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展家很安静。
展东阳带着上官常乐回来时,他的家人一个都不在,佣人们向来畏惧他,在他没有唤人时,没有谁敢乱冒泡。
上官常乐是拒绝在展东阳的房里补眠的,不过最终还是被展东阳带进了他的房里。
然后,她便忍不住打量着他的房间。
“简单大气又不失豪华,你这风格不错。”和她一个样子,她的闺房里也是简单大气不失豪华的。
东南西北总喜欢送她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她却不喜欢往房里搬,而是另外清一间房出来,专门置放他们送给她的礼物。
为此,东南西北跟她“闹”过无数次,说他们送的礼,连她的闺房都进不了。
“你喜欢就好。”
展东阳自顾自地绕入了他房内的小吧台里,问上官常乐:“我帮你倒杯葡萄酒吧,喝点酒,睡得更好一点。”
“谢谢,不过不需要,我怕我睡得像死猪会被人宰得连猪皮都没有了。”
展东阳扑哧地笑起来,“把自己形容成猪的漂亮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才猪呢,你全家都是猪。”
“你是我老婆,我的全家包括你在内,我是公猪,你便是母猪,咱们以后再生一窝小猪仔。”
上官常乐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这是展东阳吗?
传言他不苟言笑的,初初相识,他也的确如同外界传言一般,现在却……和她斗嘴斗得欢快。
展东阳还是帮她倒了一杯葡萄酒,他走到她的面前,把酒杯递给她,看着她,难得地放柔了声音,“在陌生的地方,你又防着我,怕你是睡不着的,喝点酒会好一点。”
顿了一下,他再说:“你放心,虽然咱们现在是夫妻,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那事,需要你情我愿才有乐趣,不是吗?”
上官常乐接过了酒杯,她学过花拳绣腿,这家伙真敢对她用强的,她绝对把他的命根子踢得以后都举不起来。
“你很有经验?玩过多少女人?”
上官常乐一边呷喝着酒,一边在他的房里转悠,嘴里还在问着展东阳有过多少女人。
展东阳跟着她转悠,听她这样问,他痞痞地说:“如果我说我还没有尝过女人味,你是不是可怜可怜我让我尝尝?”
上官常乐扭头,“你是展东阳吗?”
展东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上官常乐自然看到他衣领上的两个字,又有点好笑,“你怎么会在衣领上绣上你的名字。”
展东阳眼神深深的,“你说呢?”
常乐撇撇嘴,转过身去,继续一边呷喝着葡萄酒,一边继续转悠,转着转着便转进了他的卧室。
看到他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相框,上官常乐随意地晃过去,本以为看到的是他和林海兰的合影照,貌似,就算是他们的合影照,她也认不出来吧。
不过相片上的两个人是小人儿,上官常乐还是能辩认出来的。
让上官常乐意外的是,那张相片的背景,她熟得不能再熟。
因为那是上官家族庄园出口的周围环境。
身为上官家族的嫡系派小姐,又在庄园里生活了二十几年,上官常乐哪有认不出自己家门口的环境。
她伸手就想拿起相框,展东阳的大手却比她更快,抢先一步拿起了相框,刚刚还和她斗嘴的他,变得有点冷,“这张相片你看看就好,别碰它,我就只有这一张了。”
上官常乐讽刺他:“怕我撕了你的相片?相片上的两个小人儿该不会是你和林海兰小时候的合影吧?”
展东阳黑脸,“常乐,我说过别再跟我提林海兰。”
上官常乐可不怕他,“既然你还对她念念不忘,那你赶紧和我去办离婚手续,追回你的林海兰,免得后悔一辈子。”
“我展东阳从来不做后悔的事!”
林海兰弃他而去,他就算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都不会去追回林海兰的。
“算了,你不给我看,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真小气,一张相片也不让她拿起来细看。
那么宝贝他和林海兰的合影,分明就是放不下,却又因为自尊不肯低下头去追回林海兰。
行,她就等着他后悔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她绝对会不客气地嘲笑他的。
“她不是林海兰。”
展东阳把相框放回原处,还是向上官常乐解释了一句。
这个相框,他向来不给别人碰一下。
在上官常乐想拿起来看的时候,他出于本能地拿走相框,还说了那样的一句话,嗯,想想他的心急,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展东阳有点糊涂,他对常乐是越来越有好感,已经开始把她当成妻子来看。
他也跟母亲说过,既已娶了常乐,她便是他的妻。
妻子是要过一辈子的。
但他又对二十年前的小妹妹念念不忘。
真是想找到人家就向人家道谢那般简单吗?
展东阳都不相信。
如今,他已经有妻了,真的找到小妹妹,他除了道谢,还能做什么?
展东阳的剑眉蹙紧。
垂眸,他又看着相框里的那张相片,在常乐要晃出他的卧室时,他叫住她:“你要补眠,还出去干嘛,就在这里休息,我不会打扰你的。”
见上官常乐抬脚还要走的时候,他又说:“相片,你想看就看吧。”
上官常乐扭头看他,最终还是折了回来。
坐在床上,上官常乐一边手还端着酒杯,一边手拿着相框看,脸盲症严重的她自是认不出相片里的一这对小人儿有一个还是她自己,她只认出相片的背景。
“不是林海兰,她是谁?”
“不知道。”
上官常乐愣了,不知道是谁,他那么宝贝这张相片?
“她是我的恩人,帮助过我,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展东阳简单地解释。
上官常乐明白了,原来是他的恩人,怪不得这般护着相片,想不到这货还是个心怀感恩之人。
她把相框放下,喝光杯里的酒,随意地把酒杯递给展东阳。
展东阳接过了酒杯,也没有和她聊下去的意思了,“你好好地休息,我出去,不会打扰你的。”
留下来的话,他也怕自己定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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