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谓是相当狂傲了。
沈枧绥被他这个动作帅到,盯着他的手问:“姐夫,你手疼不疼?”
听到这话,胡西涛和他妈气得吐血。
疼的难道不是他们?
主任帮着把胡西涛扶起来后,看到他那被扇了巴掌的脸,心里一阵发怂。
这沈枧绥的家长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这胡家的独苗苗居然也敢动,怕是不想活了。
就在他们目瞪口呆时,程宴深双手交叠,发出咔咔咔声响,男人声音冷寒。
“能不疼么,人家脸牛皮做的。”
被人站在头上拉屎,胡西涛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直接躲在妇人身后。
“妈,你赶紧管管他!扇他巴掌!”
妇人把目光放到主任身上,满脸的不耐烦,“你这个主任怎么当的,看来你们学校是真的不需要我们胡家捐赠的图书馆了。”
主任哪里舍得到手的图书馆飞了。
再次来到沈枧绥面前,刚要动手去打他的胳膊,就被程宴深冷漠的眸给吓回去了。
眼看着他的手讪讪收回,沈枧绥故作惊讶的问:“主任,你不会又想打我吧!”
主任:“……”
就在主任正沉默着时,程宴深眯眼道:“身为学校主任,动手打学生,我看你这主任真是做到头了,待会儿我可得带我们家小绥去验验伤。”
听他这么说,主任觉得自己可冤枉了。
就在他要反驳时,门外校长推门而入,随之而来的还有警察。
主任见到校长,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凑上去,“校长,这件事怎么还惊动你了。”
然而面对他的殷勤,校长完全无视。
反倒是一脸尊重的去到程宴深面前。
“程先生,让您受委屈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说着,他厌恶的看了眼胡西涛,“我们学校不需要你这样口无遮拦的学生。”
被校长这样看着,胡西涛他妈继续摆出刚才的架子,冷哼问:“你知道我们胡家在江北是什么地位吗?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家涛涛,我看你这学校是不想办下去了。”
听着她的威胁,校长只觉得可笑。
有程宴深这尊大佛在,他还需要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跳梁小丑吗?
敢欺负程宴深的小舅子,看来这人真是不想活了,他看她的眼神都怜悯了不少。
在这个过程里,程宴深全程冷漠示人。
直到警察开始问话,他这才动唇,“这人造我妻子的黄谣,有损她的名誉权,另外他对我们家小绥侮辱,威胁,以上几点,我的律师会给他们发律师函。”
胡西涛和他妈瞪大眼,“压根就没有!”
然而,程宴深连个眼神也不愿意赏。
随之,他看向主任,眉眼更冷了。
“刚才这位主任以权谋私,甚至当着我的面打我们家小绥,已经危害到他幼小的心灵,所以我提出要验伤,如果小绥有一丝的难受,你得负全责。”
幼小的心灵?这是认真的吗?
看了眼身高腿长的沈枧绥,主任扁了扁嘴,自然是要反驳,可在看到校长那怒气冲冲的目光,他憋回去了。
现在这阵状,他又不是傻子,能够让校长都尊重的人,显然不是小人物。
那边警察已经去扣胡西涛的手了,他惊恐的扯着嗓子在尖叫,“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沈枧绥你姐本来就是卖的!”
殊不知他这话出口后,程宴深几乎是想也不想直接一脚踹到他胸口。
他这一脚用的力道极大,胡西涛从小又被娇生惯养着,哪里能抗得住这样的伤害,当下一口鲜血喷出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妇人开始尖叫。
程宴深浑身戾气,宛如阎王一般,小步小步的走到胡西涛面前,寒着声道:“谁给你权利造谣的?我老婆是你能造谣的?”
他捏着他的下巴,看似没用什么力,但只有当事人知道,自己的下巴要被卸掉了。
很快,警察就把胡西涛给带走了。
等到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后,程宴深懒散的扫了眼主任,冲校长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处理,这学校也该正正校风了。”
闻言,校长忙点头答应。
“好的好的,程先生,请放心。”
跟着程宴深出了办公室后,沈枧绥心情有些沉重,一方面,他对程宴深这个姐夫很满意,另一方面,他为沈惊棠担心。
眼看着这条走廊要走完了,沈枧绥心一横,直接冲程宴深挥拳。
这一拳程宴深防不胜防,嘴角直接被他打出血,说心里不懵,那是假的。
“你做什么?”男人冷沉的问。
然而他才抬指腹去碰伤口,对方的拳头就再次抡过来了,一拳接着一拳,像是要把他置于死地,“沈枧绥!”
这声怒喊后,程宴深怎么会平白让他打,可他也不能把他弄伤,不然沈惊棠肯定会难过,所以全程他都在防备。
走廊狭小,两人的身形相近,显得更加的逼仄了,此刻的沈枧绥就像是一只豹子。
“你到底对我姐有什么企图?”
少年漆黑的眸里泛着怒火,“你们的身份云泥之别,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这样的质问,程宴深总算是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了,咬了咬牙,三两下把他双手剪住,“还能因为什么,我喜欢她!”
“喜欢”两字落在沈枧绥的耳里,他瞳孔先是微微一缩,但很快,他就开始奋力开始挣扎,“屁!你们之前压根就不认识!”
有些话程宴深本是不想说的,可现在他步步紧逼,他也是被逼得无奈。
还是说出了真相,“因为是我暗恋她。”
这回,沈枧绥彻底停住挣扎。
暗恋?他应该没听错吧。
确定他不会再发疯后,程宴深松开了他,最后两人坐在学校的凉亭里。
沈枧绥冷不丁的评价,“你挺能打的。”
闻言,程宴深轻扫他一眼,不清楚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索性没回。
就在他低头的这瞬,沈枧绥又问:“你觉得我打架打得怎么样?”
程宴深回想到胡西涛那张鼻青脸肿的脸,淡淡评价,“还不赖。”
生在沈家,他见多了沈福气的拳头,或多或少产生了些心理阴影。
“所以,你的拳头会对准我姐吗?”
程宴深抬眸,和沈枧绥那双桀骜的黑眸对视上,殷红薄唇轻动。
“你在担心我之后会对你姐拳打脚踢?”
沈枧绥直白回复,“对。”
对于沈枧绥的担心,程宴深只回了一句话,“男人的拳头是用来保护人的。”
而不是来欺负弱小的。
更不是欺负自己的老婆。
虽然听到了这话,但沈枧绥人还是怪傲娇的,“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的拳头饶不了你。”
程宴深朝他一笑,“自然。”
就在这刻,沈枧绥眸中神情发生些许变化,他唇角上扬,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白桃味的糖果给他,“喏,我姐爱吃的。”
这颗糖果看似是一颗糖,实际上却是沈枧绥对程宴深的认可。
晚上,程宴深回到病房。
沈惊棠一抬头,就看到他嘴角的伤口。
她蹙眉,紧张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