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冯绮雯摇摇头。
自有围观的上前看了娄玉的字,随后便笑着称赞。
冯万伦瞧着笑着问道:“娄三公子,是做扇子还是做裱画啊?”
闻言娄玉摊开自己的洒金扇随后笑着道:“一直扇子都是用宣纸做的较多,怎么你这是打算用绢纱做折扇?只怕太过于秀气了吧。”
冯绮雯闻言笑着道:“娄三公子只管等着瞧好了。”
说完白芍挑了一块做折扇的料子,随后请娄玉将自己写的诗誊抄在绢上。
屋子里早有师父准备好了,娄玉这边写好,白芍便拿着绢进了屋子,屋子里制扇的师傅已经准备好东西,接过绢布开始做起来。
娄玉顿时忍不住好奇,与康亲王就要进屋去看,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头戴着文士帽,瞧着是个书生模样。
走到书案前,声音如山间清泉一般笑着问道:“不知在下可否写一首。”
冯绮雯正招呼着娄玉和康亲王,听到声不由的愣住,转头就瞧着林含章站在书案前,顿时身子猛地一震,随后面上『露』出一丝喜『色』。
“林兄。”
听到声音,娄玉也不由的回头,就瞧着林含章站在书案前看着冯绮雯笑的如三月春风拂柳一般。
再见冯绮雯的反应,娄玉神『色』微紧。
冯万伦也瞧见了来人,当即很是高兴的上前:“含章,你何时进京的?”
闻言林含章笑着道:“今日刚到京城,未曾想就遇到了你们?”
说完看着冯绮雯,指了指她身后的绫罗轩:“这铺子是你开的?”
冯绮雯点点头。
就见着林含章笑着提笔。
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写下两句词:白玉桥,垂柳梢,几许浮华,洒落人间惹纷扰。胭脂醉,美人泪,一壶美酒,倦倚窗台锁愁眉。
冯绮雯看着林含章落笔,不由的唇角微扬。
一旁的巧倩瞧着,不由的愣住,轻声跟白芍嘀咕道:“这不是当初送给小姐的书上题的么,怎么又在这写了。”
声音很轻却是叫娄玉给听了清。
白芍顿时吓得戳了戳巧倩,瞪了她一眼。
巧倩这才噤声。
康亲王瞧着娄玉的脸『色』有些异样,不由笑着开口:“怎么了,瞧着心里不痛快?”
娄玉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康亲王:“没有,只是在想这个人是谁。”
“是谁与你又有何干?”康亲王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娄玉顿时张张嘴,却是无话可说,最后干脆直接进了绫罗轩,什么都不说了。
外面林含章则是笑看着冯绮雯:“便就做一块绢帕吧。”
冯绮雯点点头,让白芍将这字拿进去,直接叫绣娘按着纸上的字绣一副绢帕。
因为有人开了这个头,便是不少附庸风雅的都跟着提笔或是写诗,或是作词,一时间绫罗轩门口热闹的很。
等到中午的时候,连着琉璃厂那边也得了消息,听说这绫罗轩别开生面有趣的紧,都想过来瞧瞧。
而且旁的不说,连着康亲王和娄三公子也都在绫罗轩,顿时引得众人震惊。
杨家和章家也都得了信。
听着康亲王和娄三公子在冯绮雯的铺子,杨老夫人气的,阴阳怪气的说道:“真不知道她是用的什么邪术,竟然攀上了康亲王和娄家,早知道,当初就该在刚进京就弄死她们。也省的现在听着这些心中烦闷的紧!”
闻言杨玄琰看了眼杨老夫人,眼中隐含着一丝怒气:“你以为冯家是我们轻易能动的么!”
原本他还真有这个想法,干脆直接要了冯绮雯他们的命,却是没想到上次李氏被从顺天府送回来没多久,睿亲王就着人把他叫去。
他到现在还记着睿亲王当初的那些话,让他莫要再做出这种蠢事,若是再让旁人知道他对冯家生什么歪心思,到时候就等着整个杨家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一想到这些杨玄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杨老夫人冷声道:“让你安排的人怎么样了?”
闻言一旁的方氏开了口:“现在一个婆子和一个小丫鬟是咱们的人,一直都盯着慧茹,只是到现在还是没瞧见东西。会不会东西不在慧茹的身上,或者说根本不在冯家?”
方氏心中也是纳闷的很,李氏去闹的时候,方氏就开始着手准备,将几个她陪嫁庄子上的人给了人牙子,叫人牙子送到冯家的宅子去。
现如今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在冯家宅子瞧见他们要找的东西。
方氏不由的开始疑『惑』,这东西到底还在不在冯家。
杨玄琰闻言声音沉重:“既然王爷说在的,那绝对是在的,让她们仔细些,莫要被冯绮雯发现了。”
说着目光一变,却是狠辣:“这丫头阴险狡诈,提防着点,莫要让她觉察出端倪。”
“是。”方氏恭敬的应着。
杨玄琰闻言站起身来看着杨老夫人:“既然冯绮雯开了铺子,那便就叫人去捧捧场子,哪怕是做给旁人看看也好。记住了,都给我笑着去,这次若是再出那样的事,你们就都给我滚出杨家。”
说完拂袖朝着门口走去。
顿时满屋子人的面『色』都阴了下来。
杨老夫人看着杨玄琰离开,憋了一肚子气,转头瞧着方氏忍不住道:“你还不快去安排,愣在这里作甚!”
方氏平白无故的挨了说,顿时心里也委屈的很,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刚要应声。
倒是杨仪萍瞧着站在一边的杨仪卉,心思一转,随即开口道:“祖母,孙女觉得这件事最好当是大姐姐去。”
杨老夫人正在气头上,闻言不由的看向杨仪萍:“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仪卉顿时觉得不妙,抬眼看了杨仪萍一眼,不等她开口。
就瞧着杨仪萍不卑不亢柔声道:“祖母刚刚管事的报说是康亲王和娄三公子在绫罗轩,祖母可还记得上次娄三公子在咱们家门口,对大姐可是另眼相看呢。”
说着看了眼杨仪卉,上次可是杨仪卉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竟然帮李氏给逃过了一劫,那现在她便就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