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抓获安供奉
皇极殿。天籁小说
众大臣听见皇帝、明智诚真要下野的时候,不管当时是怎么想的,全部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殿上哭声一片,有的臣子哭声号天,涕泗长流,大殿的地上出现了片片濡-湿的痕迹。
“陛下,你这是何苦,为何要下野……文明国需要你……臣等需要你……呜……”
“主上……陛下,你不能抛下我们……你可以一身轻了,撇下的事业……谁来看顾……”
“陛下……你贵为我朝圣主,……不能不管不顾,一走了之……还有事业……需要你指导……”
明智诚听着众臣的哭声,不觉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但皇帝是不能在大殿之上失声痛哭的,他要是哭起来,那就不好办了。
所以,明智诚很快就止住悲声,带着悲痛的声音道:
“诸位卿家,大家对朕的心意,朕会记着的,在位时矢志了了如今却蓬草薅薅,但朕看到了一片赤诚,和良苦用心,以后大家可用此心,勤恳执事,兢兢业业,朕想后来者会好好的对待你们的。……常言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朕和卿家终会分别的,现在大家可拟定一个新人登基日期,就大体日期吧,等一下之后,朕会和诸位先生斟酌裁定。”
一位大臣出班上奏,这位臣子雍容有度,气度自华,他道:
“陛下,此举不可,陛下即便是急着脱离朝政,也不能如此急切,况且刚才大家只是稍稍议论,并没有择定谁来继位,还要恳请陛下和诸位先生把人选定下来,所以必须先把人员确定以后,才能选择退位日期,就是大致日期也不行,这与理不合。”
皇帝明智诚听了,甚觉满意,这才是帝国的中流砥柱啊,不像那些阿谀奉承之徒,他道:
“宣鹤卿家说得好,他的话切中朕纷乱的语病,因为朕处在这样的位置,只想着赶紧把帝位让出去,而没有想到其他,这是朕之错。那么……先择定称号,看看用什么称号合适一些,然后推荐人选,希望诸君广开言路,不吝选择,把真正的人才选上来。下面,先议一议称号。”
南宫长云插话道:
“诸位同僚,称号我先提供几个,供大家参考,仅供参考的名称是:皇帝、席执政、总长、统御,另外,谁有好的名称,也可以提出来以供甄选,当然,陛下的心思有点乱了,还有个问题陛下没说出来,那就是,行政权、立法权、司法权,这三项权利互相独立、互相制约、有机结合,勿使一家独大,这是设置三权分立的初衷,以后我会指点诸位各项事宜,建立一个不朽的帝国。”
话说完,就连明智诚也是兴奋莫名,南宫长云暗暗酝酿该用谁,谁当什么职位,起何作用,心里渐渐的有了个大概。
大臣们又开始了一轮争吵,有人引经据典,有人言辞工稳,总之,各种方式不一而足。
这时候,一名侍卫匆匆跨过丹墀,刚踏进殿,立足未稳就喊道:
“启奏陛下,下臣监视凌迟过程,共行刑一千刀,严世嵩现在延口残喘,已经可以往下执行锉骨枭了,请旨定夺!”
明智诚说,可以按照原来旨意,继续进行。
殿前侍卫得到旨意,又急匆匆离去,奔向菜市口,执行下列命令去了。
其实,南宫长云本不予大肆杀戮,奈何严世嵩好事做绝坏事做尽,只能随着皇帝的意思进行千刀万剐。
从大殿外走进一个修真者,步履矫健、轻-盈,晃身来到吵吵嚷嚷皇极殿内部,昌云冉向南宫长云传音道:
“这是供奉,你看他境界不高,才胎育前期,不用担心。”
南宫长云回音说:
“我倒不担心,咱们以理服人,并不是以武力服人,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他,咱们看看他进来有什么说的。”
这人进来后大大咧咧的站在皇帝面前,看着乱三交四、这里一群、那里一群的大臣,立即皱眉道:
“皇帝,这是怎么了,朝纲崩坏,没有一点纲纪的味道,生什么事情了,跟我说道说道,我来为你做主!”
