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一个应该想得到,却又想不到的人,许梦飞!
只不过眼前的许大班长不是他们曾经印象里的那个长发白裙,气质清冷,容颜靓丽的绝美俏佳人。
原本牛奶样白皙的肌肤被晒得黝黑,变成了小麦色。吊着马尾辫,戴着一顶阿迪帽子,外套着一件没系扣的黑白格子相间的水洗布衬衫,挽着袖口。颜色泛白的牛仔裤,手边放着拉杆箱。浑身上下透发着一种风尘仆仆的气息。还有一种因为舟车劳顿所显现出来的那种特有的疲惫憔悴。就算从东北省城到这里坐了一宿的硬座也不至于累成这副模样,但她的样子明显是在硬撑。还有,这个时间好像没有从省城那边过来的车次。难道她昨晚或者前几天就来了?但没道理不找这帮人哪?而且这副模样也不像啊?种种猜测在在场的人脑际盘旋萦绕。
“大班长,你这是……”猴子刚开口,就被周宇拽走了。压低着嗓音道:“嘘嘘嘘,别说话,走走走。”
身边的人也见机一个个跟着走了。门口只剩下唐宁。
二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彼此相对而立。
“你……”唐宁好像突然失去了语言功能,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更不知该说什么。心情也很复杂,许梦飞来了。他应该高兴,但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是因为她突然消失了十来天没有消息,害的自己伤心失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唐宁自己也搞不清楚。期盼的佳人当面,他心里却突然一片迷茫。
“我去了西藏。”
“我去了布达拉宫。”
“我去求见活佛。但不让见。我跪了一天一夜。见到了活佛。”
“我跟他说自己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活佛跟我说,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没感觉到。”
“我就在布达拉宫想了四天四夜。”
“我现在知道答案了。”
“唐宁,我准备好了。”许梦飞本该清澈的双眸能清晰的看到里面那淡淡的血丝,疲惫的眼神透露着异常的坚定执着,她的话,或许别人不懂,但唐宁懂。正因为懂,他才后悔,才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他以为很了解许梦飞,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不了解自己的存在,给这个女孩子带来了多么大的压力。
“你不后悔吗?”
“从站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只有往前走的许梦飞,没有后悔后退的许梦飞。”
略带沙哑的嗓音,泛着血丝的眼瞳,憔悴的面孔,晒黑的肌肤。这一切,像一把把刀子在切割唐宁的心。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自己何德何能,让眼前这个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公主做到这种地步?
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将姑娘紧紧搂在了怀里。嗅着她熟悉的体香。这一刻,他想的很简单,只想把怀里的女孩儿永远这么抱着,一直抱下去,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放开。曾经在乎的人,只有姑婆婆一个,现在多了一个。许梦飞所做的这一切,让她在唐宁的心里上升至了跟姑婆婆齐平比肩的地位。
试想,从来没出过远门的十七岁女孩儿,却独自一人孤身去了西藏,她的容颜气质本身就是惹祸之媒,难道不怕一路上发生危险?素来养尊处优,却在佛前跪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特别的在乎,是什么在支撑着她?为了一份稚嫩的,尚未成熟的感情求得答案,枯守禅院四天四夜,又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唐宁能如何不为之感动?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需要的答案。我不想赌输。唐宁,你会让我输掉这场人生赌注吗?爷爷跟我说,女孩子,如果赌输了,是没有后悔机会的。”
“不会,我发誓不会!”唐宁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凝重。
许梦飞头枕在唐宁的肩头,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需要歇歇。一直坚持到现在的神经弦陡然放松,浑身软软的,几乎失去了支撑身体继续站立的力量。唐宁横臂拦腰将姑娘抱起,回到了小院,回到了屋子,他要用灵力替姑娘疏通身体全身的每一处,祛除她的疲劳,开学的第一天,他要让姑娘展现出最最最美好的一面。
刚刚,是他第二次在许梦飞面前发下那种誓言。从某些程度上讲。如果他日后有负许梦飞,上天降下来的惩罚后果,很有可能让他身死道消。奇门中人不能轻易发誓,发则必应,违者必惩。因为这是天道,寻常人不可知不可碰不可想的天道。他二次发誓,不为别的,只是怕姑娘知道了自己这阵子一直在怀疑她,而不原谅。跟她相比,自己真是蠢的无可救药。而且这种蠢有了第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所以,他需要个誓言来约束自己。需要个枷锁来锁住自己。
躲在十几米外墙角偷听偷看的几个人见两个人从门口消失,在纷纷走出来。石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眼神暧昧地啧啧叹道:“乖乖,虽然憋久了对身体不好,但也用不着这么急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面就干柴烈火?果然非我等所能及也!”
