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上都有些简介……
沈黛换了衣服出来。
七王爷已经在正厅气定神闲的喝茶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仿佛我们六司长也没有接受到死亡威胁。
B哥在被吞云好好的教育了一顿之后,也镇定自若的仿佛自己前一秒才刚从外面回来。
“王爷,司长。怀柯的尸体被怀家人找到了,现在搞了御状。”
话音刚落,宫里的人就到了。
要七王爷进宫。
怀柯到底是内侍营的统长,而七王爷现在又监管内侍营。
进宫是必然的。
沈黛骑马跟在王爷的马车窗外。
两人也自动忽略了伙房里的事情。
只是我们六司长明显乖了不少,就差没有进去给王爷捶腿了。
“暗卫来报,说是怀侍郎在怀柯身上发现了致命刀伤,能断定是饮血刺留下的。”
饮血刺大楚有两把,一把是原属于七王爷但是现在在沈黛身上的“雄刃”,还有一把是在国师之女孟姬瑶身上的“雌刃”。
沈黛在上次秋游的时候,就见过了“雌刃”。
只是没见过刀刃是什么样子,没想到居然和雄刃一致。
怀家虽然是告御状但是也不敢直接告王爷,所以直接状告的是孟姬瑶。
说孟姬瑶杀了怀柯。
“这种说法难道不荒唐?怀柯怎么也是个统长,虽然不是武状元,那也是武试的第二名,怎么能被孟姬瑶一个贵女杀掉?”
“要是对方没有准备呢?”七王爷淡淡回复。
沈黛:???
不是,邙天祈你是认真的?
沈黛这个时候才从他身上看到了点天家男人的狠辣。
怀柯是沈黛亲手弄死的,当时那个情况她也顾不得清理伤口,所以才会留下证据,但是现在听王爷这意思,是要让孟姬瑶去顶上杀人的罪名?
“一切还不明朗,的等到本王进宫才知道。”一个是国师,一个是礼部侍郎。
都是大员,都是在官场上泡了多年的老家伙。
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进宫之后七王爷是直接去了邙拭帝的寝宫。
因为怀柯之死牵扯很广,邙拭帝可能是想低调处理。
寝宫沈黛进不去,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碎银子给从里面出来的小公公,“公公,可否说说里面进行的怎么样了?”
“这……”小公公似乎是邙拭帝身边服侍茶水的人,平日里赏钱也不多,看到六司长这一把金银相间的碎银子碎金子,有点心动。
“你说就是了,不算是透露,一会儿王爷出来也会告诉我的,所以你不过是提前告诉我。”沈黛将银子往他手里一塞,就拉着人走到树下。
小公公左右看看也没人,就说了。
“那怀家人真是可恶,居然怀疑是国师府的人杀了怀统长。”
“为何?”
“您不知道?哎哟……”小公公又拉着沈黛往后走了两步,彻底的藏在了大树后面,“内侍营的老人都知道,怀柯心悦孟小姐,但是孟小姐哪能看的上他啊,所以要说是孟小姐杀了怀柯,还不说是怀柯心怀不轨吃了刀刃儿呢。”
沈黛“哦~~”了一声,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一段呢。
“但是那也不能就断定是人家孟小姐动手的吧?”
“这段时间孟小姐不是在养伤吗,所以怀家人怀疑是两人发生了争执,孟小姐也受了伤。”
沈黛摸摸下巴。
这爱恨情仇的,说的跟真的似的。
一个心还不轨一个心比天高,两人凑到一起,就成了生死对头。
正觉得有趣,殿门又开了,有公公传话让沈黛进去。
“我?”沈黛不可置信,单独出来传召她?
“什么你,自称奴才。”公公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这位六司长,果真是被七王爷宠坏了。
“哦。”沈黛跟着进去。
这里虽说是皇帝的寝宫,但是依旧装修的富丽堂皇,对比正德殿来说,富丽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七王爷见他这个打量的眼神就来气,这里是皇宫,你就是装也装的唯唯诺诺一点!
“跪下!”
“哦。”沈黛经过昨晚上的吸血警告之后,乖巧了不少,让跪就跪嘛,反正今天绑了跪垫的。
坐在软塌上的邙拭帝威严的问,“上个月26号,你在何处?”
哦,这个问题啊,出门前她和王爷有已经对过供词了。
“当时奴才和王爷在一起,在城东的糕点铺子,因为青越的小郡主酷爱大楚的糕点,王爷又热情好客,所以就一起去了。”
这说法的确和之前老七回答的一样,但是具体是不是,还要问过青越太子和城东的糕点铺子才行。
但是邙拭帝还想试试这个暗卫。
“老七的暗卫,可是你杀了怀统长?内侍营的人说你和怀统长有过节。”
“不是,”沈黛磕个头,然后从地上起来,“皇上莫不是忘了,奴才当初因为武状元对仙逝的贵妃娘娘大不敬,所以选择了三招将其就地正法。当时也不过是只用了鞭子而已,那对付一个武状元都不如的人,奴才还用不上饮血刺。”
“你!!”
站在对面的礼部侍郎气的手都在抖。
“住嘴!”邙拭帝也看不惯老七这暗卫嚣张跋扈的样子。
沈黛知趣的闭嘴。
邙拭帝也不想看到这个小暗卫,随便问了两句就叫他滚出去了。
沈黛:“……”
邙天祈性格烂是遗传的吧。
沈黛虽然出去了,但是殿内其实吵得不可开交。
怀侍郎坚持认为是国师府的大小姐失手要了儿子的命,还伪装成是被西南巫族的余孽所杀。
国师府自然是不认的。
“那孟小姐为何年纪轻轻的需要泡天泉池?”显然是在凶杀案发生之前,两人就有交手,导致孟姬瑶受伤。
国师依旧是原来的和善的表情,“多谢怀大人关心小女了,小女自幼就有寒毒,所以泡天泉池是为了炼骨,并非养伤。”
“国师大人莫不是以为老夫什么也不懂,天泉水乃至阴之物,若是孟小姐身上是寒毒,那岂不是加重了毒性??”
这话一出,就连能言善辩的国师都无法接话了。
“皇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请皇上给老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