昌云冉等几个,噗嗤,脸上漏出一丝笑意,只有南宫长云还是原来老样子,听皇帝如何进行下面的对话。
明智诚一看大内供奉安驰来了,当时吃了一惊,这可怎么办,这供奉平常吃得好穿得暖,日常无事从不登宝殿,今天上殿来不会想找事吧?如果找事可就坏了,先不说他能打的过南宫长云不能,真要动起手来,自己性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他心急火燎的,急思对策,这时,安驰不耐烦了,又跨前一步道:
“怎么不敢说?有什么为难之处只管说来,你倒好,情愿当一个闷嘴葫芦……”
明智诚被说得脸色红,以至于红光满面,只得开口道:
“是这样,安驰供奉,今天人家劝慰朕的话,感到非常符合朕的情况,所以朕反复思量之后,就采纳了它,现在已经进入讨论程序,大家议论一下相关事宜。安供奉,有什么事情只管道来,如果宫-内有的,朕会立刻给你调拨……”
“不会吧,”安驰一听当时就急了,气急败坏的说,“我知道皇帝你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要讨论什么皇帝、席执政、总长、统御之类的狗屁帝位设置,你一定是受到胁迫了,是谁胁迫你的,只管告诉我,我来为你做主!”
皇帝不认可安驰的话,急忙解说道:
“安驰供奉,稍安勿躁,本来是正常的程序,朕当皇帝这几年也没有什么建树,甚至阻碍了国家的向前展,初登大位想轰轰烈烈大干一场的思想,早已飞到爪哇国了,为振兴帝国非得让位给一年轻王者不可,你不用劝朕,朕意已决。”
周围三五一群积攒在一起的朝臣们,也不再讨论了,转过头来,好笑的看着安驰供奉,他们有人的目光带着嘲弄,有的人目光也不那么友善,蛮有意味的注视着他,甚至有人充满了戏谑。
安驰知道这里边肯定有什么变故,原来畏畏缩缩的朝臣现在变得不可一世,这变化可以说是天翻地覆,他诧异之后就是恼怒,放肆的大喊道:
“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原来见了我如同老鼠见猫那般胆怯,可否有人在后边给你们壮胆,给你们撑腰?是谁,给我站出来?我可以饶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让我抓-住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这话可是够嚣张的,他自以为是惯了,天大地大现在老子最大。
边说话边四周巡视,他已经年近五十,本该老成持重,作为一国依靠的人,现在却做出令人不齿的举动,真是自大惯了,失去了对别人应有的尊重,所以上来先说“皇帝”怎么怎么着,然后开口就骂狗屁,把江湖上的一套拿到朝堂金殿上撒泼打滚,破口大骂。
明智诚脸色当时就变了,心说日常待你不薄,骄纵惯傲慢了,谁想到把你养成了凶恶脾气了。
当时一拍御案,把他震了一震,回头吃惊的看着高座上的皇帝。
而皇帝凌厉的目光直视着安驰,直言不讳的说:
“安驰供奉,是不是日常供养的你长了脾气了,有话就好好说,可是你不但不好好说话,反而现在你竟然咆哮皇极殿,不顾自己颜面,开口即骂,一口一个皇帝,一口一个屁话,朝堂上哪有吃里扒外的东西?平常安心静气的功夫哪里去了,你的修养哪里去了?侍卫们,给我围住,轰了出去!”
明智诚也是气恼了,一是对他的做派早就看不惯,上来就颐指气使,二是南宫长云等可以做他们的后盾,因为在谈话中已经有所透露,三是安驰的背后依仗严世嵩已经拉出去凌迟,内应已绝,还有什么可怕的。哪怕是不做皇帝了,也要杀杀他的威风,所以开口就抢白安驰。
安驰脸红脖子粗,当时站在地上,又向前两步,再走就要够到皇帝的御座了,侍卫马上过来围着安驰。
有人就说了,南宫长云等人不是修真者吗,为什么安驰看不清楚?
这中间有个过节,就是他们进入皇宫大内之时,季奉康忽然说:
“这皇宫里面有供奉,我们又不是和人家打架的,咱们四个人一进去,会不会把人家吓得屁滚尿流逃跑了?这样多不好,要是谁有那个药丸咱们一吃,管叫他谁也认不出来,到里面好好和供奉谈谈皇帝的问题,那该多好。”
所以,南宫长云一想也对,就在戒指里翻找,总共有几颗掩饰修为的丸药,几个人按照两人一颗,分了两颗药丸,就把自己的修为掩饰下来。
因而现在安驰还没有现破绽,只以为他们是普通人,没把他们当回事,结果却在这几人手里翻了船。
南宫长云一看安驰手拿飞剑眼看就要动手,准备杀几个小兵来破开阻挡,意图进入皇帝的身边,哪会让他得手了?立刻定身术施展,伸手把他一抓,抓到近前,南宫长云道:
“作为供奉,你不施展本领保护雇主,反想加害,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