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虎口脱险
南宫长云感到很恐怖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因为他看到这个人,在听了甄影捃的心跳之后,直起身子,抖抖索索掏出来一个东西,向甄影捃的嘴里就哗啦啦,一股尿液洒了下去。』天『籁小』说ww w. .
呵,啊吆。
简直是作死了,南宫长云在一边愤恨的默默念叨,待我如果有机会逃走,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你个下三滥,竟如此遭际人,他既不能动又不能说,如此欺人太甚,有种朝我来。
念头才起,那人就扶着东西向他转身,也打算以尿了之。
南宫长云一看直接就惊诧莫名,当即就出手了。
他的出手,不是真的用手,而是情急之下,运转法力掐向那人的脖子。
这次含愤出手不计后果,用法力把这人掐的直翻白眼,四蹄弹腾,到处抓挠,到处抓挠不住任何东西,南宫长云是不管不顾,不顾一切要把他置于死地,以泄心中愤恨,怨念。
直至要断气时,一个闪念,他意识到,不应该杀人,人随时可以杀,但这不是杀人的时候,急需要这人的救助,何况刚才还念念不忘,嘀咕唠叨,让人家赶紧过来“帮忙”么?这好不容易过来了,却被自己因私怨杀死,可是什么依靠都没有了,和滥杀有何区别?
这手的力道千万不能下去。
虽然松开了力道,但是法力还在一直围绕着这人的脖子,只要他敢放声吆喝,立刻就会招来下杀手的命运,所以,这人不单掌握自己的生命,同时还掌握另外两人的。
南宫长云微微松开法术力道,边紧张的注视着眼前人的变化,抛开一切只为人命,不长时间的等待,这人缓过来一口气,从委顿在地,到慢慢坐直身子,说明这人在恢复,在延续命运。
他先低声警告道:“不要吭声,不要弄出动静,如果想活命的话,就听我指示办理,嗯?”
那人还在迷蒙中,直到缓过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南宫长云才稍稍放心下来,不过还不能真正相信这人,一切还要等到事情完结,他一直高度紧张,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轻微响动,但有风吹草动,那就是双方殒命之时,是很有这个可能。
清醒过来后,把刚才的警告重新复述一遍,直到看见那人点头从命,南宫长云才又下第二道命令:
“先把我解开,这绳子,知道怎么操作吗?”
由于紧张命运,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直盯盯看着面前的这人,眼睛一眨不眨,又看到对方点头,才算真正放心,暗暗舒了口气,又现问题:
“怎么不解绳子呀,小心谨慎。”
这人摇头晃脑半天,南宫长云才知道,这人道行低微,不会默念法诀,必须说出口才能成。
“行,按照你的要求保持适度力道,只要能传达到绳子即可。”南宫长云接着下命令,必须时刻小心从事,一切谨慎即是活命的保证,这点无论如何不能松懈。
轻声念了一段法诀,绳子豁然松开。又来到甄影捃的附近,要照法施展。
可是这时候,面前的人,说啥也不开口念动法诀。
也不问为什么了,先自己动嘴,如果能开解一切都好办,解不开再找他,默念法诀,绳子哗啦松开后坠落在地,又一交缠,富有弹性的回到南宫长云的手里,这叫他喜出望外,不是自己的东西也可以收放裕如,哈哈,对着空气无声的大笑两声,把绳子装进甄影捃的储物袋里。
看到绳子自动解开,回到南宫长云的手上,这人终于知道口诀人家会了,一切听天有命,自己最后的赖以活命的稻草,也没有了,哎,都怪自己啊,太善。
这时候,南宫长云回过头来问怎么回事,刚才怎么不释放法诀,是怎么了,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出来,既然出力了,最后落个施假劲,能伸手帮忙,却不帮。
这人有点顾虑,忽然开口道:“要说你们都是有**力的人物,这些不该我插手,我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但我跟着漓乡长老这段时间,他经常长吁短叹,说受人家压迫。我猜就是今天送消息的人,我也从小受苦,知道压迫是啥滋味,只求你们远走高飞后,如有所成,不要回头报复漓壤派就好。”
“那,用尿给人浇一下就会解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南宫长云低声道,“说来听听,不用背藏,该说的只管说,我誓不会报复,你只管放心好了。”
一看那边甄影捃动了一下身子,好像有反应了,这人就赶紧过去,用手去捂着他的嘴,以防他醒过来放声嚷嚷,咋呼的谁都知道出了内奸,对谁都没好处。
南宫长云看了这人的举动,知其心意,也飞身过来,换下这人,伸手一按嘴,触到满脸尿迹,也知道这人关键时候,不再讲究卫生习惯的秉性,很是感动,这时候不是说感动的时候,先救人要紧。
这人打手势,让南宫长云和他一起把人搬换位置,地上湿迹难闻,不说别人了,就这人也感到受不了这气味。
南宫长云依言,两人俯下身子,把甄影捃远远的搬到门口,放下人,一看这人有点气喘,他感动的无以复加,只能默默的祝福这人一生向好。
甄影捃终于悠悠醒来,谢天谢地,南宫长云悄悄把嘴对着他的耳朵,警告不要乱说乱动,警告了两三次,直到完全清醒,他坐在这里默然无语。
感觉自己真是出臭了,不是说人家尿自己一脸,是因为自己两次的性命,都是被南宫长云所救,自己也真是太相信人了,进来时,人家就反复强调自己要留个心眼,自己认为没事,多年的交情,不会出事,漓壤即便不帮忙,也不会陷害自己,哎!
