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与宁静伫立于皇宫内那座富丽堂皇的宅邸之中,二人正轻声交谈,忽见夏雯怒气冲冲地步入,他们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雯儿,你这是怎么了?脸上怎地挂满了怒气?”宁静边说边递上一杯清水,同时细致地观察着夏雯的神情变化。
夏雯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后斩钉截铁地说道:“爹、娘,我要陪你们一同前往曙光城去当人质。夏宇他实在太过分了,我简直无法再忍受下去!”
“人质?什么人质?雯儿,你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莫不是在说胡话?”夏松闻言,脸色骤变,虽然极力保持着镇定,但语气中的急切却难以掩饰。
夏雯并没有注意到夏松的细微变化,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己的情绪所占据。然而,宁静却不同,她以女性特有的敏锐洞察力,察觉到了夏松内心的波动。
尽管如此,夏雯并没有在意这些,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夏宇的不满和愤怒。她愤愤不平地讲述着自己与谷辰的关系,强调自己对谷辰的深入了解。她提到夏宇今天的态度,显然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这让她感到非常生气和失望。
“雯儿,宇儿近日事务繁多,可能是一时气恼,才口不择言。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更不能将这些话传扬出去,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宁静连忙上前安抚夏雯,但心中却也对夏宇充满了忧虑。
然而,夏松此时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紧紧握着拳头,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焦点。他的呼吸也变得异常沉重,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他的身上。
夏松心中暗自思忖:“夏宇这孩子,怎么如此冲动?难道他看不出来谷辰对我们的重要性吗?”
宁静察觉到夏松的异常,连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孩儿他爹,你喝杯水消消气。宇儿只是一时气话,等回头我去劝劝他,他必定只是说说而已。你莫要太过介怀。”
夏松无奈地摊了摊手,示意宁静无需再说。他缓缓起身,离开座位,朝书房走去,脚步显得格外沉重。
宁静与夏雯望着夏松那佝偻的背影,只觉他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夏雯看到父亲如此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心疼。她正了正身子,开始向宁静讲述近期夏宇的一些举动以及谷辰正在做的事情。
“雯儿,娘知道你和辰儿感情深厚,娘也知道宇儿对辰儿同样看重。辰儿不愿让自己和父母在唐元国为官,娘和你爹也能理解辰儿的心思。辰儿是不想给宇儿增添压力。
“但辰儿这次没有让曙光城的族人出战麒麟城,娘却认为,辰儿过于谨慎了。辰儿自己也是唐元国人,作为子民,为国出力本是理所应当。宇儿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而心生不满。”宁静缓缓说道,看似在安慰夏雯,实则也在为夏宇开脱。
夏雯听着宁静的话,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恭敬地向宁静行了一礼,说道:“娘亲,曙光城的建设,我和宇哥除了出点力气之外,并未投入分文。而且,我和宇哥身上的钱财都是辰哥为我们赚取的。这次国库中的收入,也都是辰哥提前布局、精心准备的结果。与我们为曙光城所做的一切相比,辰哥对我们的帮助才是巨大的。
“辰哥之所以不让自己和驸马、皇姑在唐元国为官,除了不想给宇哥压力之外,更是为了避免重蹈你们这一辈人的覆辙。而且,虽然辰哥没有派人前往麒麟城征战,但宇哥却擅自将辰哥安排守护飞鹰大厦的族人都派到了麒麟城前线。你知道吗?那些护卫队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飞鹰大厦的安全,他们并非曙光城的军队,也不是唐元国的正规军。
“宇哥未经许可,强行征调这些护卫队出征,这简直是胡闹!难道他就不怕这些护卫队战死沙场后,无法向辰哥和曙光城的族人交代吗?还有,飞鹰大厦的安全又由谁来守护?宇哥可有安排?娘亲,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我现在就启程前往曙光城,去陪陪爷爷,也看看辰哥那边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夏雯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夏松和宁静的住处。她心中充满了对兄长的失望和对谷辰的担忧。
宁静无奈地望着夏雯离去的背影,心中焦急万分。她深知夏雯所言非虚,若非谷辰的精心筹划与鼎力相助,夏宇何时能够登基还尚未可知。
也正因夏雯的这一番话,宁静这才恍然大悟,当初谷辰新建曙光城时,并未让夏宇等人出钱,只是让他们代为照看。看来,这个谷辰早已成竹在胸,而夏宇却如此不珍惜谷辰的付出。
宁静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而夏松虽然身在书房,却清晰地听到了夏雯与宁静的对话。
此刻,他才终于明白父亲夏楠当初在传位时为何会忧心忡忡。想必父亲也早已看出夏宇身上存在的问题,因此在传位之前将尚方宝剑交给谷辰,并赋予他上斩昏君、下斩百官的权利。
这“下斩百官”或许只是虚张声势,但“上斩昏君”却是货真价实。父亲这是为夏宇留了一条后路,也是为谷辰撑起了一把保护伞。
夏松心中暗自叹息,他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但夏宇却如此不争气,竟然擅自调用谷辰的飞鹰大厦护卫队。这些护卫队是谷辰的心血所在,也是曙光城的安全屏障。夏宇这样做,无疑是在给谷辰添乱,更是在给曙光城带来危机。
想到这里,夏松突然灵光一闪,他立刻拿出传讯器,拨通了夏雯的号码。他要了解夏雯此刻的情况,也要告诉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家永远是她最坚实的依靠。同时,他也要想方设法化解夏宇与谷辰之间的矛盾,不能让这个矛盾继续恶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