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死的是您吧。”红月见他半晌不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虽没有变化，但是眼神却是一变再变。
这句话显然是让鱼长老诧异不已，“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什么要你的命，我又没有用。”说完了还摆了摆自己的鱼鳍，连连撇清的样子。
“难道这不是答案？”红月指了指眼前的泡泡，这分明就是另一个虚空。
要说虚空的稳定性，辛无他们所在的虚空是完全赶不上自己的虚空的，但是要说这制造的速度真是没得说，红月想到这里有些愤愤不平，要是自己的虚空也能有修正的机会，是不是她就不用做这么多。
“和猪一样，咕噜咕噜，老能生了。”这句话不知道是夸奖猪还是贬低猪。
但是听在鱼长老耳朵里，那完完全全就是嘲笑啊。
“你！你！你个小丫头嘴真毒！”他是真的生气了。一个虚空泡泡，用不了多久就完蛋了不说，自己制造这么个东西也老耗费能量了。
要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用得着下血本么？嘲笑自己是猪？她怎么想出来的？
无界见鱼长老气的头都摇晃了，看来真的是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一只鸡。”他淡淡的说到。
一只鸡？门也没有！一只鸡就像打发他？一只鸡就能洗刷他的屈辱吗？不能！
“两只鸡。”无界看来愤怒的眼神没有什么变化，又加了一只。
这次喘气声音稍稍平缓了一些，但是随后鱼长老冷冷的看着他俩，冷哼了一声。
显然是不愿意啊。
“五只鸡，行就行，不行拉倒。说了就说了，也不是说的你，你自己上赶着认的赖谁？”无界说出的话让红月一阵脸红，这是比谁更无赖么？
鱼长老心知也就这些了，心里美滋滋的认下了，隐隐的还想让红月多说他两回呢。
为了这个稀有资源，他也是豁出去了脸皮了。
他面色尴尬的咳了两声没有说话，算是认下了。
无界对着红月道：“前辈这个小虚空应该是凭一己之力建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屏蔽外面的虚空，这里应该就是他做主的，再说我感觉这里应该是临时性的。”说着看向了鱼长老。
这是给他台阶呢，“我一般不用这个，很费精力不说，共能也单一，仅能使用一天时间，还是个一次性的，要不是为了你们……。”说着还对着红月翻了个白眼。
红月没有就刚才的话道歉，现在人家对她不满，她也没有生气，笑眯眯的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鱼长老心里佩服不已，这也是个人才啊，女孩子能修修炼成这种脸皮的，赶超大部分男孩子啊。
无界感觉三人说话渐渐偏离了主题，主动问道：“你们背后当家的也是一样的想法么?”
“怎么可能？”鱼长老的反驳张嘴就来。
刚才不是说目的差不多么？显然是不怎么靠谱啊。
无界似笑非笑的看着鱼长老，他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脸色涨的通红。
“大体差不多，有些还是有些许差别的。”他试着挽回一下，看两人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他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这回可能真的得掏点老底了。
“红月的作用是不变的，但是无界应该也回不去了，说实在的，我觉得辛无当时真的是没想你过来的，但是既然你过来了，那就更完美了。最起码我们都在等着这个大道孕育成熟。”说完了他皱了皱眉。
“不过等到最后应该也是一部分，说实在的，辛无之所以那时候动手也是没料到红月和你的组合竟然能让大道完善的这么快，已经有和虚空融合的趋势了，他等不了了。其实当时应该不是很好的时机。”鱼长老说着有点惋惜，如果策划得当，辛无应该能毫发无损的回来的。
“你们和虚空融合的那部分我们不是不想，但是现在想不了，等以后再说吧。你们来到这里应该也感受到了，虚空已经开始不行了，但是无界能重新消散的话，却是能改善我们这里的空间大道的。”鱼长老娓娓道来，让红月有种错觉，他们好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的云淡风轻。
消散？改善大道？这真的是异想天开的想法啊。
她看着鱼长老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狐疑，这是穷途末路被逼疯了？这种想法怎么想的呢？
无界却听得很是沉默，他知道，这个一点也不荒唐，还很可行。
这就像是一个床单破了，拿另外一件破衣服剪一块稍微好点的补一补一样，虽然比喻的有些不搭调，但是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们自己的主神呢？”红月很不解，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你不是见到了么。”鱼长老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白痴。
“没有啊。”红月纳闷的说到，她什么时候见到主神了，她连那个世界的主人都没有见到呢，主神这么高层次的存在她现在能接触到？
无界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眼前的人，对着红月道：“他。”
红月顿时睁大了眼睛，她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是因为她本身仅仅是神族的原因么？
红月挥了挥手，也没有大道的气息啊。
见红月这个反应，鱼长老补充了一句：“风长老也是。”红月顿时觉得有些懵懵的，合着他们这里主神都是长老，主神殿不叫主神殿，叫长老殿。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态度好点了，但是一想，好点最后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还不如随心所欲呢，反正他们杀不了自己，想到这里后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早知道什么？”鱼长老看着她变幻的神色，很是好笑，早知道这个丫头也是嘴巴不会绕过他们的。
“你是主神？”红月虽然是用问的，但是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不，我应该是和你爹一样的能力。”鱼长老的脸是不变的，但是嘴角上扬了起来。
和自己爹一样有什么了不起，他又不是自己爹，在自己面前摆什么优越感。
下一刻她就明白过来，这鱼长老显然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