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内的结构倒是让我眼前一亮,闲情雅致,宽大的厅堂,还有三四个房间,像是一个乡间小别墅,外加那些竹子做的桌椅板凳,让人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这地方不错啊。”
由衷赞叹。
老张招呼着我们一一坐下,一张桌子上摆着美酒佳肴,野鸡,野兔,野鸟的还有一些素菜,琳琅满目的也很奢华。
“哈哈,一般一般啦,这房子以后就是你了。”
还说,“不知道小白哥你会来,就做了一些土特产,还请您凑合着吃吧。”
“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不用客套。”
白云鹤在黑云观有些身份地位,第一个坐下了,挥了挥手其他人才跟着坐,还说呢,“吃过午饭,我就得回师父那里复命,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老张。”
“没问题,小白哥的朋友就是我老张的朋友,好说,好说。”
拿起竹筒似的酒杯,敬酒与我,“梁风是吧,好了,我会把事情交代清楚的,你有什么事,尽管问我,我言无不会。”
我立刻回敬,“好说,就请您多教导教导了。”
他说要留下三日,转交工作,之后就离开,这三天事情我可得问清楚,要不然日后肯定竟是麻烦。
“哈哈。”
老张一挥动筷子,“那就开吃吧。”
“嗯,嗯。”
那些陪吃的人,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开席了。
一共陪坐的三人,两男一女,岁数都不太大,但也不太大,三十来岁左右。
这时,其中按个岁数最大的,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瘦小男子起身说,“新司农,来我代表这里的外门弟子,敬你一杯,日后可就靠你照顾了。”
之后一个黑矮个的胖子,跟着起身,还有一个长相中庸的女子一起敬酒与我,“新司农,我们敬你。”
“哈哈,这三位啊,都是这里的老人了,这一个叫做军师,这里的人有事都问他,这一个叫做李逵,你看这黑炭模样像吧,哈哈,还有这位,大家都叫他母夜叉。”
“军师,李逵,母夜叉,哈哈,赶上水泊梁山了。”
“对,就是起的外号,您也跟着叫就行。”
李逵敬酒与我,“您喝,您喝。”
“好,好。”
一饮而尽了。
军师和母夜叉二人也点头示意,但都有些收着,就也没在客套。
我也看的出,这些人对我并不是特别尊敬,知道我来这,肯定是受到了排挤,虽然有白云鹤过来撑场面,但依然略微看不上。
这时白云鹤便替我问道:“马上就该秋收了,老张,你们这收成怎么样啊。”
“哎呀,一言难尽,去年给的任务是其他丙田的一半,但今年我是忙前忙后的忙碌了一年,才收了三成,看样子今年是又完成不了了。”
还惭愧的敬酒与我,“小梁哥,对不住你了,没给你留个好摊子,让你背黑锅了。”
“三成?!”
这可距离一半,直接差了两成啊,我挠头了,“为什么这样啊,去年产了多少『药』材啊,为什么定的这个标准啊。”
“其实也不怪大司农,大司农已经很给面子了,丁田按照规矩是丙田的七成就行,咱们这天字丁啊,只要五成,已经少了两成了,已经减轻了不少负担,而去年,将将巴巴的够了五成,这才过关,今年,今年恐怕是不行了。”
“雨水不好,还是『药』田欠收啊,难不成上面不管这些,就会定死收成吗?”
“这倒也不是,只不过农田里的事不好说,不好说啊。”
老张有些含糊其辞不愿意说实话。
我一阵无语,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就暂时没追问,因为这家伙对我依然藏着掖着,相中有些纠结,这时左右一看,就问,“那三位,你们的『药』田呢,生产怎么样啊。”
“我们三个不瞒你说,还是比较好的『药』田,收获还行,但,但其他地方,均是沟沟坎坎,实在是难以为继啊。”
敬酒与我。
我无话可说,没看到真实情况,只能是听他们敷衍与我,哈哈笑了,“行,行,先不聊这些,不过,倒是有一点很好,这竹屋可建的不错,是不是有竹林啊。”
“嗯,是有,在左面山林之中,将近七八亩呢,你若喜欢可以去看看,对了,到了春天还可以弄竹笋吃。”
“这可不错,哈哈,行,行,不错,不错。”
我曾经想过有朝一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现在是完成这个心愿了,呵呵笑着举杯说,“我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多多关照,来,我敬你们一杯。”
“好,干。”
“来,干。”
仰头都喝了。
气氛还算融洽。
白云鹤还问呢,“老张,你这次脱离苦海了,被分配到哪里了,肯定是个美差吧。”
“我这种人怎么会有美差啊,都是苦差事,哈哈,不过这次倒是不错,可以出去了,可以陪陪老婆孩子了。”
“调到外务部了。”
“嗯,差不多,直接掉入第九局了,找了个闲差,也该颐养天年了。”
“那可不错,你这岁数到了第九局官职也不会太低,这可不是苦差事,好事,好事啊。”
又喝了一轮。
就这样,互相攀谈着,聊着,一直到了下午两点左右。
白云鹤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就该回黑云观总部复命去了,临走时还说呢,“外门弟子不能随便离开自己的地盘,你是司农你可以随便出入,有腰牌就行,嗯,有什么事去总部找我,我短时间内是不会走的。”
“好说,好说。”
来了一个拥抱,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看着他消失在了大山之中。
阳光下,刺眼夺目,已经夏末,依然灼热,我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还有些不舍得,可也无奈。
只留下我一个人了。
在看老张和其他三人,便说,“你们个忙个的吧,不是还有上天时间吗?老张你也别急,咱们啊,明天开始清算,我先熟悉熟悉。”
“好,好。”
老张把竹屋已经收拾出来了,自己的行李早已经送走。
此时竹屋就是我的了,晒着阳光的躺在竹椅上,优哉游哉,乐呵呵的这次是真的悠然见南山了,做起了我的司农。
??????
??????
第二天一早,老张带着我看了看各种『药』田,由于每年分配下来的任务不一样,所以种植的就也不一样。
我们这边种植的多是一些『药』草,以十亩划分,有的五亩进行划分,然后再分给那些外门弟子,让他们看管。
林林总总的走了一圈,果不其然,全是各种坑坑洼洼的『药』田,这一块,那一块的,并不是很好,一个人忙活起来,根本顾及不了。
“这些『药』田,应该废掉啊,这也太费事了。”
我爬山爬的都累了。
那些外门弟子一年到头来这么干,怎么可能用心,就算想用心,也是有心无力啊。
老张叹道:“上面一句话,下面累死马,他们才不管呢,只看收成,什么时候连一成都没有了,才会放弃吧。”
把一百亩『药』田全看了一遍。
果不其然,能有三成就不错。
此地倒是有山有水,不至于缺水,我不懂种田,就问,“重『药』田是不是和种山『药』和姜一样,不能年年耕种,需要改变啊。”
“对,种多了良『性』的『药』,就中热『性』的,轮回转变,所以『药』田就能总用,不出岔子是不用休耕的。”
“这样啊,那,那岂不是很难改变这个状况了。”
“很难。”
老张一筹莫展。
我俩就不看了。
老张又把账给我看了看,记载的是其他外门弟子从开春到现在交的『药』材重量,只有五六个人完成了,其他人均是负数。
有了几乎负了百分之七十以上。
让我看的也很无奈,所幸扔到了一边,知道这工作,是难上加难,非常不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