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是贺安赶着的,见三人进屋后,自己自觉的卸了门槛,将牛车牵进院子,卸了牛车,将牛拴好。
“娘,爹呢?”
乔氏进屋,没看到乔锦程问宋氏。
“你爹在家没事,去了学堂了。”
宋氏将闺女和外甥女迎进屋内,“外面冷,进屋吧!大兄弟,您也进屋歇会吧!”
“不,不用了,谢谢老夫人,我在外面就好。”
屋里就三个女人,他一个下人怎么可以进去不是。
“贺安,你进来吧!我跟我娘还有外婆一起进内屋。”
虽然贺安穿了棉衣,可外面也冷得很,余米儿将人叫进屋后,跟着乔氏和宋氏进了内屋。
“米儿,你的肚子怎么了?”
一进内屋,宋氏就看着余米儿的肚子问道。
“你这死丫头,竟然敢垫肚子。”
余米儿还没来得及说话,乔氏一巴掌拍在余米儿背上,
“赶紧给我拿下来。”
乔氏天天对着自家闺女,从来都没有发现余米儿垫了肚子,也是她没想到自家死丫头竟然会敢这么做。
也是余米儿从一开始就一点儿一点儿的往肚兜里塞棉花,所以,乔氏没有发现也很正常,最主要的是,余米儿防着乔氏,轻易都不让乔氏发现自己的秘密,省得她又哭天抹地闹腾。
“干嘛要垫肚子啊?”宋氏是在余米儿夸门槛哪儿会,注意到了余米儿的肚子了,这会儿听乔氏的话,都被弄糊涂了。
乔氏没有办法,只好把事情给宋氏说了,
“娘,我本以为死丫头只是随便闹着玩的,没想到她会来真的,真是气死我了。”
“唉!”
宋氏看着自己外甥女儿,满是心疼,
“那大河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你这样总不是个事啊!”
要是那大河一直不回来,就算自家外甥女有孩子又如何,一个孩子,就能拦得住那些男人的心了?
除非,外甥女也想自个当初一样的,能狠下心来。
宋氏想到这里,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
“米儿啊!要不给你大河哥哥写封信,让他想办法回来一趟,你们把亲事成了,再出去也不迟不是。”
乔锦程会写信,也经常给村里人写信。
这信啊!
不管多远的路程,都能把要说的话给带到了。
所以,宋氏也想余米儿给秦大河写封信,让秦大河无论如何都先回来一趟,先跟余米儿把亲事给成了,自家外甥女才能少受点罪不是。
“外婆,米儿就是不想让大河哥哥担心,才想出了这个法子的。再说了,米儿也不知道大河哥哥在哪儿啊!”
自己要是知道秦大河在什么地方,第一个就会找过去,而不是写信。
“那大河走的时候没有告诉米儿?”
不会是,这么一走就不回来了吧!
“大河哥哥只说是要出远门,要米儿一定等他回来,没说去哪儿了。”
秦大河希望你还活着,活着让我看到你,不然,就算是将来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会让你好看的。
“米儿,你,你跟大河,你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宋氏看着余米儿说道秦大河颓废的样子,不禁担心的问道。
“大河哥哥在的时候,我们天天进……!外婆,没有的事,大河哥哥老实着呢!”
余米儿没想到宋氏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先前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
没做错事情,将来,万一那个大河要是真的回不来了,外甥女也能嫁个好人家,虽然,名声是被坏了,可清清白白的身子还在不是,遇到好人家了,但愿能过上好日子。
“外婆,今天我跟娘是过来接您和外公的,您看,牛车都准备好了,您赶紧和娘收拾东西,一会等外公回来了咱就走。”
余米儿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赶紧岔开话题,跟宋氏说道。
“这就来接我们了?”
宋氏和乔锦程本打算在下雪之前去的,这会儿天好好,离下雪还有段日子呢!
“娘,不是早跟您和爹说了,早点把事情跟村长说了,学堂那边也好有安排,爹才有空跟我们一起回去不是。”
乔氏自从成亲后,就很少回娘家,不是因为路太远,而是因为婆家话太多,说什么倒贴娘家的难听话。
每次她想会娘家,跟蒋老婆子一讲,就回被骂回去,时间长了,她也就歇了回娘家的心思了。
现在,终于脱离蒋老婆子了,她恨不得天天跟娘亲在一起,要不是乔锦程是学堂的山长,估计,两老人一早就被乔氏给硬带回去了。
“你爹跟村长和族长都说了这事的,不是村里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自从乔锦程做夫子以来,就得到村里人的信任和好评,这么多年下来了,说换人就换人,大家伙心里都没有准备不是。
“我不管,反正,今天我们娘俩就是来接你们的,你们一定得跟我们回去。”
乔氏跟着自个娘亲也耍起小性子来了。
“好,好,知道了,就走,那也得等你爹回来了再说不是。”
宋氏看着自家已经当了娘这么多年的闺女,还跟自个使小性子,好像又回到闺女没有出嫁的时光了。
“我这就去找外公去。”
乔氏回不了娘家,余米儿当然也来不了,从小到大,余米儿跟乔氏回来的次数都能数得过来,不过,余米儿对于乔家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映像的。
“米儿这么急着见外公,是不是想外公了啊!”
余米儿还没出门,乔锦程已经进院子。
原来,在母女俩牛车进村后,就已经有人去通知乔锦程了,这不不用找,人就已经回来了。
“外公,米儿和娘来接您和外婆回家来了。”余米儿见到乔锦程后,赖上乔锦程的一只胳膊,将人扶进屋子。
“见过老太爷。”贺安在堂屋里坐着,一见乔锦程进了堂屋,赶紧起来见礼。
“呵,什么时候,我也成了老太爷了,赶紧坐吧!”
乔锦程半开玩笑的让贺安坐了下来,自己跟着余米儿进了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