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呆愣愣的来到了保安堂门口的时候,一阵凉风吹来,他却是不由的愣了一愣,片刻之后,变得如同寻常人一般,提腿朝着大堂走去,却是帮着许宣等人开始收拾东西起来。
不过这一日保安堂分外的冷清,许宣坐在这大堂的诊桌前,却是已经做了半晌,除了刚刚来这里买几片肉桂炖肉的邻居外,竟然一个病人也没有,许宣苦笑一声,看来他这个药堂,今日恐怕开门当日,要落得一个零收入的结果了。
此时这街面上的行人纷纷朝着前方跑去,站在药柜后边打盹的陶掌柜的,此时听见这响动,急忙抬腿走到了外边,探头看去,只见那城隍庙前,此时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当下好奇的拉住一人问道“这位小哥,前边发生了什么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人过去?”
被陶掌柜拉住这人,本来有些不满意,可是此时瞧着陶掌柜的年纪,当下说道“什么事情?城隍庙的王道长,开坛做法,要收妖邪了,做完这些,他老人家还要赐下圣水,我等普通百姓饮用了,就可强身健体百病不侵,这等好事,天下哪里能寻?这位老先生,我看你这情况,身体怕是也不太好,不如也去前边看看”
这陶掌柜的听闻,连忙松开这人,拱手道谢,这人扫了陶掌柜一眼,便消失在这人群中了。
此时听见门口对话的许宣,却是已经从这桌子后边站了起来,他惊愕的问道“陶掌柜的,方才这人说的是谁?城隍庙的那位王道长?”
听见许宣这话的陶掌柜的,急忙说道“是的许相公,方才这人就是这么说的”
许宣吐了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那股惊慌压了下去,这姓王的,定然就是那王道灵了,这人来到苏州城,怕是这城中的百姓就要遭殃了。他依稀记得当初这王道灵在这城中下毒,寻常的百姓若是不知情,饮用了这带毒的引水,便会上吐下泄,腹痛无比,非要买了这王道灵特制的解药,这些人才可以解毒。
如此说来,自家的娘子的身上,恐怕还有大劫难呢,比如王道灵坐坛施法,找来雷部天君,要对白素贞实施那雷霆之击。归根接地,却是在这屋门上的那三道符咒,可眼下自家不会去贴,但是又有那个会这么做?、
许宣想了半晌,却是想不出来是谁干得这事,他吸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了这桌子之后,抱起了一本书细细的研读起来。
此时的楼梯上,小青和白素贞站在这楼梯口,望着这药堂里冷冷清清的模样,也是有些愁眉不展,只听这小青说道“咱们开了店,雇了伙计,买了药材,可眼下却没有病人,这样下去却是坐吃山空,咱们再多的银子也撑不住啊,你看把官人愁的,唉”
白素贞也颇为忧虑,看着那白素贞,喃喃说道“唉,好可怜的官人”
此时小青却是伸手一拍白素贞“姐姐,姐姐,你看有病人上来了!”
白素贞强打起精神看去,只见门口一行人急匆匆奔着他们保安堂而来,只见当前一个魁梧的捕快,身后则跟着几个捕快,抬着一个门板,一进这门口,当前那人就喊道“许大夫,许大夫在么?”
正在看书的许宣,此时听见这人的喊声,当下惊讶的站了起来,来到这人跟前,疑惑的问道“在下就是许宣,不知道诸位来这里是?”
那当头的捕快,看来许宣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位许大夫,竟然只是眼下这么一个年轻人,他犹豫了片刻,却是直接说道“在下苏州城捕头谢怀德,前一段时间衙门里的齐捕快受伤,听说是在贵堂诊治的?”、
许宣听闻,细细想了想,这才想起,前一段时间,他在吴仁杰的济仁堂时,曾经救治过一个伤重的捕快,当下他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这位齐捕快有什么不妥了?”
这位谢捕头却是摆了摆手“老齐的伤势比较重,怕是最近半年都没有办法上工了,托许大夫的高超医术,眼下他的伤势恢复还算不错,今日我来这里,却不是为了老齐的事情,“
“哦,那谢捕头是为了?”许宣说着,看了一眼这些捕快抬进来的门板,从这盖着的被褥的形状来看,这门板上躺着的应该是一个男人。
这谢捕头听喧哗这般问道,看了一眼地上门板上到人影,叹了一口气说道“前几日咱们苏州城的捕快,受命追捕一个朝廷通缉的悍匪,这悍匪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沿途各个衙门,尽出精英,却也没有将这人留下,听说还伤了不少人,咱们苏州府知道这消息之后,我就特意调派了衙门的得力干将,却不成想,哪怕我做好如此周密的准备,却还依然被这人逃脱,虽然期间有人被这人用内功劲打伤,在咱们衙门自己的跌打医生治疗下,却是也没有什么,我等几人刚刚放松警惕,却不成想这几日,当日参加围攻这悍匪的众人,纷纷突然受伤,“
“哦?难道是有人偷袭?”许宣惊讶的问道,若是真是这般来说,这事情可就大了,这悍匪也当真是睚眦必报啊。
这谢捕头摇头苦笑“哪里是这般,真要这么容易,这悍匪终归会留下线索,咱们还不好找么?这次真实的情况,却是参加过围捕的众人,这次受伤却是好端端忽然变成这样!”
“还有这样的事情?”许宣惊讶的问道。
谢捕头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次衙门的精锐,都栽倒在这事情上了,这些人尽是苏州城中的老人了,若是这般在耽搁下去,怕是要落下残疾了。听齐捕快,极为推崇许大夫的医术,所以我等才冒昧上门拜访,还请许大夫一定要救治他们啊,我代衙门的兄弟,谢谢许大夫了!”
他说着,却是从这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许宣拱手施礼。
许宣急忙摆手“哪里,哪里,我哪里有那般的本事,上次治好齐捕快,那是齐捕快洪福齐天,而我也是凑巧,见过这种情况如何诊治而已,苏州城中比在下医术高超的人太多了,却是未必就能治好这几位的伤势啊”
谢捕头却是对着许宣说道“许大夫,医者仁心呐,续地阿福就这么狠心,看着这些年轻人都一个个的变成残疾么?他们的一家老小可就真的无法生存了啊”
许宣听这谢捕头如此说,自己在不接诊病人,叹了口气,却是还是没敢应下救治的事情,而是来到这门板前,俯身开始给这病人诊断,他来到这病人跟前,一搭这人的脉搏,脸色却是一变,然后轻轻动了动这人的胳膊,却是呈现了一个畸形的角度,显然这人的骨已经彻底的断开了,最起码也是一个轻度的粉碎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