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们来善后,哦,对了,以后有空多往我们那儿跑跑。别总跟小女朋友黏糊。男子汉大丈夫,爷们点儿,小小年纪就沉浸在温柔乡里,是不可取地,知道不?”
许嵩婆婆妈妈地唠叨几句,催促唐宁离开。事情解决了。暂时,他们不能走,还得留下处理一些善后事宜。又是金光又是白光的,这种非自然现象,得专人解释。不能让百姓瞎猜。以防街坊间留下一些什么不好的传言。
唐宁转身环视被打斗破坏得破破烂烂的广场,微微摇头。随即对许嵩高默二人辞行,双手拢在嘴边,做喇叭状,高声对远处的铁棒和尚招呼一嗓子,便甩动大步跑开,离开了广场。
广场西后侧,距离西郊停车场大概百多米的距离,停着那辆黑sè大奔。一个身材高挑,长发披肩,娇颜清丽脱俗的少女焦急地等在车旁,不停地抬眼朝远处观望。唐宁身影乍现,少女眼睛顿时湿润,快步朝唐宁跑了过去。
车内探出两颗脑袋,看着少女背影不停地唏嘘感叹。
一个脸上不知涂抹了些什么玩意儿,弄得花花绿绿的家伙道:“如果没老子那三枪,小丫头现在就得哭,嚎啕大哭。这么大的救命恩情,到时候一定得让这公母俩给老子端茶致谢。”
“用不用跪地磕头,然后还得是人家小两口双手奉茶呀?”另外一个脸孔白净,剑眉星目,长相异常俊逸帅气的少年撇撇嘴道。
“那倒不用。老子是他兄弟,又不是他长辈。哪儿用得着那么大的礼节?”
“切,有能耐你把刚才那番话当着小唐唐面讲,他要是不把你捶成畜生样,本少爷今后跟你姓。”
“......但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当时那三枪,实在是太及时了。时机把握的太好了。如果没有我,他下辈子再跟丫头亲亲我我吧!”脸上涂抹得花花绿绿的少年把头缩回去,靠在驾驶座上,神情说不出的得意,自豪。今天那惊艳三枪,绝对可以成为狙击手教材当中的经典案例。可惜就是没几个人看到。真是太可惜了。以后再碰到这种机会,还能不能打那么准,时机把握的能不能还那么好,就不知道了。
唐宁牵着许梦飞的手,两人并肩走回来。许梦飞还没忘打听蓝青的处境。关于这个女人,唐宁当时只顾得上cāo控阵法了,没时间顾及其他,所以最后究竟如何,他也不是太清楚。但是,他答应许梦飞,过两天帮她打听一下。
在车里,唐宁就好像跟身边的丫头分别了好多年,一直就紧握着丫头的小手不放。让坐在他旁边的周宇不停地撇嘴。最后,索xing托着下巴,把脸转向了车窗外。嘛嘛,人家这也算是历劫重逢。黏糊黏糊也不算过分,可这公母俩的样子,让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自家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洋妞。
“唐宁,此次行动圆满成功,咱是不是得庆祝一下啊?”
“嗯,是得庆祝,还得大大地庆祝,也算是给飞飞压惊。”历险过后,心境异常轻松,唐宁抓着姑娘的小手,在嘴边很嘬了一口。
没料到唐宁居然会当着旁人的面做这么亲热的动作。许梦飞俏脸含嗔,脸孔发热,羞恼不已地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半晌之后,眉头颦着,莹白俏脸显得忧虑,着实有些苦恼地叹道:“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初汇演现场,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等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芊芊还有艾丝儿她们了。唉......”
佳人倾城,皱眉含忧,男人的心就会跟着皱紧。周宇急忙隔着唐宁,探身安慰道:“没事的,放心吧飞飞,你被人替换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没人知道。等会儿回去,你只要表现得自然一些,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就行了。花园小区那几个丫头绝对察觉不出异样的。”
“嗯。”许梦飞轻柔地点头,勉强笑笑。道:“也只能这样了。哦,对了,学校那边?”
