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要我的画像?”
“这个我不能说,说了是要掉脑袋的。”
“哦,那不如现在就掉脑袋。”沈黛想了想,自己怎么能和别人一样的残暴呢,于是又改了口,“来人,把这画师带下去,挑了手筋吧。”
“司长果然大仁大义,都不忍心杀了这画师。”简直令人感动。
画师:???
不是,刚才还说的好好的要带去见官,怎么转眼间就成了私刑!
都说六司长在辽城飞扬跋扈,今日一见果真是跋扈!
“还不带下去。”沈黛抓起筷子吃饭。
“别别,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动不动就要挑一个画师的手筋,那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所托之人就是在京城的……”画师看好了从门口路过的掌柜,然后将人拉进来掐住脖子,“别过来,谁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死他!”
这一闹,吓得酒楼的男男女女都纷纷尖叫,这大白天的,怎么还要杀人不成。
原本掌柜的也害怕,但是当看到包厢里是六司长之后,一秒就不怕了。
甚至还非常正义的劝说,“六司长在这里,你跑不掉的,你不如放开我给六司长磕个头认个错。”
“别说话!”画师似乎没想到这掌柜的这么硬,手里的薄刃又紧了几分。
吓得掌柜的嘴都哆嗦起来,但是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在六司长这种门神面前丢脸。
“我堂堂辽城本地人,我能怕死吗!只是你要是想杀我,你就要问问咱辽城的守护神六爷同不同意!”
这话一出,豪气万丈瞬间就特别感染人,搞得原本准备逃走的男男女女都围在门口看热闹。
“这男子长得还不错,白白净净的,挺适合做相公。”一个女子拉着小姐妹对这个持刀匪徒评头论足,一点也看不出害怕来,甚至手里还抓了几个干桂圆在吃。
“白白净净能有咱六司长好看?”小姐妹反驳。
“也是,六司长是最好看的,而且六司长和花满楼的七姑娘是天生一对儿!”
几个女人叽叽咕咕叽叽咕咕。
沈黛:“……”之前那个名字不正经的书,销量这么好的吗?
就连这些出来逛街吃饭的小姐姐都看过了?
画师非常捉急,这些百姓怎么一点都不害怕,还围在门口,这无形中就堵死了他要逃出去的路。
这简直让人没没法活。
“还不放下刀?”沈黛也不想在匪期面前动手,到底这姑娘是小了点,见血容易吓着她。
“那是六司长和七姑娘的女儿吧,长得可真好看,眉眼和六司长简直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亲生的。”
“别说,还真是一样。”
沈黛:“……”人家是郡主。
辽城的百姓虽然很可爱,但是吵也是真的吵。
那画师也是忍不了了,打算拉着掌柜的从窗户跳出去。
可是他才刚刚挪动一步,就被三个暗卫同时按在地上。
画师:“……”三个打一个??你们七王府的人就这么不要脸的吗?
暗卫:你错了,是四个。
掌柜的被解救了之后,非常霸气的迈着四方步出去,表示老子一点也不怕。
顺便给沈黛这一桌免单。
“带回去地牢,让狱长审审。”沈黛继续抓起筷子吃饭。
“是。”
“对了,带回去之前,让他说出接头的人,然后帮他把画像送出去。”
“您的画像?”暗卫B非常捉急,“这怎么可以。”
“嗯,但是别画,直接去百姓门上撕一张。”
吞云闻言,看着自家司长欲言又止。
沈黛简直受不了六司贤内助这眼神,于是改口,“别撕了,人家也是花银子买的,你去大街上买一张,嗯………买一文钱一张的别买五文钱的。”
“是。”暗卫出去办事了。
吞云给沈黛倒茶,顺便嘀咕,“司长倒也不必这么省钱。”四文钱都要省下来,显得他克扣了司长的用度一样。
“节约节约。”
其实沈黛想的是,一文钱的那种看起来肥头大耳大胡子什么的,沈黛觉得很爷们儿。
吃过饭之后,沈黛和匪期一大一小的摊在椅子上晾肚皮。
吞云:“……”一个司长一个郡主,每次遇上好吃的都要吃撑,真是没眼看!
“沈黛,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来吃?”
“你想吃可以天天都来吃。”咱们六司现在有钱了,而且还是你的作品卖的钱,所以,随便吃。
“那太好了!”匪期抱着沈黛的袖子,笑出两个小酒窝。
吃货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两人瘫够了之后,沈黛牵着人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顺便将墙上的一枚暗红色的鳞片摘下来,重新扣到手链上。
“那是什么?红红的。”
“暗器。”刚才用了打画师膝盖的暗器。
“颜色好好看。”
好看吗?
沈黛回忆了一下,邙天祈之前化形的时候,背上的鳞甲……别说,还真的听好看的。
就很酷。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不理解。
“还带本郡主逛街吗?想吃吃大楚的糖葫芦。”
沈黛正要说可以,然后一个暗卫闪身出现,“司长,王爷叫您速回,说是窗户漏水。”
窗户漏水,是她和七王爷定下的暗号,意思就是他快要化形了。
这可不好!
沈黛不敢犹豫,将匪期交给吞云之后,脚尖一点就上了暗卫牵来的马。
一路飞奔,终于用最快的速度回去了七王府。
“怎么这几天还出去!”尾腾焦急的等在门口,一看到沈黛就赶忙把人拉了进去。
随后他自己和毒婴两人守在外面。
沈黛一进去,就闻到了满屋子的药味。
看来是毒婴已经调制了药水。
屏风后面,七王爷正在能容纳两人的浴桶中挣扎,双目赤红,身上的鳞甲覆盖面积也变大了。
一根粗壮的尾巴已经将不远处的暗香台扫倒。
七王爷张嘴,眼看一个“吼~”就要出来。
“草!”这一叫出来可就不好解释了。
沈黛不敢犹豫,说时迟那时快,沈黛伸出一根手指在手链上一抹,将带血的手指伸入七王爷的口中。
男人像是快要干涸而死的鱼突然找到了泉眼一般。
咕噜咕噜……
愉快的喝了起来。
沈黛愣住了,邙天祈这厮平日里尖酸刻薄,可是今天这种迫不及待嗷嗷待哺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气场和烂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