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叶含烟好奇地问道:
“你刚才说姬臻晓人如其名,有些事不是只靠嘴就可以解决的,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啊,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苏晨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叶含烟。
这一刻他都有点怀疑,这妞儿到底是二十七岁还是七岁。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哪里说错了吗?还是我脸上有什么?”
叶含烟不由自主地摸摸脸,又伸手把化妆镜往下一拨。
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她才自言自语地说道:
“没有什么呀……”
苏晨实在有点忍不住笑,想了想,他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靠边停车。
“停下干什么?”叶含烟有些奇怪。
“过来。”
苏晨侧身看着叶含烟,伸出食指勾了两下。
“干吗?”叶含烟紧张地四下看了看车外,“这里人很多呢……”
“姐,你想啥呢。”苏晨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想知道姬臻晓为啥那么生气吗,我告诉你。”
“为啥??”
叶含烟的小脑袋好奇地凑了过来。
“我跟你讲啊……”
苏晨凑在叶含烟的小耳朵上轻声解释了一遍。
没等苏晨说完,叶含烟已经满面羞红,一张俏脸跟红布一样。
小拳头,也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苏晨抱住脑袋就躲,心里暗暗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
要不是先停下车再解释,这妞儿一发飙,车非得钻马路牙子里不可。
嬉笑一阵以后,苏晨重新启动车子开往丹枫花园,一路上叶含烟也不说话,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不过,小脸却一直红扑扑的。
回到家里以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各自走进房间。
叶含烟甩下鞋子走进了卫生间。
苏晨也随便冲洗了一下以后,拿着银针来到叶含烟的房间,准备给她进行最后一次治疗。
听着哗哗哗的水声,苏晨全身上下都痒痒的。
门一开,叶含烟走出浴室。
她穿着那件紫色的吊带睡裙,一边低头擦着头发,一边挪着洁白的小脚丫慢慢走着,小脚丫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淡淡的水印。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仙气。
苏晨一下子直了,眼睛直了……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有见过。”
叶含烟娇羞地白了一眼苏晨,没等苏晨说话,叶含烟又加上一句,让苏晨的鼻子差一点懵了。
“你说,耍嘴是怎么耍的呢?”
苏晨:“……”
不过,这妞儿这么好奇,苏晨也有些神往,琢磨着怎么教教这妞儿耍耍嘴皮子。
压抑了十几年的情感爆发出来以后,结果是极其可怕的。
也许是因为最后一次治疗,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治疗,在这次治疗过程中,叶含烟全程都放得很开。
把苏晨憋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了。
不过好在成功让叶含烟练了几次耍嘴皮子,也算解决了很多问题。
事情结束以后,叶含烟伸出双臂勾住了苏晨的脖子:
“苏晨,今天我要回去住。”
“别呀,好好的回去干嘛?你这嘴皮子还没有练熟呢,干嘛急着回去。”
苏晨有点舍不得。
事情刚刚有了转折,这人却就走了,怎么回事吗。
“滚!小流氓……”
叶含烟面脸通红,伸出纤纤手指轻轻点了点苏晨的头,“我出来好几天了,也该回去看看爷爷……”
“不光是这个原因吧?”
苏晨看出了叶含烟的犹豫。
“嗯,明天韩婉儿就回来了,我不想让你为难。”叶含烟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等合适的时候,我再回来住好吗?”
“那……好吧。”苏晨点头同意,心里腾起一股暖意。
这妞儿的病好了以后,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冰山变火山。
虽然苏晨挺舍不得她走,但理智上还是觉得她先回去几天也好。
否则,韩婉儿的事情事小,擦枪走火才是事大。
就像今天,要不是叶含烟嘴皮子溜,苏晨真想收拾她一顿。
叶含烟带来的东西也不多,简单收拾了一下以后,两人开着叶含烟的奥迪离开了丹枫花园。
家里只有几个佣人在。
叶不凡到众仁堂坐诊去了,听佣人说,叶开老爷子一大早就被陈老爷子请去了,说是给什么人看病。
“你也没什么事,晚上吃完饭在走吧。”
叶含烟一边收拾房间一边说着,像极了一个居家小女人。
苏晨坐在那里看着,一股温馨冲上心头。
有时候想,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
不过,听着简单,可实现起来不是太难了,而是根本不可能。
房子、工作、教育……
想躲都躲不过去。
“行,那我今天不回去行不?”苏晨开起了玩笑。
“小流氓,没个正形,你想得美……”
叶含烟笑骂道,没等她说完,苏晨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老爷子的?”叶含烟凑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估计,又有人让你看病了。”
电话一接通,陈老爷子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苏啊,你在哪?现在有空没有?”
苏晨看了一眼叶含烟,叶含烟摆了摆小手,苏晨心领神会,对着手机说道:
“您好陈老爷子,我在外面呢,没啥事儿,不忙,您有事吗陈老爷子?”
“不忙就好,那你来我这一趟,尽快!”陈老爷立马替苏晨做了决定,“你在哪儿?要不要派人接你?”
“出什么事了?老爷子。”苏晨问道。
“给我一个老部下的孩子看看病,现在情况很不好,你最好快点儿过来。”
陈老爷子的声音有点急,“对了,叶老头也在这,还有其他几个专家,大家都没办法了,就指望你了。”
“你在哪儿?我派人接你。”陈老爷子最后又问道。
“不用了,我马上过去,一来一回的更慢。”
“行,越快越好。”
放下电话以后,苏晨向叶含烟摊了摊手:
“完了,我只能走了。”
叶含烟笑着将苏晨推出了房门:“快走吧,救人要紧,我送你去。”
“那你刚才摆手不让我说,咱俩一起去,不一样让人知道了?”
“那不一样吗……”
苏晨一脸黑线。
女人的心思,有时候着实让人不懂,简直是另外一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