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帮你买回来了。”南宫昊把花瓶放下,拿过那束花插在花瓶里。
唐可看看他,不说话。
南宫昊转而在她的床边坐下,忽地伸手按压一下她的伤处,痛得唐可低叫起来,他还笑眯眯的:“痛呀?”
唐可想一脚踢过去,她的脚有伤,他还用力按压,哪有不痛的?
“怎么受伤的?”南宫昊明知故问。
“不用你管,你现在可以走了。”唐可下着逐客令。
南宫昊扫两眼她的伤脚,作势又要按两下,唐可连忙移开脚,防备地瞪着他,他却还是那副讨人厌的笑容,“我送了你水果,还送了花,又帮你买了个花瓶回来插花,你就这样赶我走,不厚道吧。”
“我让你带着你的东西走,是你硬要留下来的,把我这里当成了垃圾回收站。”
南宫昊瞟她一眼,便伸手拿过唐可还没有吃的那只苹果,凑到嘴边啃了一口,赞道:“还挺甜的。”
唐可不接话。
“怎么没有人照顾你?”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关心她,照顾她的是常乐,不过她婉拒了常乐的照顾,她是受了伤,还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她现在最想的不是有人陪着,是想自己的那辆车以及相机。
南宫昊伸手又按两下她的伤口,唐可顾着和他说话,没有防备,被他得手,痛得她低叫,他却笑着说:“痛得这么厉害,自己怎么照顾自己?要不要我留下来照顾你?”
“免了,谢谢,请你赶紧走吧。我现在躺在这里,没有什么是值得你留下来的。”唐可没有忘记南宫昊像个无赖似的拦她的车是为了什么。
稿子,她写出来了,也登了报,只不过报道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并没有挖出隐秘。
乐乐是她好友,乐乐不愿意她深挖,唐可就算知道很多隐秘,都忍着,没有添上只字片语,相较于吸引读者眼球来说,她更在乎与乐乐的友情。
南宫昊低低地笑。
啃完了一只苹果,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唐可,说道:“既然你不识好人心,我就不留下来惹人嫌了,早点睡,别老是玩手机,小心得了白内障。”
唐可瞪他,这个男人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说的话就没有几句是好听的。
“我走了。”
“好走,不送。”
“你不是该送送的吗?”
唐可动动自己的伤腿,理直气壮:“我受伤了。”
南宫昊痞痞地说:“可你说你能自己照顾自己,那就是说你的伤不影响你的行动,所以,你该送送我。”
唐可忍无可忍,从水果篮里拿起两只苹果就朝南宫昊砸过去,“两只苹果送你!”
南宫昊伸手就接住了两只苹果,那动作又快又漂亮,看得唐可都愣了愣,看来这家伙是个练家子呀。
没有再逗弄唐可,南宫昊投给唐可一记似笑非笑的眼神后,便拿着两只苹果走,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又顿住,转身,两手一扬,两只苹果像长了眼睛似的朝唐可飞过去,恰恰就砸中唐可两边腿的伤口处。
“啊呀!”
唐可再次痛得叫起来,这一次叫得还很大声,实在是太痛了。
“对不起,失了水准。”南宫昊笑眯眯地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唐可痛得连骂他的劲儿都没有了。
……
深夜。
常乐从浴室里出来,有点渴,想去给自己倒杯水的,忽地发现床上的被子底下鼓鼓的,她快步上前掀开了被子,展东阳的上半身露出来,光溜溜的,他竟然没有穿睡衣,在她掀开被子的时候,他还一本正经地说:“乐乐,我认床,昨晚在客房里睡不着,今晚,我就滚回来睡我的床了。”
“你怎么不穿睡衣?”
常乐把被子扔回给他。
她伸手抓过一只枕头,说道:“那我去客房睡。”
展东阳没有阻止她。
等常乐走到门口想开门的时候,发现开不了门,怪不得他没有阻止她,原来把她的后路截断了。
上官常乐背对着展东阳,面对着房门停顿了好几分钟,才转过身来,展东阳不停地闪烁着黑眸,灼灼地看着她。
“展东阳,你打算出尔反尔吗?”
展东阳起来,赤着上身走过来,单手撑在门身上,另一只手轻摸上常乐的脸,他老婆的皮肤光滑,手感真好,可惜才摸了两下就被拍开了,他也不恼,而是低下头去,与常乐面对面。
“乐乐,我只说不逼你和我滚床单,可没有说过不与你同床共枕。咱们是夫妻,夫妻住一间房,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很晚了,咱们早点睡吧。”
说着,他霸道地拥住常乐就走。
常乐一拳挥向他,他避开,擒住她的粉拳,眼神更深,声音也更低沉,“乐乐,你想跟我过招的话,我奉陪,你输了,我睡你,我输了,你睡我,如何?”
“你满脑子就是那事,精虫上脑的,色狼!”常乐气闷地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两个人是没有正式交过手,她却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
展东阳硬凑到她的耳边低哑地说:“乐乐,做我真正的妻子,好吗?”
常乐推开他,“我们去离婚,好吗?”
“休想!”
“我们一定要离婚的,不离婚,我们怎么……”混蛋,又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把话说完。
她用的是假身份跟他领的证,不离婚,怎么变成真正的夫妻?
常乐怒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展东阳竟然抬手捂住她的眼,不让她瞪他,他再利用他男性的优势,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把她往床上带去。
“乐乐,我不离婚,绝不离婚!”
展东阳一边亲吻着她一边低吼着。
“你再跟我提离婚的事,我现在就让你变成我真正的太太。”
“你不跟我离婚,我就不是你真正的太太!”
上官常乐冲口而出。
展东阳疯狂的亲吻停止,他整个人压住常乐,常乐的睡衣都被他扯开了些许,再疯狂下去,他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乐乐,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展东阳抬起头,黑眸闪烁着探究。
上官常乐推着他强健的身体,“你先起来。”
“你说!”展东阳霸道地捉住她的双手,用力地甩在她的头顶两侧,紧紧地扣压住,让她无法再推他,“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离婚?”
上官常乐与他对视良久,被吻肿的唇瓣掀动,平静地说道:“因为我用的是假身份跟你领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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