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点头，“哦，你问这幅画漂亮吗？”
小包子纯洁无瑕的脸上，带着孩童天真的笑意，“是啊，你看的那么出神，我就随口问问。”
“你过来。”老头朝小包子挥手。
小包子摇头，“不要，我妈妈说，不能和陌生人靠太近。”
老头的手指又动了一下，唇角略带僵硬，“你妈妈带你来的？”
“嗯，我爸爸妈妈在楼下呢，我趁他们不注意自己跑上来了。”小包子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似乎自己偷跑脱离了爸妈的视线，是一件很光荣，很值得骄傲的事。
老头布满褶子的脸上，浮现一抹很……难以描述的笑容，他赞叹，“真是个可爱的小天使啊。”
被人夸了，小包子似乎有点羞涩，短短胖胖的手指，轻轻挠着门框，“嘿嘿，我妈妈也这样说，她说我就是她的小天使，我妈妈最爱我了，我爸爸特别讨厌，总是跟我抢妈妈。”
老头的镜片上又闪过一道反光，“看来，你家庭很幸福啊。”
小包子嘿嘿一笑，带着憨态可掬，“是啊，虽然我爸爸挺讨厌的，但，他总体来说还是个好爸爸，好多人都说我们家幸福。”
老头沉默了一小会，又朝小包子笑道，“来小天使，爷爷教你看画，你看爷爷这么大年纪了，像是坏人吗？”
小包子一脸纠结，纷纷嫩嫩的小脸皱在一起，看起来，还真像个包子，“是不像是坏人，但……妈妈也说，很多坏人，看起来都不像个坏人……我之前，就被一个看起来好好的大叔给绑架了，我妈妈掏了好多钱财把我救回来。”
“哦……被绑架过……”老头重新打量了一番小包子……
老头王小包子走过去，“那也好，你不过来，爷爷过去……你放心，爷爷绝对不是那种坏人，爷爷最喜欢小孩子了，尤其是你这样漂亮可爱懂事的小娃娃。”
小包子黑幽幽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他蹦着小短腿跑进去，“算了，我妈妈说要尊敬老人，还是我过去吧。”
他小小又灵活的身子，不经意绕过了老头伸出来的手，站在画面前。
小包子像个小大人一样，仰起头，“这一片红色，有什么可看的呢？”
老头转身站在他身后，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小包子，“这一片红色，你仔细看，你再后退一些，眼睛微微眯起来……”
小包子听话后退两步，站在和老头一样远的地方，但是距离他却有两三步远。
“来，到爷爷这里来，看的更清楚。”老头又对小包子着手。
小包子还是摇头，很是一本正经的说出和他年龄不太相符的话来，“妈妈说和陌生人一定要保持距离，我过来，是因为看你是个老人，不想你走路，但是……这不代表我就已经认为你是个好人了。”
老头唇角勾起一个，“哦……你妈妈，可真会教孩子啊……”
“是吗，嘿嘿……都是我妈妈教的好，你要见她吗？她就在楼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