但他也不是信神信命的人,凡是对自己好的人,他会一如既往的对他报答,即使舍出性命的代价也无所谓。
稍作休整,容光焕的站起来,看向身边伸出手来,给与帮助的漓壤派的人,重重的拍了拍肩膀,感激之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候,那人说:“用尿解毒,是我小时候在村子里,我们村里有个老草药医生所言,我也没有其他方法,只有拿来试试,死马……”忽然,他住嘴不说了。
甄影捃接口道:“死马当作活马医,好,你不说,我替你说,呵,我们不就是死马吗?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帮忙,传送阵……”
那人直接接话:“来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走,我送你们到传送阵,你们直接传送走,我也算完成一段冤孽,把它画个完结号。”
南宫长云说:“你不和我们走,如果遇到麻烦怎么解决?”
“放心,一切,我自有考虑,”那个人说,“不用担心我,这里就是我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甄影捃用充满尊重的语气说:“烦请告诉我们,你的尊姓大名,我们没齿难忘!”
南宫长云在边上,抱拳一礼:“我们会永记大名!”
“不用如此郑重,真的不必要这样。好、好、好,我是漓人。”那人随口说道。
来到传送阵,漓人打个手势,让人悄声,旁边的屋内有人看守,双手笼在嘴上:“我就不过去了,放心,一切有我!”
摆好晶石,矫正好方位,光芒闪烁中,甄影捃和南宫长云消失在传送阵上方。
传送出来,南宫长云好一阵子难受,一直是七晕八素,虽说传送快捷,但也不是低境界的人可以随便搭乘的交通工具。这不,一出来后,他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头晕目眩,扶着甄影捃恢复好长时间,总算是缓过劲来。
这是他第一次定点传送,并且是乘上传送阵这种高级工具,这还是传送距离近,如果远的话,受力会增大,估计到时候他会吐得一塌糊涂,也说不定。
甄影捃说了一段话,两个意思:“长云,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终于虎口脱险了,但是,即便不是传送一次就一劳永逸,如果想要足够保险的话,那么,我们还得再传送一次。”
南宫长云苦唧唧的道:“还得传送,你要了我的命好吧?我和你说件事,但是你不准冲动,你得先答应,我才说。”
“好,我不冲动,”甄影捃比较直爽的说,“答应你,说吧。”
“就是漓人,恐怕遭遇不测,你会回去救他吗?”南宫长云说,“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甄影捃哎,叹了一口气,这阵子叹的气多了,影响了情绪,以后不再叹气,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要咬牙挺过去:
“你说的,我相信,要分两层意思看待这件事。一呢,这是他们门派的事务,虽然牵扯了我们两人,但也是他们的事,你认为回去就能保证,漓人的人身安全吗?不能,回去后也是参搅不清,还不如不回去了,落得清净;二呢,就是漓人这个年轻人,也不简单,他不会无缘无辜遭贬受罚,相信我,他不会。”
这处传送阵,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山顶,建的宏阔、严谨,没有人看守,方便人们传送,自然也方便了他们两人的逃亡生涯。
看了看山下苍茫大地,再回头看看传送阵,好像下决心的说:
“相信你的判断,虽然你看什么问题不仔细,但总体上来说,看人是很准的,就如漓壤派,漓壤现在看来也是于心不忍的,虽然对我们做过手脚,也许这次是他们故意网开一面呢?我有这个感觉。”
甄影捃说:“赶紧走,我怎么觉着,追踪的人马上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