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解释了下,那次芬兰她们打趣,她是说了喜欢,但是后面也说了是哥哥的那种喜欢,感情他又是听了半边就走了。
气……
还有那次醉酒,她醉的一塌糊涂,啥都记不清,也没说喜欢,就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他可真能脑补。
双儿愤愤的在他掌心拍了几下,“你啊,你啊,听人说话就不能听完整再走,看,又误会了吧?我今儿要不问一问,你是不是能在心底膈应自己一辈子啊?”
卫无听她说完到真的有点楞了,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了?
她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田刚,只是将田刚当做哥哥吗?
心底唯一一处幽暗忽然褪色,迎进了明媚的阳光和秀丽的风景。
卫无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眸子里墨色流动,又含着点点碎光,“所以,你从头到我,就只喜欢我一个人是吗?”
他问的太直白,双儿到底还有些脸热,低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啐了句“真傻”。
难怪仅仅听到了几个丫鬟的碎嘴,就笃定她答应了田刚,自己跑去瞎伤心,你说傻不傻。
卫无笑了,难得笑的如此单纯,浅白的袍子,温润的笑容,愈发衬的他气度温文,忍不住让人想靠近。
若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他真想在将人揽过来再摁倒一次。
双儿看着他紧紧拉着自己手的模样,突然揶揄了一句,“卫无,你去年就喜欢我了是嘛?”
刚刚只顾着解释,没注意时间,现在才发觉卫无说的都是去年的事儿了。
去年他看着还是冷清的很,话少的很,跟他说话半晌才给一次回应,眉眼淡淡的,她可是丝毫没觉出他之星半点的情意。
卫无虽有一丝赧然,但却很实诚,“嗯,很早。”
双儿挑了挑眉,晃了晃他的手,继续问,“多早?”
她察觉到自己心意的时候,是在青城郡,不过几个月前。
可更早之前,他就已经记着她了,还误会了,不知道当时又躲在哪儿旮沓伤心去了。
难怪那一段时间他的态度反反复复。
卫无摇头,“这个说不出具体时间,不知不觉,你就在了。”
不知不觉,就走进他的心里了。
双儿总感觉刚刚的吃过的红豆牛乳羹的甜味又开始泛滥了,都泛滥到她的脑子和心里去了。
唇角忍不住上扬,她勾手,表情神秘,“你过来,我有话说。”
卫无是坐在床沿上的,离得很近,她说什么哪怕声音很小,他其实也听得清,但是看到她的动作,还是听话的俯身过去。
吧唧一声,一个清脆的吻落在了他的侧颜上。
卫无抿了抿唇,克制了下往后退,没有抬头看她,眼睫垂着,脸庞薄红,看着像是遭受了良家妇女的调戏一样。
调戏良家妇女的双儿突然哈哈的笑出声,笑的开始捶被子。
卫无啊卫无,有时真的很容易害羞的。
她正笑的欢快,猝不及防某人压了下来……
这下她不笑了,笑不出来了。
愉悦的笑声被吞噬,屋里突然变得安静,苑外有虫鸣蛙叫偶尔响起,打破了一丝寂静。
虫鸣蛙叫之下,隐约有急促的喘息声暧昧的在屋里回荡,细听,还有舌尖.勾缠的声音碎在了喘息声里。
卫无最后走的有点狼狈,几乎是落荒而逃,匆匆叮嘱她两句早些休息,就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回到屋里后,他又去洗了个澡。
深夜的井水寒凉,能散掉不少暑气,也能散掉不可控制的火气。
上一次,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是在她那儿歇息的,只是抱着她入睡而已,他走的又早,本也无甚。
但是这次不行,这次,他满脑子都是旖旎的想法,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沐浴完毕,卫无又打坐了好一会儿才睡。
早上醒来,双儿收拾妥当,在镜子面前美美的照了几圈,就去敲隔壁的门,敲了半晌毫无反应,双儿撇了撇嘴,猜到他应该走了。
他最近似乎格外忙,唯一一次闲下来的几天,两人还闹了误会。
双儿叹了口气,又急匆匆的往小姐院子里去侍奉。
路上碰到了芬兰和绿萝,两人结伴而来,有说有笑的和双儿打了招呼。
双儿笑着回应,芬兰问道:“你今儿看着气色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
前两天双儿因为卫无,都是蔫蔫的,今儿又和以前一样,看着活蹦乱跳的,朝气勃勃。
双儿摸了摸脸,笑的神神秘秘的,挽着芬兰的胳膊,“没有,我哪儿天不都是开开心心的嘛。”
绿萝站在旁边挤眉弄眼的问了一句,“听说睡得好,气色就会好,是不是双儿姐姐昨夜睡得好的缘故?”
双儿没觉出不妥,她不知道昨夜绿萝来过,笑的明媚:“可能是吧。”
绿萝但笑不语,眼里的揶揄一览无遗。
三人并肩去了泽辉苑,看到芬兰,双儿才想起,昨儿被卫无闹得,忘了问卫无芬兰的事儿。
嗯,下次见面,一定得问问卫无。
今日是锦娘大婚的日子,顾怀生请了一天假。
林素娥和顾怀恩都是一早起来收拾妥当,穿戴整齐,单在前厅等着弟弟和弟妹。
唐晏宁起的也早,就是衣服换了几换耽搁了些时间。
顾怀生早就换好了衣服淡淡的坐那儿,反正他换来换去无外乎还是月牙白袍,只是花纹款式不同而已。
换好衣服后的顾怀生悠哉的品着一杯茶,像模像样的指点道:“阿宁,这套衣服颜色太艳,有喧宾夺主的嫌疑,不妥。”
人家大喜她不能穿喜庆点,又不是大红。
“这套领口略低,显得不够庄重。”
这可是夏天啊,难道她衣襟还要高高合拢,不过是露了个脖子而已啊,现在不都是这么穿的吗?
“这套轻纱太薄,略透,不妥。”
这纱裙叫透,他有没有见过什么是透的纱裙?
“这套腰身太纤细,阿宁有孕,不宜穿这么紧的衣服,否则闷着孩子了。”
唐晏宁低头看了看平坦到不能在平坦的肚子……
“……”
“那您老人家觉得哪儿套合适?”她站在衣柜边“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