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没心情给叶澜请大夫,叫了两个婆子将叶澜扛到了叶可晴的院中,让他们姐弟二人自己折腾去吧。
眼见自家弟弟受了伤,叶可晴心急如焚的连忙叫人请来了大夫,只可惜虽然医治及时,但捕兽夹咬的太深,日后恐怕会留下跛足的后遗症。
听到大夫所言,叶澜当即面色惨白的哭闹不休,他还没有定下婚事,若是留下残疾,那么他这一辈子都毁了。
见弟弟伤势这般严重,叶可晴有心前去替弟弟讨个公道,可看到地上那个鲜血淋漓的捕兽夹,一时又有些胆寒。
那个顾斯年就是个诡计多端的,像自己这样端方的君子,肯定斗不过他呀。
罢了,先让他猖狂一时,待日后母亲身体康健,再让母亲好好收拾他们。
待叶澜喝了止痛麻药,沉沉睡去之后,叶可晴这才有些木然的坐在正厅之中。
最近的坏事是一件接着一件,闹的叶可晴简直是精疲力尽。
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坏事尽了,总会有好事发生。
因为,周琼回来了。
而且,还带着大笔钱款!
有了贵君送来的金银,再加上周琼带回来的钱款,叶可晴又将家中能变卖的东西全部变卖,勉勉强强终于凑出了顾家的大部分家产。
剩下的缺口,依旧是如同泥牛入海无处寻觅。
“ 阿琼,苦了你了,你放心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中,我日后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补偿于你。”看着周琼递过来的银票,叶可晴一脸动容的说道。
“只要你我二人心意不变,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周琼也退了一步,没有表露出半分的气愤与怨恨。
钱既然一定要拿,那他又何苦去大吵大闹,倒不如安安静静的让叶可晴记住他的好。
“可惜钱还是不够,周家那边……?”虽然有些难以启齿,可叶可晴无奈之下,也只能再次开了口。
“这是我周家的所有财产,就连老家的祖产都卖了,现在除了周家居住的宅子外,已经连半文钱都拿不出了。”周琼没想到,叶可晴居然会贪得无厌,竟然能恬不知耻的再次说出这样的话。
“可这些还是不够啊!”见周琼神色不似作伪,叶可晴也明白,周家怕是拿不出什么了,于是愁眉不展的叹息道。
难道他们叶家的百年清名,真的就要毁在她这一代的手中了吗?
周琼抢过叶可晴手中的账本翻看起来,他本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叶可晴当日不过是夸大其词,家中怎么也会有些存货。
可 没想到叶家加上叶贵君一起,凑的都没有周家出的一半多。
“贵君侍奉陛下已久,拔根汗毛比咱们的大腿都粗,何不让贵君再想想办法!”周琼微微咬着牙,声音有些生硬的说道。
明明有别的办法,非得可着他这一只羊薅吗?
叶可晴无法,只能请叶贵君再想想办法。
钱这东西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于是当晚,叶贵君便又咬着牙赏赐了一批贵重物品下来。
细细盘算了一遍,结果距离想要的数目还是有缺漏,一时间二人愁的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最后还是周琼想出了解决之法。
“ 借贷?”叶可晴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对,借贷!现在我们所缺的是除了赈灾款剩下的一部分,最后会给到顾家手中。”周琼咬了咬牙,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尴尬道:“待日后顾斯年入了叶家,就成了叶家的人,这借款自然也要由他还一部分,最后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
叶可晴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这钱本来就是给顾家借的,由顾家来还不是理所应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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