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希哈当即就让人去给四爷传话说想回家看看太太,同时也尽一份孝心。她可是知道四爷这个人对孝道极为重视,想着有这个理由也能更容易让四爷答应。
可是没曾想四爷竟然说不行。说她想解除禁足就把规定的遍数抄完,然后自己去和乌拉那拉氏请示,乌拉那拉氏同意了就行。
可是乌希哈等不了了,要是等她把事情忙完再回去太太也等不了啊。最终乌希哈决定还是晚上偷偷回去看看。
这天晚上乌希哈把两个儿子哄睡,然后让紫薇她们看着。自己换了一身夜行衣出门。虽然她总觉得夜行衣没什么卵用,她用异能出去谁能发现?不过这就是一个仪式感,穿着也就穿着了。别说,偶尔换一身其他衣服感觉还不错。
乌希哈这次没撕裂空间,直接避开府里的暗卫离开的。今天不像以前只是去见翔飞,那时候翔飞不懂事,而且还特别相信她,她随便忽悠一下也行。而且现在她也不怎么在翔飞面前出现了。可是今天可是要在家里人面前出现的,还是走正门好。
说来也奇怪,今天的守卫怎么松懈了很多?不过她也没多想,或许是四爷有什么事情要忙,把人都调走了吧!
而乌希哈不知道的是等她跳墙离开以后,四爷从暗处走出来静静的夜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乌希哈回到府里看到灯火通明,而且下人一个个都一脸严肃,走路也是噤若寒战,整个府里安静得不像样子,看起来是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乌希哈心里一个咯噔,心一下就沉下去了。看来太太比她想象的严重。这些年她明里暗里的弄了多少天材地宝回来,就盼着家里人能活的长寿一点儿。可是现在……
本来以为太太就是普通的老年人的小毛病,如今看来还挺严重的。她有些不安。
急忙往太太的院子过去。果不其然,她在太太房间里看到家里人基本都在。地位高的在屋子里守着,地位低的就在屋外守着。
乌希哈本想立刻出现,不随随即又停下了。现在里面的人不仅仅有她们这一房,还有额其克他们也在。要说只是额其克在也没事,主要是额其克家里有几个搅事儿的女人。
额其克不像他阿玛那样在她和哥哥出生后就没在找其他女人了。再加上额娘也是有手段的,所以她们家被管得挺好,可是额其克家不是这样。不然当年她也不能在几个堂哥堂姐身上看到中毒的痕迹。
乌希哈敢保证要是她现在出现回头就得在外头听说她偷偷回来的事。也不是针对她,主要是几个女人互相陷害的时候难免会有人利用这件事。
一直等到子时额其克才带着他们那一房的人回去。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家人的时候乌希哈才出来。
家里人看见乌希哈回来先是瞪大的眼睛随后一脸了然。早在完颜氏去传消息没见到乌希哈的时候他们就知道现在乌希哈的处境的确如外面所说的失宠了。外面人都说四爷宠爱新进府的年侧福晋。还说这年侧福晋得美成什么样才能让四爷对她如此特殊。刚开始他们不信,可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上来看他们只能信了。
这次他们也就是想着通知一下乌希哈,没想着她能回来。可是没想到乌希哈胆子还是这么大,以前四爷疼爱她也就不说了。现在她还敢就这么往外面跑。
乌希哈没管在场的人的心思,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太太。乌希哈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想想以前见到太太的时候她多精神,可是现在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
乌希哈上前拉住太太的手道:“您身体怎么样了?难受不难受?”
众人这会儿也回过神了,虽然这次乌希哈偷偷回来于理不合,可是想着家里老人病成这样了,乌希哈回来她应该会开心吧!大夫已经明确说过太太的大限到了,如今只是熬日子而已。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守着。
佑乐看着乌希哈这么哭也难受。从小到大妹妹真正哭的时候很少。以前她都是装哭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猛的哭得惨兮兮的还真让人心疼。
佑乐上前保住乌希哈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该高兴不是吗!看看太太见到你多高兴,你也不能在太太面前哭丧着脸啊!”
乌希哈擦擦眼泪,扯出一个笑容看着太太。赫舍里氏见到乌希哈不哭了也高兴。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的身子,说实话,能活到现在她已经很知足了。现在看着儿孙们一个个这么出息,眼看瓜尔佳氏一门就要起来了,她很高兴。就算马上死了她也能闭得上眼。先前唯一害怕的就是怕没能在死前见到乌希哈最后一面,如今也算是了了心愿了。
摸摸乌希哈的手,赫舍里氏看得出乌希哈还是很难过,反过来安慰道:“没事,能在死前见你一面,太太很高兴。”
“不!不会的!太太,您相信乌希哈一定能找到办法治好您的!”听到太太的话,乌希哈连忙摇头道。空间里那么多好东西一定能找到办法延长太太的寿命。
看到乌希哈这么说,赫舍里氏很高兴。她自己看得开,没什么遗憾,更不怕死亡。可是看到从小疼到大的孙女这么孝顺她还是很高兴额的。
轻轻拍拍乌希哈的说说道:“人总会死的。太太今年已经七十多将近八十岁了。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太太能活到这岁数,看到咱家兴起,看到儿孙都出息,太太很知足,没什么伤心的。你也别难过。”
乌希哈低下头没有反驳。这个道理她明白,以前她也活的将近一百岁,也送走过不少亲戚朋友。那些战场上送命的,那些修炼出了岔子的,还有那些迟迟没有升级异能寿命到的。那时候她其实也没多大感觉,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太太也会离去心里就像针扎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