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文饭都没吃就走了,一起带走的还有那个妆奁和香囊,走的时候还拍着胸脯打包票,绝对帮忙找个最好的买家,用最高的价格把妆奁卖出去。
但听到白小柒耳朵里,就是找个最傻的大傻子,最冤的冤大头,然后把木头盒子卖出去。
她没想到自己在山里捡到的破木头盒子竟然能值这么多钱,到现在还有点难以置信。
还有那个灰不熘秋的空心铁球,也是在山里捡的,刚捡到的时候在土里埋着,上面还有还有很多黑乎乎的斑点,像是锈迹。
自己又是拿到河边洗,又是用爪子抠,才把那些脏东西弄下来,但还是很难看,灰不熘秋的。
属于自己的宝贝里最不喜欢的那一个,要不是看它是圆的,上面有花里胡哨的图桉,还能打开,早就给扔了。
可谁能想到这个空心铁...噢,不是什么空心铁球,是鎏金纹银花鸟镂空香囊,
这么长的名字,还是什么国家一级文物,听着就好值钱的样子,可惜不能卖,卖了还犯法。
不过她很快又兴奋起来,把拖鞋蹬掉,然后直接把陈朔扑倒在沙发上,将他压在身子下面。
“你想干什么?!”
白小柒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透着满满的期待和喜悦,“等那个木头盒子卖掉,我们是不是就能买房了?”
“啊,对。”陈朔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儿来,表情也转而变得有点兴奋,用手帮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稍显凌乱的头发,“这都是你的功劳。”
“是吗?”
“是的。”陈朔凑到她脖颈间吸气,味道奶香奶香的,妥妥的小奶猫,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于是他就张开嘴轻轻咬住小奶猫的脖子,开始吸草莓,白小柒被他弄得痒痒的,忍不住发出一声软软糯糯的鼻音,将脖子往回缩。
“嗯...你别这样咬我。”
“你天天咬我,我咬你一回都不行?”陈朔把嘴松开,在她脖子留下一个鲜红的草莓印,印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上,看上去特别显眼。
“不行,只能我咬你。”
“这么霸道啊?”
“嗯,就这么霸道。”
白小柒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侧着脑袋将耳朵贴向陈朔的胸口,然后趴着不挪窝。
砰砰,砰砰,传入耳畔的心跳清晰可闻,缓慢而有力。
砰砰砰,好像变得快起来了,噢,这是自己的心跳。
她忽然觉得有点热。
“以前都没有发现,没想到你这么有福气,捡了个木头盒子竟然是明代的古董,你说你是招财猫我都信。”
陈朔抱紧她软乎乎的小身子,原来自己的柒柒其实本体是个招财猫。
托她的福,两人一下子就解决了买房的问题。
这就是传说中的吃软饭吗?
感觉还挺好,怪不得那么多人不想努力。
“来,让我沾沾你的福气。”
“怎么...”
不等白小柒把话说完,一张嘴唇就已经堵了上来,吻住了自己的小嘴唇。
原来是这样沾福气的。
亲到一半,陈朔却觉得不对劲,松开她的小嘴唇,而后垂眸往下看看,问道:“你扒拉我衣服干什么?”
“...我有点热。”白小柒的脸蛋有些红扑扑的,把抓着他领口的小手松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被这个家伙占便宜,只是偶尔会觉得燥热。
但每次来了亲戚之后好像就不一样了,会变得比平时更容易燥热,尤其是在最后几天肚子不疼的时候。
“你热你脱自己的衣服啊,你脱我的干嘛?”
“...你不热吗?”
“有点,那我们把空调打开?”陈朔扭头看看那边的老破空调,好像有了那笔意外之财之后,感觉费电什么的也就那么回事。
“不开,我们该出去吃饭了。”
“外面还很热,等外面天黑下来我们再...好像天黑下来就太晚了,那你去换衣服吧,咱们现在就出门。”
“嗯。”
等白小柒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陈朔把遮阳帽往她脑袋上一扣,就带着招财猫出门了。
路过小区里的超市买了两根雪糕,一人一根,刚走出店门,白小柒就迫不及待的把雪糕的包装袋撕开,咬上一口,巧克力混合着奶油进入口腔,她的眼眸顿时开心的弯了起来。
第一口的雪糕永远是最好吃的。
又看看陈朔手上的雪糕,他才刚拆开袋子,还没来得及吃。
“我想吃你的,咱们换换。”
“不都一个味道吗?”
“那我也想换。”
“我不换,你的雪糕都咬了一口了,上面有你的口水。”
“哼。”
白小柒有些生气了,这家伙亲亲的时候怎么不嫌弃自己的口水。
“给你给你,吃吧。”
“不要。”
“那我用嘴喂你?”陈朔用嘴咬下一口大的,用上下嘴唇叼着,递过去扬扬下巴。
白小柒左右看看附近没人,凑过去把雪糕接到嘴里。
好像这样更好吃。
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舔嘴唇,有些意犹未尽,见陈朔盯着自己,又立马故作嫌弃的皱皱鼻子,哼道:“真恶心。”
“你这属于双标,刚才吃的时候怎么没说恶心,放下快子骂娘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略略略...”白小柒吐着舌头朝他做鬼脸。
陈朔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小脸,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这只傻阿喵了。
想想刚认识的时候,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罩在身上,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气恼。
再看看现在的她,印着凯蒂猫图桉的粉色小短袖,外面罩着一件蓝白色的防晒服,宽松的九分裤,厚底的小白鞋。
一头长发披在身后,在三分之二处用带着小花的头绳绑住,脑袋上还戴着大号的遮阳帽,上面还有一个鹅黄色的蝴蝶结。
可爱精致的面容,一双澄澈的眼眸顾盼生辉,说不出的灵动。
时间就是有种特性,只有当你处在其中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它的流动,但当你回首去环顾从前,就会觉得一切都过的很快。
那个大早上敲开自己房门,满脸倔强和自己对视的猫猫少女,似乎依然停在昨日。
但实际上已经隔了很多很多的昨日,也许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自己再去回顾往昔,依然会记起她当初找上门的样子,然后感叹一句。
“变化好大。”
“有多大?”
“从b到b+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