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你怎么不说话呀?”对方得不到展东阳的回答,又嗲着声音似是委屈地问着,“东阳,你是在生气吗,怪我打电话给你?”
“他在洗澡。”
上官常乐沉默了片刻后,接了话。
对方瞬间变了态度,声音也不嗲了,但变得尖锐,尖声质问着上官常乐:“你是谁?怎么在东阳身边?你和东阳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在洗澡?我警告你,东阳是我堂姐夫!狐狸精不要脸,趁我堂姐出国了就勾引我堂姐夫!”
上官常乐:……堂姐夫?堂姐出国?
别告诉她,这个在电话里就炸毛的女人是林海兰的堂妹。
林海兰的堂妹喜欢展东阳?从她刚才的话里,上官常乐也能确定对方应该是向展东阳表白过的,还真不要脸,在展东阳还是林海兰的挂名男友时,身为林海兰的堂妹,居然想抢堂姐的男朋友。
林海兰还真是个悲催人物。
“狐狸精,贱女人,你说,你是谁?我要撕了你,看你还敢勾引我堂姐夫!”
上官常乐讽刺她:“我怎么觉得是你在勾引你的堂姐夫。”
“我是替我堂姐看住堂姐夫!”
上官常乐见过很多无耻的人,但像电话那端那位能把无耻说得如此堂堂正正的林小姐,她还是第一次遇上。
“狐狸精,说,你们在哪里?”她要捉奸!
上官常乐挂电话。
她是想利用“小三,小四”,但像这种开口闭口骂她狐狸精,贱人的,她没有那么好的度量与之周旋。
上官常乐把展东阳的手机放回原处,顺势在床沿边上坐下,视线很自然地对着床头柜,莫名地想起上次在展家,他房里见到的那张相片。
脸盲症严重的她,是认不出相片中的人是儿时的展东阳,可那背景很熟愁,是她上官家族的地盘。
展东阳儿时去过那里?
他说那个小女孩不是林海兰,而是一位不知名的曾经帮助过他的小妹妹。
上官常乐发挥着她的智商,猜测着相片中的小丫头是谁。
相片背景是真实的,不可能是假的,是不是可以分析为展东阳去野外游玩,恰好在上官家的地盘里迷了路,然后得到小妹妹的帮助,他就和小妹妹合影了?
在上官家的门口,会帮到展东阳的想来是上官家的女孩儿吧,就是不知道是谁帮了展东阳。
上官常乐想,下次再进他的房间,她要用手机把那张相片拍下来,然后拿回去问问老族长,老族长应该知道的。
她压根儿就把自己排除在外。
她七岁时头部受到重创,伤好后便对人脸失去了辩识,七岁之前的很多事,她也记得不清楚了。
这便是上官常乐把自己排除在外的原因。
展东阳赤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见常乐坐在床沿上发呆,他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故意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上官常乐回神,才发现他洗好澡出来了。
“铃铃铃……”
展东阳的手机又响了。
他还没有拿起手机,上官常乐就抢先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还是林小姐打来的,她斜睨着展东阳,皮笑肉不笑:“展东阳,你的老情人来电了,刚才已经打过一次,是我接的,被她骂了一顿,说我是狐狸精,贱人,抢她的男人。”
展东阳从她手里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官常乐以为他当着她的面不会接,可他接了。
“贱人,狐狸精,你说,你们现在哪里?”林小姐以为还是常乐接的电话,开口就骂着,“你个贱人还敢挂我电话,你以为东阳是真的喜欢你,他就是玩弄你,他只能娶我们林家的女儿……”
“林海娟,你骂谁贱人,狐狸精?”
展东阳阴冷地开口,“林海娟,你现在坐在镜子前,指着镜里的那个人大骂狐狸精,贱人吧,骂得越凶越好,最好就抽她的嘴巴,打得她两边嘴角流血,牙齿都打落。”
对着镜子骂,不就是让林海娟自骂自抽嘴巴?
林海娟:“……东阳哥……”
“林海娟,我警告你,以后你再打电话过来,小心我告你电话骚扰,还有,我已婚,再让我听到你骂我老婆一句,我抽死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我只是不打老婆!”
他都没有骂过常乐呢,林海娟凭什么骂他的老婆?
骂他的老婆就是骂他!
林海娟的确是林海兰的堂妹,姐妹俩其实是同年的,只不过林海兰大了三个月,成了姐姐。林家与展家交好,两家长辈都愿意家族联姻,林海兰由于比林海娟大了三个月,林家长辈便安排林海兰和展东阳成为一对儿。
十四岁就喜欢上展东阳的林海娟,那是羡慕嫉妒恨,再大一点后,就厚颜无耻地缠着展东阳,林海兰未出国前,与这位无耻的堂妹感情也不好。
展东阳最讨厌林海娟了。
“东阳哥……”林海娟可怜兮兮地叫着。
展东阳直接挂电话,再听下去,他怕早上吃过的蒸饺都会吐出来,那可是他老婆送给他吃的早餐呢。
展东阳很自动地忽略顾娘炮是给了钱的。
一抬头发现自家女人正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展东阳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解释一句:“林海娟是海兰的堂妹,一个讨人厌的女人,以后你别理她,还有,别胡思乱想,我对她没有兴趣。”
顿了顿,他再补充:“如果她再骂你,你告诉我,我抽死她!”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我不打老婆!那些打过女人的男人变成了太监?”
上官常乐:……
他会对女性动粗,但保证不打老婆,她该说他什么?
展东阳扫一眼地上的狼藉,房里的摆设有很多被常乐摔了。
上官常乐等着他大发雷霆,谁知道他身子往床上一倒,随手抄抱起一只枕头,闭上眼睛时说了一句:“乐乐,等我醒来再收拾,你别乱碰,小心被割到手。”
上官常乐:……
她希望他生气,最好就是跟她吵架,或者要求她赔偿,然后,她就可以要求离婚,但他却来了这样一句话。
上官常乐的希望落空不说,她的心湖似乎还因此而泛起了一点点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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