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的天气,冬日很是阴冷,我们走了这么久,那种阴寒浸入骨髓,回到宾馆我就立即去洗热水澡,泡了好久才暖洋洋地出来。把自己弄好,牛二就在外面敲门了,我拉开门,他看我头发湿漉漉地,皱眉说:“怎么还没有吹干?”
我说房间里不冷,空调开得很足,舒服的很。
他也不说话,拿了电吹风,叫我站好,开始给我吹头发。
我和他抱抱的时间,也仅仅四五天不到,就如今他靠近我,那种男孩子特有的气息我就立即开始手足无措。所以他给我吹发,我坐着一动不动,像个吓傻的木瓜。
他什么表情我是不知道,但是他似乎在轻轻地笑,说:“小惠,我就这么给你吹一辈子头发吧。”
撩,你能,你太能了!
我们只差一个月,你怎么皮那么厚。
头上凉凉的感觉逐渐被热乎乎代替,头发松松软软的感觉很是舒服,终于电吹风的呜呜声停止,耳边一下子静下来。
没有等我站起来,牛二已经蹲在我跟前,我惊诧地看着他黑黢黢的眼睛,他的高高的鼻梁,他的削薄的唇。
盛世美颜,说的就是牛二这样的吧!
他忽然伸出修长的手,抚摸我的脸颊,慢慢地摩挲,我都快晕过去了,手放下来,他把我拉起来,很认真,很庄重。
我看着他,脑子里有点空。
他慢慢地靠近我,伸手捧住我的脸,我惶恐地看着他,心跳的慌乱而疯狂,牛二你想干啥?
他轻轻地说:“小惠……”
声音很苏,带着颤音,带着慨叹,就像一首低喃的梵音佛曲。
两个字,我就缴械投降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根本就不够用了。
他低下头来,带着生涩,带着虔诚,轻轻地从额头,眼睛,鼻尖,最后,轻轻地压在我唇上。
这次的震惊比五天前的抱抱还要吓人,我整个地不会动了,不是五感消失,而是,除了唇上温温软软,脑子里什么也不知道了。
没有理所当然的顺从,没有毫无戒备的接受,两只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第一次接口勿,什么感受?
不知道!
因为,吓傻了!
他似乎很期待,亲着,闭上眼睛,轻轻地摩挲,呼吸都有些重了。
我们都不会,都是第一次,所以只能算是唇的触碰吧。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傻成一团,他的面颊有些粉红,眼睛里,温柔要溢出来了:“小惠,不要害怕。”
抱在怀里,手在后背一直轻拍。
我一直不动,脑子里像压路机一遍遍地轰隆隆地碾过,不知道今夕何夕,身在何方。
他的声音很是缥缈:“我的小惠,最是纯洁。”
世上大概找不到我这么笨的人了,面对心爱的男孩子,第一次的亲亲,我竟然吓到了。
他抱着我安抚了很久,我终于才慢慢地安静下来,心跳的无法安稳,我羞到极致,我竟然,被牛二,给亲了?!
可是,好幸福有没有?
我勇敢地抬头看看他,喉咙干的厉害:“牛,二……”
“嗯”他应着,很爱恋地看着我,“小惠,你是最好的女孩。”
这话,在两年前他说过,我在商场给她买了过年礼物,他给导购员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
他伸手刮了我一下鼻子:“小惠喜欢我吗?”
“嗯,”我由衷地应着,“牛二,我喜欢你,很喜欢。”
他高兴地伸长胳膊把我揽住,满足地叹息:“终于等到了我最想要的,这辈子最大的宝贝。小惠,听到你说喜欢我,我就放心了。”
我怎么能不喜欢你?不单单是你为我付出那么多,而是点点滴滴都在告诉,牛二是个多么好的男孩子,是值得托付一生的那个人。
他再次头低下来,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前奏,他的口勿激烈之至,满口都是他的清甜,鼻尖飘过他身上甜而不腻的兰花香气息,一向沉稳自制的牛二,仿佛失控了一般。
他伸出手圈住我,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慢慢地凑到耳边含含糊糊地低唤:“小惠。”
彼此看着靠得很近的脸,互相闻着对方淡淡的香气,感受彼此的呼吸,我们本能地任由温润炽热的紧紧压迫,牛二好吃的就像绵绵的糖果。
春天,来了……
牛二比我激动的多,他似乎全身都发光了,带着那种志得意满的兴奋,使得他看起来激动得有点失态了:“小惠,我必定要给你最好的生活,一生不负你。”
这算是誓言吧,我很信,牛二一直都是说到做到的。
我们从SH直接飞机回了老家,飞机在离我们县城三百公里的K城,下了飞机,我们俩要再坐半天的大巴车才能回到家,牛二一直紧紧地牵着我的手,唯恐我丢失了一般,我第一次觉得那么心安,以前坐车,你们懂得,中转的车,总是不由自主地心里紧张,因为票不好买,还因为各种风险。
比如,经常有报道说,某某大学生被人贩子拐卖到山区去了,等等,二乎乎的我一直就是大家担心的所在,所以我每次坐车之前,基本半天都不敢吃喝,怕上厕所,各种怕。
这次我不担心了,我只负责,跟着他,只负责,漂漂亮亮。是哒,我也21岁了马上要跨入22岁了,我也想漂亮,有一副美的容貌,能配得上牛二。
买好票,还有大约一个小时的候车时间,牛二拉我坐在他腿上,我有点不好意思,他用点力气,把我圈住:“别闹,椅子上凉。”候车室没有空调,还是一排排的铁椅子,是很凉。
他看我不再挣扎,便开始说:“小惠,我过年想去你家,和曼叔、胡姨把我们的事定下来。”
一句话我就红了脸,这要告诉家长了吗?
他看我紧张,就有点委屈地说:“我要见未来岳丈岳母,你不愿意吗?”
呃,这话说的,我怎么不愿意了?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嘛!
还有,我们才那个,好了一星期,你就岳丈岳母地叫,是不是太快了,太怪异了?
他说:“小惠,以后,你只准想我,不准想别人,不管我是不是在你身边,你都必须想我,只准想我!”
我狐疑地看看他:“只准想你?”
昂,他很霸道地说:“你总是想卫其野,现在你要大部分心都想我,只给他留一点点……”
看着他那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大:“牛二,你真的笑死我了,这吃哪门子的醋?”
他说:“我就是吃醋了,吃了好多年,你和他一起长大,你和他一起吃饭,你还和他一起……睡!还想了他那么多年,我妒忌死了!”
卫其野啊,唉,牛二,我不能告诉你,现在提起他,我心里还是很疼啊,怎么办,一个人无法分成两瓣啊,我还是想他的啊,我们一起长大的,我怎么能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