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似乎变得有趣起来。
明明只是想借着假摔让颜落落瞩目,自己再顺势抽身,顾安阮却不曾想这颜落落在科研所看似风光,但却树敌那么多人。
老张冷哼,自然也不会给颜落落自证清白的机会:“我撒谎?我们不如问一下陆淮年同志,昨天晚上他从幸福村回来,颜落落有没有去火车站接人,有没有尾随着跟着这位女同志和陆淮年同志回家?”
颜落落脸色陡然发生了变化,她的嘴唇也开始泛白。
不能问陆淮年!
即便自己没有见到老张,但是自己确实跟着陆淮年送行李去了,这下不就坐实老张即便说了谎但是也是真实发生过的嘛?
颜落落没吭声。
科研所有些吃完饭的群众,他们也不想因为自己误判,就错怪了一位好同志,有些和事佬就说,与其在这里争辩,要不去问一下陆淮年是什么情况。
老张倒是不怕。
他是没看见颜落落,但他家那口子却看见了,四舍五入也等于他看见了。
凭什么自己的儿子在病床上饱受折磨,这颜落落还能大胆追求爱情?
老张就是要坐实颜落落的作风问题,最好是趁着这一次,能够把颜落落给扫地出门!
“大家请稍安勿躁。”高志新见状,虽然心里骂颜落落不知廉耻,不过他举着手掌调和着食堂的情绪:“既然现在大家都分不清颜落落有没有作风问题,那我们不如去实验室找一下陆淮年同志,问一问昨晚的情况。”
本来还在看戏的顾安阮,听到高志新要去找陆淮年,又想起今早陆淮年给自己道歉要去做实验的画面,立刻说:“高主任。昨晚颜落落同志之所以跟着我们一起回家,完全是因为帮助我们搬行李。”
颜落落抬起眼,满是诧异。
她实在搞不懂,顾安阮忙乎了那么久,不就是想看自己出丑,然后得意吗?
现在这顾安阮几乎都快把自己搞到失业的程度了,怎么这个时候还帮衬着自己,难不成是良心发现?
这当然与良心没什么挂钩的。
顾安阮之所以会出言,不过是不想那些人声势浩荡地去找陆淮年,现在正是实验的关键阶段,顾安阮也不想让那些人扰乱陆淮年的心神。
高志新沉寂片刻,他怅然若失道:“顾同志,你刚从幸福村来到省城,不知道社会的险恶,现在这个社会不能光看人的外表啊!”
“高主任。”顾安阮因为胖,笑得时候总是显得很憨厚:“既然社会不能光从外表去评价一个人,你们若是觉得颜落落同志的作风有问题,可以经过长时间的考察再去断定。”
身旁的老张看到高志新迟疑的表情,他这边已经坐不住了,“高主任,我觉得今天就适合去考证颜落落的作风,我们不如去问.....”
“老张,你怎么醒的这样早?”王会计刚吃完饭回来,瞧见门口那边围了不少人,尤其还有个最眼熟的老张,王会计热情道:“昨天晚上你给我说那的事我记得呢,你说你客气的,还非得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