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甄影捃的爱恨情仇
南宫长云非常爽利的说,他能够替对方算清究竟被困了多少年。天 籁小 『说ww w.『.
对方非常直接的说:“那是永明王朝,武阳年间的事情了,应该有多久?”
“哦,那应该是前朝,永明王朝下来就是战乱频仍的东西南北四方对立,过了将近百年乱象频,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最后被东北角落的一个族群,采取各个击破,转眼间瓦解各个势力,这是十多年间轰然屹立的绝强力量,不知道内部结构组成,但是战力强悍。到现在经历四、五个皇帝了,正是隆盛期,现在屈指算来该有三百多年了;对了,说了半天,还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
“转眼间时间如流水,一忽溜就匆匆过去,多少人事更迭,都掩在时间中了,”看着像三、四十岁的壮年汉子,其实年龄还真不敢较真,他豪放的说,“我名字甄影捃,其实我也算个修炼中的奇才,六、七十岁已经达到元婴期,你说快不快,应该是很可以的了。”
刚开始说话,没有几句南宫长云已经听出来了,甄影捃的为人,豪爽直接,听其言观其人,是可以深交的人,只是听他的口风不知道把关严实不严实,但是现实是还必须相信甄影捃,如果出去必须依靠人家,依靠人家提供的帮助。
至于说甄影捃是奇才的事情,也只是听听,像他这样的所谓人才,可以说到处都是,也没见谁承认自己是奇才了,在武城学府听人说起修炼的事,一般都是四、五十岁修到元婴期,这还不算快的,如果六、七十岁才修炼到元婴期,那只能说是中规中矩的,不是值得夸耀的事。
但是修炼的路途确实是非常难走,越是到后边的路越难走,那需要的法力的支撑确实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都是呈几何级数上涨,如果门派力量薄弱,实力不雄厚,如何与别人相争,如何去争抢资源,最起码你不去抢,但你必须有能力自保,修真的世界和凡俗是一样的,到处存在着争勇斗狠,仗势欺人,只不过人们平时看不见罢了。
再说,修炼中还要遇到各种挫折,每个修士都要去挑战自我,去越自我,如果先择不当,可是会要人命的,这不同于平凡世俗的人们。
想至此,南宫长云问:“你究竟和谁,因为何事被构陷在此?咱们必须做好准备,出去以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咱不是不说,必须具备争斗的能力,到时候再说也无妨,有些打不过,咱还得躲避不是?”
甄影捃满面回忆的忧色,甚至还夹杂着愤恨,说:“嗯,你说的这些话还比较中听,有些事确实如你所说,能避则避,能躲则躲,不能避不能躲的,咱就干他娘的。我是因为门派的事物,和人起了争斗,结果一战下来,满门被灭。我们的门派弱小,不经打不经压,那天也是合该倒霉,门派庆祝掌门得孙,举派合欢一场,结果被参加门派联欢的三几个客人,来个一锅端……,教训惨痛。”
“那些人,你们认识不,不可能一言不合,上来就出手打的,”南宫长云充满疑虑的问,“应该是有啥事情结的怨仇,你仔细想想是因为啥事情,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凡是遇到变故,不管大小,总有蛛丝马迹存在,你再好好想想。”
对于他的问话,甄影捃还是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毕竟年代久远,许多事情不是一下子能够回忆起来的,虽然蛛丝马迹容易寻找,但是在当时还可以,反复思索回忆了一阵,他也不敢很确定,终于抬起头来,向南宫长云把他的疑虑说了出来。
“在这件事情生之前,也就大概半年前的时候,”甄影捃陷入回想之中,他的话语不快,但说出的话却很是肯定,“我们门派有个不小的晶石矿井,刚开始出产的晶石品级低而且碎石多,所以都不在意,随着后来的开掘,现晶石不但品级高,而且出产丰富,这证明是个大富矿。”
南宫长云说:“不会是这个引起了别人的觊觎,甚至想窃为己有吧,生了巧取豪夺,你一说到这里,我感觉到接近问题的实质了……”
忽然他正说的话,被打断了,甄影捃恨恨不平的说:“你说的太对了,如果不是你年龄小,我都会怀疑你参与了这场争斗。当时有人传话说,我们门派由于人力不多,不足以保护矿藏,说是为了提供保护,有个门派想参与进来,与我们联合开采,开采成果三七开。”
