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是个和尚的法号,至于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只有一面之缘我和穆飞也不敢断定,就准备再去看看。
白天无事。
到了夜里,没有夜生活的日子自然是天一黑就睡觉了。
但我和穆飞实在不习惯,就又跑了出来,夜间天气凉的,我和穆飞下了悬山,向着昨夜法相指着的方向,寻了过去。
一路上不说山峦的陡峭,累得我们气喘吁吁,就说黑夜下一直找不到木楼的所在地,我和穆飞也是有些头大。
“你说,到底在哪啊,昨夜他就那么一指,白天也没看到,这黑灯瞎火的可不好找。”
“是啊,咱们应该问问似的,托大了。”
有好几次我俩差点跌倒,磕的我膝盖,手臂都出现了擦伤,穆飞也好不到哪去,踩到了碎石子,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这时都有些想放弃了。
“漫无目的的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奶』『奶』的,郁闷。”
我俩速度慢了下来,一边抱怨,一边左顾右盼的看着,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了,所幸,天不负人,终于在一个平坡山顶的看到了那个木楼,火光点点的极为显眼。
展示在了我们面前。
“我『操』,在那呢,终于到了。”
“可你妈累死个人。”
我和穆飞转忧为喜,大步的跑了过去。
结果还没到木楼前呢,法相便身穿道袍走了出来,细细观瞧这我俩,嘿嘿笑了,“我就猜到了,你俩会来,赶紧的,赶紧的,饭菜刚刚做好,你俩真是有口福了。”
乐呵呵的招呼我。
这时他没带斗笠,在火光下到是看清楚了容貌,
皮肤黝黑,国字脸,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张方海扩口,怎么说呢,从面相上是个愣愣没心没肺的模样。
个子高,穿着道袍,很是魁梧。
“行,行,我们正好累了,与你进去休息休息。”
气喘吁吁的走了进去。
穆飞还问呢,“法相师兄是吧,你都做了什么菜肴美味啊,快说与我听听,我在这深山之中,好久没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了,嘿嘿,如果在有点酒就更好了。”
“酒有,至于饭菜吗?白米饭,炒鲜蘑,怎么样?不枉费你们彻夜来访吧。”
“嗯,嗯。”
“不错,不错。”
“我可很久没吃上白米饭了。”
只咽口水,嘴巴发淡,想吃炒菜了。
穆飞更是等不及了,“赶紧的,端上来啊,端上来。”
结果一进去后,才发现,木屋颇不破旧,就几根破柱子撑着,左右漏风,门板都有些腐朽。一共两层,下面一层放的都是陈旧的杂物,还有一些生活用具,土灶,炊具的是个厨房模样。
上面是住人的地方,法相的居所。
我俩在下一层吃饭,这时左右看着就说,“法相师兄,你怎么没装修装修啊,这地方漏风漏雨的可不舒服吧。”
“一层差一些,二层还好,还好。”
法相乐呵呵的过去把土灶上铁锅打开了,米饭被端了出来,一股荷叶之香瞬间散发而出,让我和穆飞都颇为惊讶,“这米为何如此之香啊。”
“好香啊,沁人心脾,宛如盛开的花朵。”
我和穆飞离开俗世刚刚一个多星期,是许久没吃米饭了,但感觉也不至于这样啊,整个人都被吸引了,那米香宛如在那荷花绽开之地一样。
有一股春『潮』之味。
在一看,是那种两头尖尖的米,不是我长见的大米,“这是什么大米啊,为何两头如此之尖锐,如此之长啊,不像其他米,那般圆润啊。”
“对呀,我也才发现,怎么会这样啊。”
“哈哈,这就是米,或者说,这才是米。”
法相坐到了我的面前,乐呵呵一一说道:“米是最普通的粮食,但真正可以称之为米的自古只有一块不到十来亩的土地,在关中平原,现在已经无史料可以去查具体方位,是专门给大唐皇族吃的,平常百姓吃不上,当年日本的遣唐使来中国,大唐皇帝一时高兴将此米的种子给了日本使节一些,他们带回日本大肆种植,虽说不及那十来亩,却是极为难得,米中之精品,而现在的中国,已经没有这种米了。”
感叹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回味无穷,看他吃着,我和穆飞都只咽口水。
“还有这等机缘啊。”
“那可是天大的造化了。”
我和穆飞惊叹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入口弹『性』十足,满口留香,粒粒不粘牙不说,香气一瞬间通达鼻孔,让我大感意外,比我吃过的东海龙族宴都还要美味了,“那你这米是从何而来啊,从日本买来的。”
