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说你们什么好?”冯雪看着只剩下半个身子的爱德华,脸上闪过无奈的表情——
“好在真理还算地道,只拿走了你腰部以下的部分,心肺都还在,虽然肾脏没了,但是以目前的技术维持生命还是可以做到的。”
“阿尔怎么样了?”爱德华没有理会冯雪的絮叨,而是死死的盯着角落里仿佛垃圾一样丢在地上的残破盔甲。
“放心好了,实际上这次『操』作的效果比想象中还要出『色』,也许是你给出的代价足够的关系,真理顺便把阿尔的精神也炼成了,所以阿尔的灵魂和精神都在那颗脑袋里,不需要你进行第二次炼成了,只是因为没有身体,我暂时让他进入假死状态了而已。”冯雪指了指爱德华左侧,他扭过头,便看到一颗闭着眼睛的头颅飘在培养皿中,大量的管线接驳在血管上,通过人工肺将氧气和营养物质送入血『液』,从而保持头部最低程度的存活。
不过当他回头看向冯雪的时候,却是脸『色』一黑,因为此时他正将一麻袋各种各样的材料倒进大盆里,开始做着人体炼成的准备工作。
“额,塔克先生,你怎么也用盆?”爱德华现在显然是已经对盆产生恐惧心理了,看到冯雪用盆装材料,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放心好了,我不会白痴到把装材料的器皿也加进反应里的……”冯雪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始从给阿尔头颅供血的设备进行『操』作采样,分析阿尔的dna图谱。
“按照你的要求,我先完成你弟弟的炼成。”冯雪说着,开始沟通炼成阵炼制单纯的躯体。
这样的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实际上在灵根实验中,他没少烧掉这样的身体,没有精神和灵魂,就只是一滩烂肉,而一摊烂肉,是不会付出代价白……
“额?”冯雪心里一愣,却发现自己忽然出现在了一个苍白的空间之中,自己的眼前,是一个仿佛由白雾组成的模糊人影,虽然没有眼睛,但它确实凝视着自己。
“我怎么回来这里?”冯雪有些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还好,他的替身确实够牛【哔——】,即使来到真理这里,也依旧没有『露』出本来面目。(肖塔克是白种人,看手就很容易分辨)
“因为你触犯了禁忌。”白『色』的人影很淡定的回答道。
“少胡扯了,我既没有炼成精神,也没有炼成灵魂,仅仅只是造了一具无头尸体而已,哪里触犯禁忌了!”冯雪翻了个白眼,且不说他之前也连成过人体,就算是原着中,罗伊也炼制过人体帮助玛丽亚·罗丝假死脱身,所以炼成躯体绝对不会抵达真理之门才对。
“由于你的缘故,死者复生将不在有任何的代价,世界的规则将会被你打『乱』,所以这种打『乱』规则的行为,你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真理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冯雪却没有半点恐惧——
“代价是我自己的研究,我说的没错吧?”
“你不怕我拿走你的身体吗?”真理有些奇怪的歪了歪脑袋,冯雪却是摊摊手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说了吗?我的研究打破了这世界的秩序,只要我回去,少什么不能重新安上?当然了,你要是把我的脑袋拿走了那就完蛋了,可是脑袋如果被拿走,我就等于没有得到任何东西,这样你就不该拿走代价,你说是吗?”
“你说的没错,炼金术师。”真理叹了口气,有些颓废似的坐在了那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对此冯雪也是觉得有趣,反而凑过去道:“别这样嘛?我又没有钻规则的漏洞,这一切本身就是炼金术所允许的不是吗?这个世界的规则是死者无法复活,但是灵魂没有消亡的话,人真的算是死了吗?既然没死,那么我所做的事情和普通的医生又有什么区别呢?仅仅是因为我弥补了他们付出的‘代价’?可是代价这种东西,在支付的那一瞬间,不就已经是等价了吗?既然是等价的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后续寻回代价的过程呢?”
“……”
“?”
“诶!”冯雪一眨眼,忽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实验室里,没有原着中那种被真理之门中的触手拖拽的情况,就好像是直接被人丢出来了似的,不过在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失去任何部位之后,冯雪直到,自己赢了。
原着中瓶中小人有一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那就是——为了不让人类得意忘形,而给予与希望对等的绝望,这就是真理。
这就是人体炼成中付出代价的本质。
因为想要炼成孩子,就会失去子那个宫,因为想要炼成母亲,就会失去身体,因为想要看到光明的未来,就会失去视力,这一切,都是与希望对等的绝望。
但是相对的,如果本就不是报以希望,而是切实的以自己的能力去达成呢?
并非将一切托付给神或者真理,而是以自己已有的知识和能力,追求所能达到的结果,这又是否属于得意忘形呢?
如果不是,那么真理,又是否还会给予对等的绝望呢?
答案是——不!
冯雪本人就是证据,他没有从真理那里得到任何东西,自然也不需要对真理付出任何代价,所以他看到了门,但他回来了。
虽然没有获得拍立得的能力,也没有窥见门后的真理,但是他完整无缺的回来了,这意味着,他这次,没有作死(没死的作死等于没有作死)!
无头的十四岁少年身躯出现在了盆里,冯雪想也不想便掏出了还连着各种管线的阿尔的头。
神经接驳,血管接驳,心肺复苏,内脏功能激活……
一系列的生命体征在炼丹术的练成反应下快速被激活,这具身体开始在冯雪的『操』控下重新恢复心跳与呼吸。
血『液』被心脏泵入血管,涌入大脑,激活了假死状态的阿尔的头颅。
然后,阿尔苏醒了。
“诶,这个感觉……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