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开始咕咕直叫。
“想吃什么?”
大河没下过馆子,不知道要带余米儿去哪里吃饭。
“就去前面那家馆子吧!”
饭馆不大,不过看样子生意还不错,味道应该不错。
“好!”
大河真没有注意的时候,很高兴的跟着余米儿进了饭馆。
两人要了一盘素炒,一盘牛肉,一个菜汤和两大碗米饭,
“嗯,味道还行。”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吃过午饭后,两人又买了好多杂七杂八的日用品,比如油盐酱醋糖、各种佐料、药铲、铜镜、牛角梳等等。
小东西买完后,两人去了木匠铺,余米儿心心念念大澡盆定了一个,还给余大庆画了一个轮椅图,让木匠给定制,
“用最好,最结实的料子,做好了给送到青山村余大庆大家去,这是定金。”
有银子,余米儿做事付银子都非常的爽快,
“大河哥哥,回去找老栓叔。”
古代蛇虫鼠蚁多,米面什么的,都要放缸里,不然容易遭殃,余米儿打算让老栓叔带两口缸回去装米面什么的。
“老栓叔,我们想买缸、还有米面,啊对了,家里没有锅盖,您看能不能帮我们跑一趟,我们付铜钱。”
这些东西太重,余米儿可不想累坏了大河,付钱用牛车最好不过了。
“给五文钱,包把事情给办的妥妥的的。”
这老家伙,十里地才两文钱,跑着一圈竟然要五文钱,
“好,谢谢老栓叔了。”
“丫头,五文钱没有白给吧!”
转了一圈,东西买齐了,却整整给余米儿省下了十多文钱,原因就是,老栓叔非常的会砍价,而且非常的会看东西。
不管是水缸也好,还是陶瓷罐子也好,还是锅盖也好,里面的道道,余米儿还真的一点儿都看不懂,
“值,太直了,谢谢老栓叔。”
“逛了一天,累了吧!坐着歇会吧!等时辰一到,咱们就回家。”
老栓叔很准时,你不提前说,他决定不会等你,到时立马走人。
也是,一整天的时间,有什么东西还买不好不是。
余米儿昨晚下半夜基本上没有睡觉,坐在牛车上慢慢的就开始打盹,没一会功夫就忽忽悠悠的睡着了,大河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了老栓叔几次,都没敢动。
直到余米儿差点栽下牛车,才一把拉过余米儿,小心的扶着靠着自己身上睡。
可余米儿睡觉不老实,刚刚忽忽悠悠的睡得实在不舒服,这会儿突然有了软垫子,就一个劲的蹭着,想找个舒服的地方睡。
这不,这会儿已经依进大河的怀里。
大河僵硬这身体,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哪儿。
那边的老栓叔,看着前面,像是在等人,完全当没看到牛车上的两人。
眼看着有人回来了,这老栓叔才开口道,
“看来今天回去的人不多,把丫头放牛车上睡吧!”
这两天余家发生的事情,村里人多多少少都知道那么一点,有同情的,也有乘机踩一脚的,老栓叔却说不出自个心里属于哪一种。
他没有去踩一脚,心里也没有太多的同情,这世间可怜人多得去了,要怪,只能怪自个命不好,怪不得别人。
他家几口人,除了高价租来的几亩地外,全靠他赶牛车补贴家用,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没多余的心情去同情别人。
“谢谢老栓叔了。”
大河学着余米儿谢过老栓叔,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余米儿放在牛车,又拿出一匹布理了理,盖在余米儿身上,连同小脸一切盖了起来,自己坐着余米儿身边,将小小身体,完全保护了起来。
这次回来的人连余米儿和大河才只有五个人,看来其它人是要在县里过夜了,也有可能早早的租了别的牛车回去了。
牛车到了固定地点后,
“别动丫头,我将你们送回去吧!”
老栓叔很少主动送人回去,东西多的时候除外。
“谢谢老栓叔。”
大河没再动余米儿,小心的护着她,坐着牛车让老栓叔一直送到了家门口。
“米儿怎么睡牛车上了?”
乔氏在牛车差不多快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家门口张望了,看着牛车远远的驶来,已经迎接了过来。
“婶子,米儿逛了一整天,太累了。”
大河怕乔氏不高兴,弱弱的说道。
“娘。”
余米儿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自个娘亲在怪大河,
“米儿买了好多东西,都是大河哥哥帮米儿拿的。”
“谢谢老栓叔送我们回来。”
余米儿谢过老栓叔,大河已经给过车费,这会儿正埋着头一声不响的搬着东西。
“娘,大河哥哥忙了一整天,留他吃晚饭吧!”
看着大河搬东西,余米儿拉着乔氏的胳膊撒娇道。
“米儿……!”
乔氏看着闷声不响搬东西的大河,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别的不说,他可是闺女的救命恩人,这两天又帮了家里那么多事情,做人不能太过绝情不是,乔氏实在是两难,最后敌不过女儿,点头答应大河留下来吃晚饭。
“大河哥哥,一会吃了晚饭再回去。”
见乔氏答应了,余米儿冲着搬东西的大河喊道。
“你这丫头。”
乔氏真的拿闺女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娘,家里有门了!”
早上走的时候,几间屋都没有门,这会儿门都装上了,还是新的。
“是你大根叔和二根叔帮忙做的。”
大根和二根是两兄弟,做木匠的,没事的时候,也会跟着余大庆一起进山打猎来的。
“娘,晚上吃什么啊?”
为了不让乔氏因为大河而紧张,余米儿一只拉着乔氏问东问西。
“熬了粥,做了野菜饼。”
乔氏收拾着准备晚饭,
“娘,我去看看爹。”
“去吧!你爹一整天都在唠叨着你。”
不仅是余大庆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乔氏也没好到哪里去,这看到闺女回来的,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爹,我回来了。”
余米儿兴匆匆的进了东屋,
“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