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19
这个问题让唐宁枯坐在一旁,一直想到天亮,大太阳升起时,也没想明白。
如果不是他中途睡着的话,继续想下去,估计能有答案。
谁知道呢?反正他年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当年总设计师不是说过嘛,要想证明某件事情,必须得实践,实践,再实践。
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得出真知。
经历得多了。自然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天生冷血了。
唐宁仿佛做了个噩梦似的,突然打了个激灵。随后睁开了漆黑如墨的眼睛,对上了另外一双瞳孔以黑为主,有些褐黄,但凌厉,很有精神的眼睛。
“呵,不错,坐着都能睡着,唐小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声音透着沙哑,不乏惊喜。但疑惑更重。
姚爸爸很早就醒过来了。那个时候天没完全大亮。
当他察觉到周围所有的一切,特别是自家儿子的同学唐宁赫然坐在身边的时候,差点没惊得嚎唠一嗓子坐起来。抓着这小子,问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多年的从军经历,让他心境绝非一般人可比。虽然做不到泰山压顶而面不变色。但遇事不慌,不躁,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震惊过后。他感觉到,这小子出现在这里估计跟自己有关。顿时觉得一股暖意从心头掠过。
最重要的是,他还模糊的记得昨晚好像发生了厮杀,然后自己莫名其妙的的失去了意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临时帐篷里。而且,那些要杀自己的俄罗斯人不见了。
处于谨慎,他还出去了一次。
可是一出帐篷。又被狠狠刺激了一下。同时,目瞪口呆。
周围的气温宜人。温暖如春。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背靠着一颗粗壮无比,冠盖如伞,看上去起码有百年树龄的樟子松。七八米范围内颜色灰黄,枯败的杂草满地。出了这个范围,依旧是冰雪寒天。
寒风吹起的雪沫飞飞扬扬,清晰可见。也能听见繁密林子里的呜咽声。虽然尚在冬季,但林海里的松涛阵阵。依旧有着撼人的威势。
被刺激过大的姚爸爸还不信邪的伸出手,想去摸摸外面的雪,看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没有清醒。可还没等他摸到,那只手立时被冻的像针扎一样疼。
回春阵里面的温度足有零上二十度左右。而阵外则是零下接近三十度。这零上零下,一高一低,上下温差就是五十度。这种情况下,还敢把手伸出去……如果唐宁在一旁看见的话,绝对会在心里腹诽一句:“大叔,你傻呀?”
发觉不是在做梦,狠狠在自己的脸上掴了两巴掌。暂时让刺激过大的神经清醒了点儿。木然的钻回帐篷。
或许,想要知道这一切,得等唐宁醒过来方可。
于是他就重新躺回原位,一直躺在那里等。等着唐宁自己醒过来。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神经抗不扛得住。从车祸发生到现在,经历的几件事情,让他觉着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
好不容易等唐宁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追问。
又担心,又期待,还有对未知的惧怕。
真不愧是两父子。他复杂的眼神当中那一丝惧怕的神色,跟大壮简直一模一样。
“不急,姚叔,身体全恢复了没?”唐宁知道这句话说的有点废。
吃了一粒血参丹,不仅可以尽除姚爸爸体内的寒气,而且还不用担心在低温寒冷的条件下呆得时间过长,导致将来老了以后,得上个什么关节炎,老寒腿之类的。
血参,药性属阳,再协同其他几味同一属性的灵萃炼制成丹药。除了舒筋活血,增强血液循环以外,最大的功能就是祛除一切侵入人体内的阴寒之气。
知道归知道,但是唐宁不得不随便扯出一句话来当缓冲。因为这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如果被姚爸爸知晓内情之后,恐怕更麻烦。
“我还好。这,这周围是怎么回事?”姚爸爸像个对未知存在着渴望的孩子一样,眼神满是疑惑,憧憬,用手指指外面,再一次急切的追问道。
“这个……”唐宁面带羞涩笑着挠挠脑袋,呵呵道:“姚叔,我不想骗您,可这事儿真的不太好说。”又揉揉头发,摸摸鼻子,仔细斟酌了下措辞,挑了些简单易懂,容易被人接受的话语道:“这么说吧。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实上存在,可常人不理解甚至不知道的事情,而且科学无法解释。就像这周围,您可以把他们理解成通过一种特殊手段隔离出来的特殊环境。跟咱们县里乡下那些农民冬天扣的暖棚相似,但材料更稀有,更珍贵。只是这种扣法儿一般人不会,也做不到。您……明白吗?”
说完,唐宁就眼含期待的看着姚爸爸,虽说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却废了他很大的劲儿。
“不是太懂,不过……”姚爸爸紧皱着浓黑粗重的眉毛。锁着眉头想了半天,又在唐宁脸上琢磨了半晌。正当唐宁被那似乎能直透肺腑的目光看得心里没底,浑身发毛,满是不自在的时候。
姚爸爸脸上忽然一阵轻松,洒然大度的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了。不过有件事,希望你能给姚叔一个确定的答案。要不姚叔这心里老是不踏实。”
唐宁暗松了口气,道:“行,姚叔,您问。”
“这个……嗯……那个什么,就是那个……”话到嘴边,姚爸爸突然发现,似乎不怎么好开口。再说,那么诡异的事情,问一个孩子,也好像不大合适。
但想想周围这不可思议的环境。再联想到刚才唐宁说的那几句话。姚爸爸突然有种直觉。要知道这种男爷们身上甚少,大多发生在女性身上的直觉,在当年,可是救过他一命的。
所以他选择相信这种直觉。就算不成又能怎么地?反正这里也没外人。也没人把自己当疯子。
“姚叔,有事您就直说。我知道的一定告诉您。”事实上,姚爸爸那犹犹豫豫的表情,唐宁心里就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甚至都决定好了,在这件事情上准备跟他直说。只不过细节得改变一下。
“那,那好。”姚爸爸一下决心,表情顿时轻松了许多。不过,心里却没有放松,依旧是既担心又怕失望。
怕唐宁不知道,又怕唐宁知道,总之很矛盾。
“姚叔昨晚发生车祸了。四个人坐一辆车。车子报废。四个人当场死了仨。死状很惨,唯独姚叔我没事,不但没事,而且毫发无伤。你能告诉姚叔这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