“不会吧,这三成比例是你们的,还是他们的?我想不会是他们的,这不是抢劫吗,还真有这样的人在这世上混,……”南宫长云在一边呼天喊地,替甄影捃的门派叫冤。
甄影捃看到南宫长云自内心的,想替他门派说出公道,觉得这个朋友年龄小是小,但他的正义感也强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苦涩的说:“算了,门派没有了,我可以择机加入一个。不过当时人们一听这件事,都认为傻子才会答应他们,说说也就过去了,一口回绝这个无理要求,谁也没有放在心上,结果……”
“结果怎样?”虽然能够想到,必定会出一场大乱子,但还是把话问出来等待对方给与确实的回答。
“结果如你所想,”甄影捃话里含着无奈说,“他们是经过了紧锣密鼓的计划,所以实施的过程血腥暴力,那天参与动手的人,以前都没有见过,杀伐狠厉,见人就杀,不留活口,满门被残杀一净,哈哈哈,他妈的,现在只有我还活着,还在延口残喘,不是吗?我是一个懦夫,实实在在的平庸懦夫,啥门派奇才,叫我看就是一个奇耻大辱。”
说着说着,甄影捃如同疯魔样的,哈哈哈,狂笑起来,生活的门派忽然被灭,依靠没有了,即便像他说的那样,要再去寻找一个能够接收的门派,谈何容易,这就像二次婚嫁,虽然你抱着和人家好好过下半辈子的美好心情,但好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人都说“花是初开最有情”,有些事情经不得双方的消磨,但世俗的力量太强大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找门派也是如此。
南宫长云看着这个人,这样一个大男人,活了是他多少倍的爷爷,在面前的洒下几颗泪滴,也觉着很不好受,停下了问话,先等等,待对方消消气,但是话还是要接着继续询问的,不能由于对方洒几滴泪水,就不再问了,他们两人出去后还得过活,还得好好生活下去。
谁知道,原想要等一阵子,不大一会,这个老汉子摸摸泪光,又笑意灿然的说:“这样吧,你也不用问一个问题,我回答一个,剩下的我来说,如果哪里说得不很清楚明白,你可以再提问,咱们可以专门对某些问题讨论。”
对于这个问题,南宫长云是非常认可的,点了点头,他同意了对方的提法。
甄影捃开始了他的沉痛回忆:
那天大战后,凡是他能看到的人,凡是认为活着的生命体,都被毁灭殆尽,只是最后把他留了下来,说是试验一个道法,把人种在地下,再施展法术把他封闭,看他能存活多久。
一开始被深深的埋在地下,被下了许多术法,明的暗的凡是人能够想到的,能够施展出来的,需要他慢慢消磨的术法,都给他施加一遍。但同时,他心中的恨意也化成诅咒,被施展了一遍,然后被深深的种植到地下,这个地下的深度在二十多米近三十米,并在四周布下法阵,对他进行禁锢。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那两个杀手还时不时的过来看看,看他死没有死,如果还活着的话,就会把原先施展的术法,再轮流给叠加上他的身体,反复几次,他都认为自己将变成僵硬的尸体的时候,术法终于停了下来。
最初,他还会把眼光对这两个“人”,狠狠地盯视,只把两人看得毛,头皮炸,但是他也没得到好,被人痛殴一顿,被羞辱,被恶狠狠臭骂一顿。甚至还有一次,一个小子被盯视的非常不舒服,先是痛打,还不解恨,直接掏出丑陋的阳物照着他脸上,“哗哗哗”淋洒一遍,另一个说:“尿的太快了,尿他嘴里不是更好,让他觉着内心被实实在在的羞辱!”
之后,他再也不盯视了,也不观看了,随他们的便,反正爷们只要活着,你总要小心谨慎着,他变得信马由缰,一切都随你们的爱好,想怎么爷们,爷们就忍受着,他把这恨意埋进心里,他要这恨意生根芽,他要这个很意长成参天大树。
好在,这两个凶恶的杀手,随着时间过得日久,慢慢的变得懒惰了,有时候隔个好长时间来一个,到下次了又换另一个。
再后来,渐渐地把这个兴趣变淡了,原来是十年二十年来一次,后来三十年来一次,再到最后,五十年也不一定来,但这些都不值得庆贺。
最好的事情却后面,原来给施展的术法,还起作用,并且过段时间还给叠加,自从两人变懒后,也许他们自己遭到不幸,也许被人给打死,反正好久不见他们了,之后,就没有人给切实的认真检查一次。
甄影捃身上的被施加的道术法诀,随着入地的长时间延续,慢慢变淡,以至于瓦解,如果仅仅是瓦解也不能成功的逃脱,因为没人进来还是不成。
但是,这次南宫长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