”,这一帮人都在苦苦思索安先生所传授的内容,他倒好,一点也不思考问题的根源,贼溜溜的眼四处乱看,虽然现的目的地,是大家所需要的,但也不会轻饶他。
先是南宫长云,摸索半天,拉扯出一块破布,猛然盖到君知秋的头顶,说:“想占便宜的,赶紧上手,我和大家说,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开始打呀,别急,……谁打着我的头了,是谁?”
他咋咋呼呼一阵乱叫,热闹成一堆。
安昌枫和颜悦色的说:“好了好了,热闹一会就成了,别老是欺负君知秋一个人,这人多实在,话又不多,多好的一个人……”
这几个伙伴听了安昌枫的话,几个人马上笑喷了:
“噗……”
“噗……”
“噗……”
这安昌枫也学叼了,安慰君知秋。但他说君知秋是“多实在”,还“话不多”,知道的人谁敢这样说君知秋?只有安昌枫一个人这样说。
闹完、闹够,放君知秋起来,他说:“好吧,长云,我这次可是知道你了,和他们一块来欺负起我,我再也不和你好了。”原来他用女声,说得唯妙唯俏,再次引起大家吐槽。
玩闹后,安昌枫叫康翼骋和那个车老板谈车马钱,包括飞镖射中的那匹马,一并结算了不能叫人家下力气的吃亏。叫车老板简单的吃过饭,赶紧往回赶路,路途虽说不远,但早点赶回去,总是会放心很多的。
这时,下山接引大家的同门师兄弟和先生们,呼啦围拢在车前,师兄弟跑的快的挤在前面,这些师兄弟们自然有人愿意,就有人不如意,总体还不错,没有人表现出来反感模样。
拥挤了一会让开路,让先生上前说话,先生有两位,上前握住安昌枫的手摇了摇,大笑着说:“安先生,一路辛苦,旅途劳累不说还有不长眼的骚扰,万幸安全归来。”
安昌枫哈哈笑道:“都是为学府办事,有啥辛苦的,只是有几个不开眼的毛贼打搅,总算没有大事,郑芟兄弟,有劳大家挂念,回头会向长老们和大家详细说明原因。”
另一个先生伸左手握了握,并且伸右手拍了拍安昌枫的肩膀,也是笑言:“这次接收的学员,有没有特别的,他们都不错吧,啊,哈哈哈……,到山上去咱们详细解说。”
握着手,安昌枫看了看对面的人,这人是昀煜,一直外出办事,大半年过去才回归学府,他立刻高叫起来:“哎吆,老昀,昀煜老哥们,你可回来了,这次接收的学员可是都很不错的,想要的话,到里面和学府的大长老说;今晚没事,咱们几个要不喝一杯?”
“喝酒再说喝酒的事,”昀煜往前凑了凑,低声问道,“怎么样,这几个小伙伴,谁合适我教他,你就和我透漏一下,我好做准备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安昌枫一看,这个人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实在无语,想来想去只得说:“这几个娃娃真的都很好,最合适的是谁,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告诉你了也没用,他师尊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想最好的能不能轮着你?别做梦了,只要你从这里能挑出一个教他,也是你烧高香了,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昀煜想了想,也对,别想太多都是空,能抓到手里才是真的。
想到此,他围着几个人转了一圈,女的不用说,专门有教女学员的机构,只剩两个人选,一个精明机灵,一个憨厚朴实,无论哪个都想要,怎么办?
昀煜又凑到安昌枫跟前讨教,安昌枫被追的实在没法,只得和他说:“哎,见谁也比见你强,你不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货,我和你说,这话只准进入你耳朵,不传六耳,听见没有?”
看见昀煜忙不迭点头,附到他的耳边和他说了两句:“别人我不敢说,就那个叫铁忍寒的孩子,非常聪明,敢想敢干,下手快性子急躁,这是毛病但也是优势,想办法克服急躁得毛病,我说的你懂吗?”
昀煜点了点头,然后忍不住又问:“是真的吗?”
安昌枫不想搭理他,招呼郑芟(shan,割草意)一同向学府的山上攀援而去,昀煜看到这里也是很高兴的跟了上来。安昌枫回头喊叫南宫长云几个,跟着他走。
走过曲曲弯弯的山石台阶,上面一个平面广场,广场正对一座大殿,大殿雄伟高俊,非常巍峨气派,到广场后安昌枫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回报一路上的行情,和你们的事情,稍后会有人出来和大家见面。”
安昌枫等人进入大殿,两个接待他的郑芟和昀煜,先向高座上的大长老行了个礼:“幸亏回来及时,我们完成任务,特来向大长老复命。”
大长老向下扫了一眼,眉头挑起来,笑道:“安昌枫长老,把你们回来的经历和大家通报一下,看谁有意见,可现在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