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你最近有血光之灾!”
苏晨说得非常认真,“本来我们咱们是闹着玩的,但现在我的的确确发现,你最近必有血光之灾,现在我就问你,你到底信不信我说话?”
陈天明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和王志杰完全不相信苏晨是挽救付小东生命的人不同,他觉得苏晨就是那个小苏神医。
陈天明在去医院里看过付小东,也知道看病的小苏神医被开除了。
虽然当时没有问名字,但陈天明不认为天下有那么巧的事。
在医院他就大为新奇,现在苏晨的样子的确不像瞎说,这让他不由得将信将疑。
“你别瞎说啊。”王志杰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虽然不信,但他和苏晨相处四年,知道苏晨是一个从来不乱开玩笑的人,苏晨现在的样子让他有些陌生,说话也不那么肯定了。
“我没有瞎说。”苏晨摇了摇头。
开启灵眼以后,苏晨清楚地看到陈天明的印堂上散发出浓浓的黑气,这股黑气已经快盖过了陈天明的生气。
但他的身体机能,却没有任何异状。
苏晨在心里暗暗占卜一下,确定他要遭遇血光之灾,而且很快。
“呼……”陈天明狠狠吐了口气,然后才说道,“你既然能看出来,有解吗?”
“你只要信,我就能解。”
苏晨说的非常干脆,“你有没有随身的小物件?最好是玉的。”
“还真有。”陈天明低头摘下脖子挂着的一个小玉坠,拿在手中递给陈天明,“你看这个行吗?”
一个纯净无瑕的羊脂玉小玉佩。
苏晨接过玉佩攥在手里,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伸手把玉佩递了回去:
“戴上,不管什么时候也别取下来!洗澡也好啪的时候也好,一定要一直戴着,记住了!”
“草!就这?完啦?”陈天明愣住了。
他还以为怎么也要走个流程,画个符念个咒,再喊上几声天灵灵地灵灵才行。
不应该有些仪式感吗?
“和尚开光都比你靠谱。”
王志杰也乐了,他现在敢肯定苏晨现在是在开玩笑。
“好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天明笑着接了过来,顺手就戴在脖子上。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了,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已经黑了下来。
陈天明看了看天色,又看了一下手表,然后站了起来:
“黑天了,我先回去。今天晚上我有点事,明天我请你们去人间一品聚聚。”
瞄了一眼陈天明腕上的手表,苏晨也在琢磨是不是买上块手表装逼了。
随着手机的普及,手表已经逐渐退出了普通大众,越来越成为有钱人装逼的象征。
陈天明下楼离开了,当他驾车在十字路口左转弯的时候,一辆绿色泥头车疯了一样从对面冲了过来,狠狠撞在陈天明的右车门上。
随着一声巨响,宾利轿跑腾空而起,然后打着旋儿向地面砸去。
等落地以后,四轮朝天的宾利轿车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
撞飞了陈天明的宾利轿跑以后,泥头车速度不减,在碾过一排行人以后冲上了马路牙子,“咣”的一声撞在了树上。
马路上,留下一溜伤者死者和一道猩红的轨迹。
刺耳的尖叫声和痛苦的呻吟声响了起来。
腰粗的银杏树“咔嚓”一声拦腰折断,巨大的树冠晃了一晃向地面砸去,几辆车和一群行人被拍在树下。
惨烈的事故造成了交通堵塞,满地的鲜血触目惊心。
扭曲的宾利轿跑中传来呼救声。
看热闹的人群听到以后,立马议论纷纷。
“卧槽!还有活人!”
“我靠!这小子真泥马命大……”
“不是命大,是车好,看来真得买好车啊。”
“车好车坏不是事儿,只要不是本子车就行……”
“是啊,这要是本子车死定了,还是汉斯车好!对了,这啥车?车标都没见过,估计泥马山寨的破车。”
“瞎吉波啊胡扯!你开过本子车吗!看过碰撞试验吗!这事故啥车都白扯,汉斯车也白给!”
“草!说得好像你买起汉斯车似的,”
“你特么说谁呢?”
“说你啊!耳朵聋了?”
“你特么再说一句试试?”
“试试就是试试!你特么还敢打我啊?煞笔玩意儿!”
“我糙泥马!”
“我糙你马!”
砰砰砰砰……
当救护人员剪断障碍把陈天明拖出残骸时,一群本子车粉和汉斯车粉还在路旁大打出手,一时间鸡飞狗跳。
陈天明一脸茫然地站在路旁,恍如隔世。
看着满地的伤者和尸骸,再看看看不出样子的宾利轿跑,陈天明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顿时涌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幸运感觉。
小玉佩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吊玉佩的红绳。
“你最近有血光之灾!”
“我可以解!”
“什么时候都不要取下!”
苏晨的话在陈天明的脑海中回荡,就像炸雷一样。
死伤者很快抬上了救护车,卡车司机已经当即毙命,也被一同装袋运走。
直到交通巡察做笔录的时候,陈天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最后还是交通巡察替他通知了家人。
一辆拖车来到现场,准备把宾利残骸运走。
在拖车工作人员捆绑残骸的时候,陈天明心中一动,快步来到残骸旁边,围着残骸仔细搜寻。
最后,陈天明在地上捡起来一块黄豆大小的白色碎块。
他的羊脂玉佩碎块。
这时候,他才豁然清醒,心头不由得大震。
两辆黑色奔驰呼啸而来,车辆停稳以后,一对中年夫妇,另一辆车下来几个保镖。
陈天明的父母接他来了。
“儿子啊,你没事吧!”
林婉玥眼泪汪汪地抱住儿子,她来来回回打量着儿子,最后拍了拍胸口,“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可吓死妈妈了,你开车怎么不小心一点儿啊。”
见到儿子没事,陈浩轩倒是一脸平静。
他默默看着已经拖上拖车的宾利跑车,眉头皱了起来。
车祸,他也见过。
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车祸还能毫发无损的,即使侥幸大难不死,下辈子也要在病床上度过了。
宾利已经扭曲的像麻花一样,根本想象不出陈天明是怎么躲过一劫的。
“天明,到底怎么回事?”等林婉玥终于平静了,陈浩轩这才问道。
“爸,上车再说。”陈天明说道。
在回去的路上,陈天明拿出了那颗小碎块,他一脸沉思地看着自己父亲:
“爸,我想我遇到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