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苍茫,浩瀚无边,一眼望不到头,河水冰冻,雪花飞洒,冷风呼啸。
我穿的是夏天的衣服,冻的我瑟瑟发抖,浑身僵硬,我感觉如果此时去测温度,最起码零下二十度,要不然不可能冻的我如此狼狈。
在看着灰蒙蒙的天,感觉像是要下一场大雪一样,却是一直没下,一直这么灰蒙蒙的只是有一些雪花,让人实在郁闷,感觉这天好像永远这样。
“没有太阳,也没有云朵,就是灰蒙蒙的,难不成,是雾霾,别搞我了,最起码给点提示吧,一点提示都不给,我就这么走,我怎么玩啊,怎么破局啊。”
实在是头大,无语。
结果走啊走的,天地变幻,冷风呼啸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天地开始变『色』,从灰蒙蒙的变成了黑夜。
天黑了。
“这尼玛哪跟哪啊。”
我只得从河边离开,找了一座山,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躲了起来,但依然没有安身之所啊。
“你妈的,就没个山洞让小爷我舒服一会儿吗?一个山洞都没有吗?”
我绕了一圈,就是一个石头山。
天越黑,天气就越冷,让我无语,叹气,所幸,拿出了游龙剑,找了一个还算平整的地方,“吭哧!”“吭哧!”的用游龙剑生生凿出来了一个山洞。
我这才钻了进去。
天寒地冻的依然不舒服,缩在那里,冻的我瑟瑟发抖,“你麻痹啊,你麻痹啊,你麻痹啊。”
我都想哭了。
“我的境界如此超然,为什么会如一个普通人一样啊,这,这尼玛的幻境是不是压制了我的境界,提升了我的感受啊。”
无语了。
就只得黑夜下,找寻枯草,树枝,所幸还真找到了一颗枯树,我给拽了过来,利用钻木取火,弄着了,这才舒服了一些。
“这,这到底让我经历什么啊,经历蛮荒时代,蛮荒时代的人类难不成就是这样,这也太冷了,这也太尼玛的冷了,人类怎么可能生存,还不冻死。”
在那摇头。
这时肚子又饿了,刚暖和一些的我,实在懒得在去抓鱼了,就咽着口水,忍着,烤着火,靠在自己的山洞里,不动了。
“不知道张角他们什么情况,如果经历的和我一样,恐怕比我还狂躁吧,哈哈,李白呢,这位诗仙刚刚醒来,没准更二『逼』啊,肯定在骂娘,不,肯定是在作诗吧。”
哈哈笑着,自我逗趣的,倒也乐呵了。
看着外面苍茫大地,笑着,看着,热乎乎的又饿了,就也昏昏然然的睡着了。
这一觉我本以为我会出去,出去我也认了,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实在太难熬了,不熬了,认怂。
放弃蚩尤之血。
结果却是我一醒来,又是刺骨寒风,好像小刀在刮脸一样,还是在幻境之中,有时候幻境太真实了,就无法判断。
我有阴阳眼,本可以看穿幻境,可这个级别的幻境根本不可能,浑身冰冷的只得站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烧没的枯树,就叹了口气,又启程了。
“完蛋一个完蛋,你妈,你妈,你麻痹啊。”
我骂了娘,可还是走到了海边,顺着河水继续向着上游而去,腹中饥饿的难以忍受,看着河水内有鱼出现,就杀掉,吃鱼。
所幸,人的身体承受是有承受度的,过了一天,倒是比昨天好受了一些,我们这具身体本就是经过冰川时代,经过蛮荒时代一代一代繁衍过来的。
只要适应,问题不大,走啊走的,速度也快了。
待,到了中午时分。
我他妈的终于看到了生命体,还是看到了一群牦牛,就是那种藏区浑身是『毛』的那种牦牛,身体巨大的一米五还高,身长将近三米。
绝对不是我以前见到的品种,“这牦牛好大啊。”嘴角也笑了,“哈哈,不管了,吃它。”就想过去,捕杀。
结果突然一个声音在那呼喊起来,“哎呀,让开,让开,这不是嫩草,这是人的头发,我的头发,赶紧让开,要不然杀了你们啊。”
牦牛吓到了。
跑开了。
我跳过去一看,居然是一个人,只有头漏在外面,身子全在地底,是个野人『摸』样,披头散发,鼻子趴,却鼻头大,眼窝略微的深,小麦『色』的皮肤。年纪也就十五六岁左右,双眸发光,炯炯有神,也看到了我,在那抬头说道:“你是哪个部族的啊,怎么到这来了啊。”
我哈哈大笑,“你还是先说说你吧,怎么被人埋在地底等死啊,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什么啊,我只是想试试,种子栽进去,能长成大树,人载进去,能长出什么而已。”少年怡然自得,“不用你管我,我感觉到了,我快发芽了,到时没准,能长成巨人哩,传说中北边的夸父一族。”
哈哈大笑。
我差点笑喷,“那你怎么不把那牦牛栽进去试试啊,看看能不能长成大象啊,你这小子,脑子坏了吧。”
弹他的脑袋。
“你给我让开。”
他啐了我一口吐沫,很是气大。
却又想了想,很意味深长的说,“你的话好像很有意思啊,对呀,种子载进去长成大树,牦牛载进去会长成什么呢,嗯,比人有意思。”
还想出来。
却又懵了,使不出力气,“坏了,我长出根了,长在了地底下,出不来了,我要变成大树了。”
很认真。
我笑的快抽了,一脚踩在地面,“哗啦!”地面裂开,他冒了出来,整个人,全都是土,衣服都破了,不知在地底带了多长时间。
这冰天雪地的,不冻坏才怪。
他根本站不稳了,一点都动弹不得,还惊讶呢,“种了这么多天,怎么什么都没长出来啊,不对呀,不对呀,种子种这么长时间,早该发芽了,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
瞧自己。
我实在是无语了,“你这小子,真是白活了,树木,花草是植物,人是动物,人栽一千年,也长不出来,你这样的,在栽几天,就该费了。”
他不理解,“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天地本一物,本质其实没什么区别,我感觉,在有几天,就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该死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孩子,脑子让门挤了吧,扶起他,给他活动筋骨,他这才好了一些,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他就在那嘟囔,“人如果和树一样就好了,树可以上千年,枝繁叶茂,基本不会死,而我们人类为何只能活几十年啊,这太可悲了,还不如一棵树。”
“树一动不动,活千年万年,也只能看眼前精彩,人能走,能看树千年万年也看不到的景『色』,人可比树好多了。”
我劝说道:“孩子,你就别『乱』想了,你先和我说说吧,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啊。”这一切应该都是虚构出来的幻境,他肯定不是进来的人,而是虚幻的。
这我很清楚,但既然遇上了,就先问问,看看是否和破局有关,这孩子太怪了,没人会这么想,栽种自己。
少年被我说通了,就低头叹道:“这里,这里是南疆,我,我还没有名字,我太小,没有捕猎呢。”
“南疆?!”
我一愣,感觉南疆怎么会冰天雪地呢,南边不是热吗?就道:“那你就带我去看看你们的部落吧,正好带你回去,你这腿脚三两天是走不了了。”
“嗯,好吧,我们部落就在前面绕过一座山的地方。”
“好,好。”
我背着他向远处而去,此时才算找到了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