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别装了,失去汇海的开发案,你跟割肉一样心疼吧?你以为,开罪我去讨好严家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做梦——”陆深站起来,冷眼如刀,恨不得往他身上戳几个洞。
“没错,陆家和严家一向不和,但有一点你恐怕还不知道——致意地产第三大股东是我姑父,而我姑父又代表着陆家,换句话说,致意和陆家也能扯上关系。即便如此,汇海最终仍是选择致意,而非天水,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沈谦面色微沉,这是他进门后首次表现出失态。
陆深笑了笑,不遗余力打击他:“亏你还是个生意人,连最基本的‘利益至上’都不懂,只有傻子才认为严家不惜牺牲利益也要和陆家划清界线!我今儿就把话挑明了——天水没能夺标,不是小爷我从中作梗,而是你沈谦舍本逐末,妄图用人情抵挡利益的诱惑!平时瞧着挺聪明一人儿,咋关键时刻就犯蠢呢?”
致意夺标是因为它能为汇海提供更大的利润,而天水不能。
归根结底,都是沈谦自己作出来的。
“啧,看看你,为个开发案不惜得罪我,得罪陆家,到头来却为他人作嫁。本来只需要多让一点利,少赚一点,就能成功拿下的东西,你却偏想着走捷径,整一些歪门邪道。哦豁,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简直笑死个人——”
沈谦两眼半眯,厉光稍纵即逝。
陆深笑得愈发猖狂,让你拿小爷当猴耍,啊呸——活该!
“失败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确实不好受,但——”沈谦话锋一转,轻声笑开,“有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现在技不如人,所以甘拜下风,但这并不表示未来同样如此。只盼陆家能够一直繁荣昌盛,才能容你一辈子作威作福。”
言罢,起身离开。
哐当——
陆深一拍桌子,冲着沈谦的背影,一字一顿:“你想翻盘,那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三十年光阴可以卧薪尝胆!小爷活到今天,从没被人利用,也从没被人威胁,而你沈谦两样都占全了!今天这顿饭只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相信未来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碰面,介时,一定好酒好菜招待着!你可要吃得下才好。”
威胁而已,谁不会?
撂狠话,全靠一张嘴。
不过,陆深没有开玩笑,也并非逞口舌之快。
他看着沈谦那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仇,结定了!
玩儿不死你,算爷输!
……
第二天,沈谦和谭耀坐早班机飞回宁城。
二人直接去了公司。
竞标失利,之前所做的准备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善后,根本没有时间松懈颓废,伤春悲秋。
“沈总,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不必了。”沈谦打断他,“二十分钟后开会,让各部门做好准备。”
谭耀:“……是。”
明亚即将宣布破产的消息在短短两天之内传得沸沸扬扬。
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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