啪,脑袋上挨了猴子一巴掌,猴子没理会他瞪眼呲牙,自顾自地笃定道:“你懂个屁。人家唐小宁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等会就上学校了,能让大班长那副样子去吗?唐小宁是抱着大班长洗澡去了。”
“日,你更色。”石头撇撇嘴。
大壮功力日渐精深,十多米的距离,能让他隐隐地听到一些二人之间的谈话,但不全,好像提到了布达拉宫,活佛什么的。满脸迷糊的摸着脑袋,他想不明白,大班长的晚来,跟西藏能扯上什么关系。难道大班长去布达拉宫见活佛了?明显扯淡嘛!不来京里,跑哪儿去见那老和尚干嘛?
许梦飞的话,都听到了周宇和江涛的耳朵里。眼睛里除了佩服还有羡慕。佩服许梦飞一个小姑娘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这得需要多大的胆量和勇气啊?羡慕唐宁那小子狗屎运,居然能让一个小姑娘如此付出。
“许姑娘不错。非常不错!”周宇摇头叹道。
“如果唐宁小子敢负她,我拧下他的脑袋。”江涛一脸杀气地道。
周宇呵呵笑着道:“他可是咱们的掌门大人哦!”
“切,照拧不误!”
“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在旁边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猴子好奇地凑过来。
周宇道:“没什么,闲聊。”
大班长陡然天降,出乎所有人预料,但是好事!这下子人到齐了。随着她归队,先前蒙在众人心上的阴影也一驱而散。
灵力不愧是世间最神奇的力量。随着唐宁在许梦飞娇躯各处的拍打。她身上所有的疲累辛苦一扫而空。眼睛也恢复了神采。眼见的憔悴更加消失无踪。只是肤色一时间变不回来,但这更让她增添了别样的魅力。
二人早已有过多次亲密接触。唐宁基本上熟悉许梦飞身体上的每一部位,所以在拍入灵力,进行疏导的过程当中,哪里该轻,哪里该重,驾轻就熟。整个过程没有丝毫阻碍。但许梦飞就不行了。她毕竟是个姑娘家,该有的矜持和羞意让她紧咬嘴唇,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但唐宁那双大手所带的古怪热力给她身体上带来的刺激直接刺到了心底最深处,几乎涉及到了全身上下每一处敏感部位。虽然隔着衣服,但,感觉上就跟赤身裸体一样。
身体沁着香汗。肤色潮红。饱满的酥胸急剧起伏。柔软的小腹也一伸一张。酥,麻,酸,软,种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刺激得她虽然忍着,但还是让她双眸似水,迷离如波地发出了呻吟。微启的淡粉色双唇呼出淡淡的芬芳。过程结束,身体的疲惫早已消失不见,但仍旧感觉四肢软软麻麻的,没有起身的力量。她不明白,这是春潮过后必然现象。如果再进一步刺激,她就会变得瘫软如泥。想动动小指头都难。
唐宁凝神敛气,然后俯身在姑娘唇上一吻,道:“还不起来,难道你想就这么去学校报到?”
“怎么,这副模样不行吗?”
“行,当然行,你在我心里,穿什么都漂亮,当然了。如果不穿……”
“滚!”许梦飞美眸一瞪,羞恼地推开了他,然后下床找自己的拉杆箱。可屋子里没有,这时才猛然想到,刚才是被唐宁抱进来的。箱子还在门口呢。催促唐宁:“快点,去门口把我的箱子拎进来,我先去洗澡。哦,对了,几点了。去学校还来不来得及啊?”
“不到七点半呢,赶趟。你先去洗吧。我把箱子放到浴室门口。我出去等你。”
等在胡同口的几个人,见唐宁出来。纷纷迎了过去。
“大班长呢?”
“忙着呢。咱们先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