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不是敌人之后,这事算是了结了。
最后由秦王嬴政做出判决。
公子扶苏,在蜀地一行的事。
虽然是正义之举,但是流程不符合律法。
所以罚扶苏面壁思过半年。
事情结束,退朝。
父子三人在宫内散步。
“胡亥,把扶苏接到你那小村子去吧。”政哥儿突然说道。
胡亥:???
胡亥先是一愣,随即狂喜。
但是,镇定、稳住,不要慌,不能让人发现他是个变态,不能让人发现他是个兄控。
“父王,这怎么可以?兄长可是长公子,怎么能和我一起去住小木屋,和我一起睡小木床,和我一起……。”胡亥还没说完,嬴政就开口打断了。
“就是要这小子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当好大秦的长公子。”政哥儿语气有点冲说道。
扶苏做的事,不能说不好,但是凡事得讲个方式方法。
而扶苏的方法,没能达到嬴政的标准,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何必把事情闹得那么大?
过于鲁莽了。
“哦,那好吧。”胡亥勉为其难的同意说道。
至于扶苏,惹了麻烦的他,现在没有说话的权利。
“父王,蜀地那里准备派谁去善后?”胡亥问道。
虽然扶苏的事情结束了,但是对于蜀地的影响还是要处理一下。
以避免有谁趁机乱来。
“你有合适的人选?”嬴政问道。
胡亥点了点头。“我想让萧何去一趟,顺便把水车与曲辕犁在蜀地推广开。”
一个人如果没有相对应的经历,很难变得更强。
胡亥想让萧何多历练一下,尽快达到他本该达到的强度,然后努力努力超越原本历史中的高度。
这次蜀地的事,刚好让萧何去处理一下。
“好,那就他吧。”嬴政说道。
政哥儿倒是没有过于防备胡亥,连他推选个人去办事都不准。
而且那个叫萧何的家伙,他也看过,是个人才。
去蜀地应该能把事情给办好。
“还有一件事,萧何回来之前,希望父王把张苍借给我。或者,要多少钱,父王你直接说吧。”胡亥说道。
如果可以胡亥想要直接买下来,但是应该不太可能,自己身边的人才够多了,政哥儿不可能让他继续做大。
果不其然嬴政摇了摇头。“只能是借,直到那萧何回来。”
…………
分界线
…………
秦军军营。
“兄长,家中寄来钱了。”惊拿着一大包东西走来。
“这是?”黑夫看着惊手中一大包东西有点疑惑,怎么这么多东西,而且还直接寄到军营了。
“我听那些人讲是这样的……。”惊将刚才打听到的事情跟兄长黑夫说了一下。
“这样吗?这样看来,母亲他们去了咸阳倒是去对了。”黑夫说道。
听到是胡亥公子专门组织人手跟随后勤补给将物资送到将士手中,黑夫就觉得自己一家人从安陆搬到咸阳是正确的选择。
虽然黑夫一开始是不同意这样的选择,毕竟在他心中还是故土难离。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寄到黑夫和惊手中的不止有钱,还有衣服,以及刻着家人关怀的木牍。
钱,胡亥有出一部分,让所有的收件人都能收到一小笔钱。胡亥不知道前线战场缺什么,也不知道士卒们要什么,但是寄点钱总没错。
数目不多,但是如碰到刚好紧急需要一笔钱来渡过难关的,多少能帮一把。
当然,钱是悄悄给的,无论是寄件方还是收件方,胡亥都没有留下证据,绝对不会被人找到。
黑夫和惊享受着这份特殊邮寄带来的欢乐时。
王翦这里。
“象棋?小混蛋依旧没有一天安分的,成天瞎鼓捣。”王翦在营帐中看着胡亥给他的来信。
可能是被胡亥给带坏了,他也想退休了。
“呵呵,李信那小儿钓鱼还能和老夫比?等老夫回去了,教他几手。”
信中写的很多都是高兴的事。
当然以王翦对胡亥的了解,不高兴的事……一般也与他无关,因为有事他肯定已经跑到安全的地方看热闹了。
什么眉头一皱退到众人身后,这是正常操作。
看完信,将布帛收起。
目光看向营帐外。
王翦可以猜到军中将士收到家中来信后的喜悦,这也是他放这批邮件进来的原因。
王翦在心中默念着:“就这样喜悦,然后忍耐,再忍耐,最后如同那洪水般将楚国给淹没。”
王翦一方面在消耗楚军的士气,在等待楚国露出破绽。
而一方面也在想方设法让秦军可以在最终决战之时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
这一“家书”很好的让王翦铸起了战胜楚军的堤坝,秦军将士对于家人的思念,会在日积月累中成为秦军战胜楚军的武器之一。
如果是寻常将领还好担心这样是否会影响秦军军心,一个弄的不好就是一场动乱。
但是王翦不担心这个,他有足够的信心与底气,可以镇压秦军。
有信心用秦军将士那熬到最后如同烈火般的思念,将秦军锻造成一把锋利的宝剑。
一把足以一举覆灭楚国的宝剑。
秦军军营的事,胡亥不知道,也不想管。
他现在日子过得很滋润,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问。
“谁还叹,人一生短暂。守着那知己,看不见人世间纷繁。”胡亥哼着莫名的歌曲,拿着一块木头雕刻着,脸上的笑容无法压制住的绽放开。
“十八弟,好了吗?”扶苏拿着酒杯,做着饮酒的姿势问道,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保持这样的姿势倒不是问题,问题是十八弟那眼神那笑容,让他有点发毛。
扶苏第一次觉得十八弟可能脑子有点大病。
“快了,快乐,诶嘿嘿,嘿嘿嘿……。”胡亥忘我的雕刻着。
路过的萧何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聪明人都是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特殊属性啊。”
路过的李信,举了举手中的大鱼,可两位公子没有理会他的样子。叹口气,去村头继续走一圈。
路过的项羽,吃了口烤鱼,把玩着大概五十斤重的石锁,好像习惯了胡亥那发病的模样一样,面无表情的走开。
路过的夏无且、夏蕴秀。
拿着草药的夏蕴秀莫名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可怜。
“不要看为师,这病为师治不了。”夏无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