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持续了两天一夜,第三天,才彻底停歇。
台风过后,亚庇市国际机场出现了一定的设施损毁,等到机场重新投入使用,还要再等两天时间。
陆伟和陈龙都无所谓,台风停歇后,他们在亚庇市逛了一圈,在李梅香的指导下,品尝了本地的特色美食,欣赏了本地的一些旅游景点,买了一些特色商品,放松之余,倒也不亦乐乎。
不过,这几天张彩霞发现,丈夫陈世荣神神秘秘的,总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时而一个躲在房间偷偷打电话,时而打了个招呼后,偷偷离开酒店,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问他也不说,实在让她不满。
……
今天中午,陈世荣又偷偷摸摸离开酒店,乘坐出租车去了一个地方。
亚庇市,东部,一处滨海庄园内。
这座庄园面积庞大,足足有数千亩,里面矗立着大量如同美国白宫类型的欧式建筑,还有花园,泳池,椰林,以及大片的农庄,人来人往,周围也用高压电网围了一圈,女仆、园丁来来往往,怕是有上千人。
旁边草坪上,有架私人直升飞机。不远处靠近海岸线的地方,有两艘私人游艇。
“简直是一个私人王国啊。”
进入庄园后,陈世荣土包子一般感叹着。
几千亩土地,上千个仆人,里面不少持枪巡逻的保镖,马来西亚华商之富,让他瞠目结舌。
“陈先生,请跟我来。”
在一位管家模样的男子带领下,陈世荣来到了一栋装修奢华的别墅中。
别墅客厅中,正座之上。一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椅上,中年男子面容白皙,沉稳儒雅。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手边放着茶杯,等候客人的到来。
“陈先生。”
陈世荣进入客厅后。中年男子很快起身站立,迎接陈世荣道:“陈先生到来,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闵先生说笑了,闵先生的家业之大,让陈某自惭形秽啊。”
陈世荣拱了拱手,这庄园价值远远超过几十亿了,却被闵先生形容为“寒舍”,实在叫他心里无语。
“这那算什么家业。东南亚拥有如我这般庄园者比比皆是,但像陈先生这样敢单独来大马创业的,着实非常少见,闵某佩服!”
闵东华笑着对陈世荣拱手道,叫仆人为他奉上了茶,对陈世荣道:“陈先生请坐。”
“谢谢!”陈世荣拱了拱手,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听完后,闵东华眉头微微蹙了蹙,顿觉问题些棘手。陈世荣提的条件,他有些不太好办啊。
闵东华是昨天接到一个朋友电话,说是一个华国s市的商人。要请他帮点忙,然后那个s市商人电话直接打到了他这里,听他说了他的故事后,闵东华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相约俩人见一次面。
从心里来说,作为土生土生的第三代大马华商,在这个国家该怎么做生意,如何跟那些猴子打交道,闵东华了如指掌。像陈世荣这样,一头撞进马国。最后被坑的血本无归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同情之余。心里有些嗤鼻无语,去那经商不好,偏偏要来马国,还是在马来族军阀的地盘上投资建厂,一砸就是十几亿?
这胆子大的着实让人吃惊。
坐下喝了两头茶,陈世荣把茶杯放在桌上,对闵东华拱了拱手,道:“闵先生,我听朋友说,你在马国能力颇大,和很多地方的将军关系都很不错,所以我想拜托你,能不能在民都鲁州的军阀波查面前,为我引荐一二,陈某感激不尽!”
几天前陆伟把希拉姆干掉后,美拉班地区群龙无首,陷入冲突混乱,东边的波查军阀第一时间进入该地区,消灭了希拉姆的残余势力,成为民都鲁州最大的军阀头目,势力膨胀,让周边军阀震惊。
周边军阀其实也都想分一杯羹,抢夺几块土地什么的,奈何一场台风过境,根本无法采取措施,等台风结束时,军阀波查对民都鲁州的控制已固若金汤,极难插手。
陈世荣注意到了这点,所以心里一番计较,准备和波查搭上线,商谈合作事宜。
只不过,他还差一个能帮他搭上线的中间人。
闵东华,就是这个能量巨大的中间人。
听他说完后,闵东华没有搭话,而是喝着龙井茶,眼观鼻,鼻观心。
看他这幅样子,陈世荣咬了咬牙,对他道:“闵先生,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事成之后,我愿意给你五百万,当做帮忙的报酬!”
听到五百万,闵东华的兴趣上来了,儒雅地道:“陈先生,我不是贪图你的报酬,我只是颇为好奇,你那家工厂,到底是什么厂,竟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闵东华这么一问,身为商人的陈世荣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犹豫地道:“闵先生,这涉及了一些商业机密,这个……你还是不要问了。”
闵东华马上变色,心里不悦,语气冷淡地道:“陈先生,这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了,你要我帮你,也得让我知道该怎么帮才行,你藏着掖着,我该怎么帮你?”
陈世荣看了闵东华一眼,看出了一丝潜藏在他眼底的东西,但这人在沙巴州的能量确实非常巨大,又是波查军阀的朋友,只有他能帮助自己……
无奈,他只得透露了一丝关于自己工厂的机密。
闵东华的眼睛立刻睁大起来,脑中回想着一句话“如果我工厂的产品能够推广开来,每年盈利至少五亿美金。”
每年五亿美金。
闵东华坐不住了,当即表示道:“陈先生,不,陈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你这个忙我一定帮!你放心,在大马这个地方,我说话还是有点份量的!”
陈世荣松了口气,站了起来,对他拱了拱手道:“那就谢谢闵兄弟了,日后工厂运转起来,我必不忘报答闵兄弟!”
陈世荣不提先前的五百万,他从闵东华的眼底目光中,看到了更大的贪婪。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他已经失去了一切,没有什么不能再失去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