“说来也是轮回,当年日本人侵华,这茅山曾经派来过一位日本皇族成员,他常年吃这种米,但战争时代,物资匮乏,空运太难,他只得托朋友带来种子,种在茅山,很多地方都不得而成,只有这深山之中有一块土地,能够生长,所以就又传回中国,我呢,守着那块地,就也可以吃上这大唐皇族才能吃上的大米了。”
怡然自得。
我吧唧吧唧嘴吃着,根本不用夹菜,吃的就非常可口,“那日本人岂不是人人都是大唐皇族的待遇了。”
“也不尽然,只有日本的顶级武士和日本皇族才可以,种植面积也很小,现在吗?我也搞不清楚了,因为那块地方在什么广岛,被什么*炸没了,所以这世间没准只有咱们三人,是在吃米了。”
抹着饭碗,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咱们今天算是来找了。”
我俩立刻大口大口的吃,胡吃海塞的不一会儿就吃完了,连菜都没吃,就又伸手,“在给我来一碗。”
“好。”
又一人盛了一碗。
法相便说,“好了,现在不说话了,开吃。”夹菜吃饭,专心致志的开始吃饭,碗干盘净后的一滴大米都没剩下,菜也吃的盘子流光。
我们三人这才心满意足。
相视一笑,“吃饱了。”
食不言,寝不语。
我非常高兴,这人脱俗,很好。
穆飞更是意犹未尽,看了看锅,发现没米了,才罢休。
结果这时,木楼二层,法相睡觉的地方,突然传出一声呼喊:“狼吞虎咽,糟蹋东西,你们三啊,不配吃这米。”
我、穆飞、法相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哗啦啦!”还从楼上掉下许多大米,都是那种长长尖尖的,瞬间洒落了将近一斤来多。
法相大怒,“我说产了一百来斤大米怎么吃的那么快呢,原来是你偷的。”把腿就要上楼,脚踩在大米上。大米瞬间崩裂,“嘎吱!”声,宛如骨头断裂,听起来,颇为让人错愕。
“这米,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好米就是这个声音,笨蛋。”
楼上那人,翻身上了房梁,呼喊,“别踩了,赶紧收拾起来,别在糟蹋东西,要不然就是天大的罪过。”
“不用你管,你『露』个面,让我看看你是谁,我就不追究了,看看是谁在偷我的米。”
法相还是要上楼。
楼上偷米那人就说,“以我的手段,想杀你易如反掌,每次只拿你两斤米,果脯三日,就是希望你能种下去,我能长长久久的吃,今日看你们三人如此浪费,才张了嘴,不是失声,而是吃了你这么长时间米,不好意思了。”
“那你就『露』个面。”
法相翻身上了楼,结果,却是“扑通!”一声,被踢了下来,弄的法相三荤五素的站都站不稳了,“欺负人是吧,吃了我的米,还要打人不成。”
“理亏了。”
“吧嗒!”一声,楼上偷米那人,扔下来一块玉佩说,“算作你养伤的了,米我会照偷,与那无关。”
“嗖!”的一声,不见了。
“好险。”
法相擦了擦头上的虚汗,在那说,“如果不是我虚张声势,没准他就会杀了你我三人!幸亏我激灵,你说我厉害不。”
“厉害?!”
“??????”
这思维,我和穆飞哑然失笑,不能理解,过去搀扶,“你不该如此,应该咱们一起出手,哼哼,我们师兄弟二人先去外面堵住他的逃跑路线,然后一举拿下,这样你的米才不会在丢。”
“这倒不用,这深山之内,高人辈出,来无影去无踪,不是那么找抓的。”
法相擦了擦屁股上的土,拿起玉佩,看也不看,扔进了那些杂物堆里,“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第三个来偷你米的。”
“对。”
法相笑呵呵的开始收拾桌子,笑着和我说,“不用管那些了,他们就是老鼠而已,拿也就拿了,咱们说说正事吧。”
“正事,什么正事啊。”
我和穆飞不解。
法相嘿嘿一笑,“你们吃了我的米,不如拜我为师吧,我小天龙派还没一名弟子呢,你们做我的大徒弟和二徒弟如何,到时就能天天吃上这样的米了,我的衣钵也会传给你们,怎样,不错吧。”
“这??????”
吃了人家的最短,拿了人家的手段。
我和穆飞一愣,直挠头,我俩可没这个想法,现在一想,昨夜我俩偷吃野鸡,他就是故意的,想收我们为徒,我撇了撇嘴,“这不好吧,你我乃是师兄弟,我们入了你的门岂不是自降辈分了。”
“对呀,这可不行,你我不如朋友相交吧,日后我们有好东西好吃的,也会给你。”
“哎呀,亏了。”
法相不在言语,自顾自的收拾,这顿饭,恐怕就是想收买我的,颇为不高兴,不搭理我们了。
我们俩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离开也不是,颇为尴尬,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