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看女孩受了委屈,立刻走到宋小江面前,说道:“这位先生,我朋友要坐这个位子,请你跟她换一下!”
宋小江看了青年一眼,这青年说话倒是比较客气,然而宋小江不吃这一套,“不换!”
青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状态,并没有大发雷霆,“只要你跟我朋友换个位子,我给你一百万!”
又是这招?
“钱不是万能的!”
宋小江还是没给面子。
“要不这样,只要你跟我朋友换个位子,以后你坐飞机的钱我都包了!”
“这么大方?”宋小江似乎来了兴趣,却突然话锋一转,“不换!”
青年这次终于变了脸色,连说话的态度都变了,“这位兄弟,别给脸不要脸!”
“脸是自己的,不用别人给!”
二人四目相对,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都不甘示弱。
这青年看起来斯斯文文,但其实也是个狠人,一巴掌对着宋小江就扇了过去。
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手就动手,确实是狠人,果然跟女孩是一路的。
不动手则已,宋小江还不至于跟这两人一般见识,可一动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嗡!”宋小江正准备出手,可青年却突然停下手来。
难道是他怂了?还是他感觉到了宋小江眼神里传来的杀意?
“干吗停手?”女孩也感到困惑。
青年抬起头,这才看到一个国字脸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
是因为这个中年汉子,青年才突然停手的,不仅如此,青年的表情都变得紧张起来。
中年汉子径直走到青年面前,说道:“让开!”
对上中年汉子的眼神,青年立刻往后退开,而中年汉子则是在宋小江隔壁的位子坐了下来。
原来他的位子跟宋小江的位子紧挨着。
青年警惕地看着中年汉子,迟疑了一下后对女孩说道:“菲菲,我帮你换别的位子吧!”
“不,我就要那个位子!”
女孩确实很任性。
“那个位子不好坐!”
青年紧张地看了中年汉子一眼后,拉着女孩走了,并将女孩的位子重新安排在了斜后方。
“为什么不让我坐那个位子?”女孩还在对青年碎碎念,这种情况以前可从没发生过,只要是她要到东西,青年总会想尽各种办法给她弄来。
“你该不会是怕了那个不识趣的人吧?”
青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怕他?”
他确实没把宋小江放在眼里,但那个中年汉子让他不得不畏惧。
“那是另外一个人?”
“对!”
“他是谁?”女孩疑惑问道。
“洛山河!”
“洛山河是谁?”女孩又问。
“在新宁只手遮天的大人物,连我爸见了都要敬他三分!”
“我咋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女孩表示怀疑。
“这个人的身份很不简单,你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的比较好,至于那个人,就当是他运气好吧,如果下次再碰到的话,我帮你教训他!”
因为那个叫洛山河的中年汉子,宋小江逃过了一劫。
否则的话青年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怎么可能由着女孩受那样的委屈呢?
“如果他不小心得罪了洛山河,那甚至都不需要我动手!”
女孩也巴不得宋小江会得罪洛山河,一个连青年都忌惮的人,身份肯定是不一般的。
不过宋小江并不知道洛山河的身份,但这个中年汉子一来就把青年给吓跑,宋小江也知道这个中年汉子身份不简单。
可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不招惹宋小江,宋小江自然也不会招惹他。
中年汉子坐下后一声不吭一直在闭目养神,宋小江百无聊赖的翻了翻飞机上的杂志,想睡又毫无睡意。
这时那黑色的扳指不小心从宋小江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宋小江随手捡起,却也惊动了旁边的洛山河。
“嗯?”
看到那黑色扳指,洛山河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扳指看了起来,越看表情越凝重,尤其是当他看到扳指上那个‘阎’字的时候,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阎王扳指!”
宋小江这时也察觉到了洛山河脸色的异常,从刚才开始这个人就一直盯着自己的扳指看,难道他认识这个扳指的主人?
他跟那个要杀自己的‘阎王’是一伙儿的?
他发现阎王的东西在自己手上,要替阎王报仇?
宋小江立刻警惕了起来。
洛山河嘴巴微张,迟疑了半天后才开了口,“请问……先生您贵姓?”
突然问自己姓什么?
这又是什么套路?
略作思考,宋小江就明白了。
洛山河确实认出了扳指,可他并不认识扳指的主人,不然的话他现在就不会这样跟宋小江说话。
想及此处,宋小江灵机一动,随手把扳指戴上,指着上面的‘阎’字说道:“阎!”
他只说了一个字,可洛山河却如遭雷击一般,眼睛瞪得贼大,一幅肃然起敬的样子。
他猛地站了起来,反倒把宋小江给吓了一跳。
我去,这么大的动作,想吓死人啊?
不仅宋小江吓到了,连斜后方的青年和女孩也被洛山河这突如其来的大动作给吸引了注意力。
“那人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不识抬举的家伙得罪他了?是的话就太好了,赶紧出手!”女孩巴不得看到宋小江被教训。
“阎王殿新宁市分殿殿主洛山河,拜见阎王!”
够不其然,洛山河把宋小江当成阎王了。
可他自称是阎王殿分殿殿主,难道他之前没见过阎王?
这样一来倒是更合宋小江的心意,他本来就已经打算换个假的身份不被段千北他们发现,既然洛山河错把他当成阎王,那干脆就顺水推舟,假扮阎王。
“坐下!”宋小江招手示意洛山河坐下。
“属下不敢!”洛山河却异常的恭敬,甚至可以说是敬畏。
“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坐下!”
“是!”洛山河这才唯唯诺诺地坐了下去,“属下刚才不知是殿主大人,请殿主大人恕罪!”
“奇怪,怎么又坐下了?”
女孩一头雾水。
青年也有点想不明白,分析说道:“洛山河八成是不屑于跟一个无知的小辈一般见识!”
那是他不屑跟宋小江一般见识吗?
他在宋小江面前大气都不敢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