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05
不由分说,倔强的拽过唐宁的手,将白玉方盒放到他的手里。唐宁眉头一皱,“纯子姐姐,你?”
“唐宁,你先看看东西,然后听我把话说完,到时你再拒绝也不迟。”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唐宁也不好太驳了人家的面子,随即拿起白玉方盒在眼前看了看,然后想将盒盖打开,不料刚启开条缝,一股子清爽的草木香气便弥漫开来,令人闻之精神一震,唐宁惊咦了一声,眸光大涨,仅仅是闻了味道,体内那几乎干涸见底的灵力就有了强烈的涌动迹象,能明显的在感觉到恢复。以他对灵药知识的见识和理解,知道此药绝非凡品。没想到日本那个弹丸岛国居然也能炼制出如此上品的灵药,看来是自己真是小觑了天下人哪!怕泄了药力,唐宁赶忙把盒盖扣上,苦笑道:“纯子姐,你这礼物真是……”
“唐宁!”笠原纯子一声娇嗔,让唐宁后面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无奈的道:“好吧,好吧,纯子姐姐请说。小弟洗耳恭听。”
说实在话,白玉方盒里的丹药还真是唐宁现在紧缺的。原本这种药丸他也有,但存货不多,不到危机关头,他舍不得用。当初姑婆婆走的时候,给他留下的那些天材地宝都是原生状态,封存的相当好,大都没有炼制。而且唐宁的炼药手段实在不咋着。想着万一有事的时候,直接服用,虽然效果会打折扣。但是他没有熟识的炼药大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今认下的这位便宜姐姐拿出来的这东西,弄得唐宁心里火燎燎的。心里真想留下,但情面过不去,当初救人的时候是存着别样目的的,现在人家大礼回送报恩,反倒是弄得唐宁很不好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听听她想要自己帮什么忙吧!
野山浅次修为比他高,所以从对方的面相骨骼上能看出来有事,但心里断不准是什么事,但笠原纯子不同。唐宁这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看得通透了。如果能帮,东西留下也心安理得,如果不行,那再还给她不迟。
于此同时,在距离此地不远的另外一间房间内。
源义弥士郎盘膝坐在吉木嘉佐对面,两人之间横着一条低矮的红棕色长条形方桌,桌上摆放着一套正宗的紫砂壶茶具,热气上涌,水汽蒸蒸,吉木嘉佐手法娴熟的在展现日本茶道。
“源义大师,不知测试结果如何?能否看出那个中国唐的师门来历?纯子小姐是否真的被他所救?”
提到此事,源义弥士郎情不自禁的紧了紧拳头,掌心处的那两个字早已淡化,正在渐渐消失,但掌心处隐隐的灼烧感觉却久久难以退去,甚至于还越来越厉,相信今次丢脸的经历,他会很长时间都难以忘怀,他点点头,又苦笑着摇摇头,道:“纯子被他所救,应该不假。至于他的师门来历,没看出来,而且,老朽至今都没有搞清楚他究竟是如何从我的幻术之下脱身的。要知道,在世界上的诸多奇门术法当中,幻术属于为数极少的偏门术法,它可真可假,认为是真时,伤害就是真,疼痛也是真,重要的是,它不作用于肉体,伤害的直接是精神,是人的大脑组织。除非对方的心神之力非常庞大,灵台清明,无尘无垢,任何外物都难以撼动。这样的人大都是佛道高人和精擅心神精神修为的大能。可那个中国小子才不过十七八岁,即使他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也不可能修至佛道大能那种地步吧?”
茶香四溢,吉木嘉佐将经过六七道手序泡过的绿茶斟满源义弥士郎面前那半个鸡蛋大小的紫砂茶盅,斟酌了下语言,道:“武道与江湖奇门之间差别巨大,所以源义大师您说的这些吉木不是太懂,但大师您的意思也就是说,此前那番测试只是证明了纯子小姐所言非虚,但没有探明那中国少年修为实力,吉木可以这么理解吗?”
源义弥士郎缓缓摇头,被摆了一道,而且还是被对方以不知道的手法摆了一道,从这点上,他得承认小看了那个叫唐宁的中国少年。
“不不,不是这样的,吉木先生,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如果能获得到他的协助,那么接下来,你们所要面对的正面压力会减少不少。”
“源义大师您呢?还是遵循誓言,不能出手吗?要知道,即将来犯的敌人除了墨村千代以外,其他的都是外国人,没有日本人在内。这跟您的誓言想必不会发生冲突吧?”
刚端起茶盅举到嘴边,微眯着眼睛,凑近盅口,翕动着鼻翼,惬意享受的深吸了口茶香,浓郁的香气深入肺腑。闻言,源义弥士郎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抱歉,吉木君,不在于敌人是哪个国家来的,而是我在中国的地面上不能动手,也绝不会动手。这是当年老朽亲自参与签订‘五/不违’条款时所立下的誓言,奇术师的誓言非常灵验,冥冥中有天道在监督。我可以帮助你们测试,但不能出手帮你们对付敌人,所以,抱歉。”
答案在预料之内,虽然感到遗憾,和沉重的压力,但吉木嘉佐也没办法。气氛沉凝了片刻。吉木嘉佐又问:“那大师您认为,那个中国唐能答应协助的可能性有多大?而且单他一个人,能否保证在此期间内,少门主的人身安全?”
“这个……”源义弥士郎端着茶盅,轻轻摇晃着,边品边想,过了大概能有五六分钟。他声音沉重的道:“吉木君,这恐怕很难,请恕源义直言,从各方面汇聚过来的消息看,对方此次通过各种渠道潜入中国的奇门高手有五人之多。而且都是背景深厚的奇门新秀,在中国江湖有句话说的很好,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来一群大的。而且奇术师间不动手则以,动手就会危险无比,就会有死伤,没有中间的缓冲余地,就是难以化解的死仇。”
“这种仇恨会随着他身后师门力量的参与,最后闹得越来越大。波及甚广。中国唐,他身后也会有强力师门,这是肯定的,否则,单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会有这么深不可测的修为手段。但是,吉木君你在中国呆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这个国家的人,特别是男人,通常会有一个习惯。他们讲究做事干脆,果断,不拖泥带水。个人惹出来的事端会一肩挑,认为好汉做事好汉当,绝对不会牵连至亲好友和其背后的是师门力量。”
“诚然,这是英雄,好汉,是真正的男人该有的担当,勇气和行事手法,但从某方面来说,也是愚蠢。”
“不懂得善用身边的力量,不懂得分担自身的压力。一旦他们死掉了,死在了敌人或者对手的手中,那么他身后的师门亲友一样不会坐视不管,一样会替他们报仇,结果还是没有改变。虽然仅仅是一面之缘,但我从那个中国少年身上看到了一种主见,这种主见,原本是在他这个年龄段的人身上很难见到的。但我想,我不会看错。”
“那源义大师您的意思是?”
“要想获得中国唐的协助,恐怕很难!”
“很难?”
“是的,恐怕不容易。”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没有吗?”
“办法也不是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旦有一丝希望,吉木都不会放弃。”
“吉木君,你先不要急,关键点不在你,也不在我,而是在笠原纯子小姐的身上。”
“纯子?她……”吉木嘉佐听明白了,可心里的压力不仅没有减轻多少,反而又多了层额外的负担,因为据他所知,自家的那位少门主对纯子小姐可是志在必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