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婚这个决定在王爱英的心里能萌发后,她就暗戳戳地在各个方面对陆德鸣挑刺儿。
至于说酸丈夫是王爱英每天必要的活动。
陆德鸣性子软,很多时候,他不愿意同王爱英争吵,可是有时候躲避并不会换回王爱英的回心转意,反而让王爱英更变本加厉。
虽说老陆家人口前后加起来十好几口,但是大房二房三房家因为父母亲的去世也早早独立分离出去。
本来各家过各家的也没什么,可是陆德华作为大房,每年过年非要把大家组织起来,就像是故意炫耀自己家里过得多好似的。
王爱英就算心里没有萌发出离婚这个念头,也会在每年过年的时候爆发自己的情绪。
一开始陆德鸣还会顾及大家一母同胞,不去的话显得不好看;后来王爱英又哭又闹了很多次,陆德鸣干脆也不再喊王爱英去大哥陆德华那边做客。
可不邀请之后吧,王爱英又自己跑过去,就像是把老大家当成自己家似的,嘴里还埋怨陆德鸣不喊他过去。然后等到从老大家回来,陆德鸣又会被王爱英好一顿说没本事。
旁人家里都盼着过年,唯独陆德鸣最怕过年。
平日里王爱英再怎么折腾,都不如这过年期间折腾得欢。
临近年关,老大那边让儿媳妇顾安阮来叫人。
比起之前见顾安阮,陆德鸣有些挪不开眼。
倒不是说顾安阮又胖了,是好像是瘦下来的她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若不是顾安阮开口喊自己二叔,陆德鸣都怀疑陆淮年又换了个媳妇儿。
“二叔。那就这样说好了,等到年三十那天,我跟淮年来家里接你。”
顾安阮的嗓音很甜,但是传入到陆德鸣的耳朵里,却都换成了沉重。
望着老大儿媳妇远去的背影,陆德鸣又狠狠地抽了口旱烟。
陆旺财放学回到家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瞧着院子里灌好的猪大肠,没多想便问陆德鸣是不是安阮嫂子来家里了?
王爱英从屋子里慢悠悠地打哈欠出来,看到桌子上的年货,又开始数落陆德鸣不知道进屋子里喊人。
陆旺财偷偷地看了父亲一眼。
王爱英的起床气有多大,陆德鸣又怎么会不知道?
现在又是年关,陆德鸣还是不往枪口撞了。
空气中陷入短暂的寂静后,王爱英突然间接性发疯,只见她快步走到了陆德鸣面前。
王爱英上手扭着陆德鸣的耳朵,气不打一处来:“陆德鸣你是耳聋了吗?顾安阮什么时候来家里的,你怎么不说一声?”
陆德鸣嘴巴崩得很紧,没有开口回应。
“你知不知道那个小贱人是来羞辱我的啊?”
“瞧瞧你大哥那么有钱,今年过年往弟弟家送东西小气,肯定是顾安阮那个贱人挑唆的!”
王爱英一般口吐芬芳的时候,陆旺财都躲得远远的,唯恐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陆旺财抱着书包逃进房间,外面王爱英骂骂咧咧的声音就算堵上耳朵也能听得真切。
那些恶毒下流的句子,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陆旺财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些竟然都是从一位中年妇女身上传出来的。
而这位中年妇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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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子们。桃子最近一直都在忙着过年的相关事宜。
没有弃坑!没有弃坑!没有弃坑!重要的事情讲三遍!
pS:最后感谢谢瓶子的打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