“请假了。让猴子他们帮忙请了一天假。”唐宁动作蛮横地抬手把周宇那张臭脸按到一边,回头笑着补充道:“石头大壮或许嘴笨点儿,但猴子那家伙舌翻莲花本事厉害得很,我现在就担心那家伙千万别把借口编得太离谱了。到时候咱们圆不回去就糟了。”
“呵呵,这事儿还真难说啊!”周宇暗中跟唐宁手来手往地较劲,嘴上也没闲着。
回去的途中,江涛车子开得不快,所以在路上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才进入市内,开到花园小区。时下已经接近晚上六点了。在许梦飞下车准备离开的时候,唐宁把脑袋探出车窗,提醒道:“我们回去洗洗就招呼你们出去吃饭,哦,对了,还有,昨晚你没在,我跟芊芊她们说是你小姨来了。你在酒店陪她住了一宿。记住喽,待会儿可别说漏嘴。”
“嗯,知道了,你们回去时候慢点开。”
“行了,回去吧。”
唐宁在车里摆摆手,看着许梦飞进入花园小区的身影消失,才让江涛发动车子,汇入车流,驶向了四合院,家的方向。
......
“姚一飞,你说什么?那个叫蓝青的女人不见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她居然不见了。在咱们总部,在咱家老巢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不见了。哈!你们到底都他妈的是一群干什么吃的?”
和尚不发火。发火yu杀人。那个先前被白胖子发火拍碎桌子的位置,换了张新的办公桌,可眼下,这张新换才没多久办公桌又被一个气得暴跳如雷的黑脸和尚拍碎了。
姚一飞满脸的委屈。面对发火暴怒的黑脸大和尚,他是真心害怕。也不敢碎嘴子了。只能把真实情况告知。
“......就这样,她被紧急救治以后,没有生命危险了。送到了普通的看护病房。也是兄弟们大意,只把她看成了伤者,都忘记了她是千面妖狐。千变万化,有变装易容的逆天本事。当时,出出进进的人那么多,她可以轻易的假扮成任何人。”
姚一飞感叹着摇摇头,随后抬头挺胸,大义凛然地说道:“这事是我在负责,现在重要人犯逃脱,责任在我。和尚,不管什么处分我都接了。”
“处分?现在处分你有个屁用?你能把人给我抓回来?”和尚有口戒,不能骂人。可这黑脸和尚现在是满口粗话,可见心中实在是气急了。也不管什么修行不修行了。
姚一飞有自知之明,没很爷们地受激接令,那个女人抓一次容易,可要想抓她第二次,比登天都难。现在满大街可能随便逮住一个人就是她,也可能能把整个京城翻遍了也找不着她。灿灿地笑了笑,刚刚积累起来的凛然气势立即烟消云散,来回搓手,样子扭捏,低头塌腰地小声道:“说实话,放跑她是我大意,但和尚你想要我在抓住他,嘿嘿,我确实办不到。要不,那个,和尚,不如你亲自出......”
“滚!”一声厉喝,暴如响雷。
姚一飞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那间看似仓库,实为办公室的房间。
“你们也都滚滚滚,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室内所有人都出去,有人咣当,反手带上门。铁棒和尚怒气稍懈,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抬手摸着自己的那颗大光头。心里惭愧地暗想:“阿弥陀佛,如果大和尚能抓住那个女人,还有得着你们?真他娘的是一群混蛋......”
......
“唉,我说猴子啊,刚我还夸你聪明呢,可现在一见,你小子简直跟猪有得一比了。还伤风感冒?会有这么巧?我们四个一起伤风?一起感冒?还一天就好,头一天病歪歪,第二天就能屁事儿没有的来上学啦?”
一家酒楼的包间内,唐宁的手指都快把猴子脑袋戳成释迦摩尼头了。
“大哥,俺那不是临时没想到别的借口吗?再说了,你们四个有啥事都瞒着大伙儿,搞得咱们这帮人现在跟两个小团体似的。能帮你请个假就不错了。还埋怨这埋怨那的,下次啊,猴爷不伺候了。哼!”
猴子脸一歪,不搭理唐宁了。感情,这小子心里有意见了。
“就是。”两杯酒,喝得有点上脸的石头安慰地拍拍猴子肩膀,扫了眼唐宁,周宇,江涛他们三人,仰头将杯中酒干掉,道:“跟你们比,我知道我们都是那种摆不上台面的小角sè,但有事说开了,大忙帮不上,出出主意总行吧?别的不敢说,大壮的力气,猴子的脑袋瓜子,不比你们三个差多少吧?”
大壮自进来就不吱声,一个劲儿地低头喝闷酒。很少喝的白酒,这小子一会儿工夫都快干下去半斤了。可见,心中的怨气也不小。
家乡的兄弟,进京之后,周围又没有亲戚朋友在。事事隔着心,不把朋友当朋友,兄弟不像兄弟,先来的远了,后来的近了。这桩桩件件,的确很难让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