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寂寥。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纷繁的冰刃,刮得人脸生疼。
古寺正门的铜尊上三支香火缭绕,这个季节已鲜有善男信女来此敬拜。
一阵钟声悠远,虔诚的诵经之声在这万籁俱静的天地间如若仙音一般......
“主持,那位女施主又来了。”
“这已经是第三遍了,要不要我再去劝离?”
一位小尼姑走进佛堂,对着诵经完毕的仙音寺主持询问道。
听此,老尼闭着双目,只是轻叹了一声后缓缓说道:
“让她进来吧。”
......
佛堂内。
白雨柔双膝跪拜在蒲团之上,双手合于胸前,对着老尼行了一个佛礼道:
“大师......”
老尼身对着佛像,手捻佛珠,双眼未睁道:
“施主三顾我寺,着实让贫尼感动,有什么想让贫尼解惑的施主便说吧。”
白雨柔听此欣然一喜,连忙说道:
“我...我有一名心系之人。”
“我们两个本是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玩伴,但是为了完成我母亲的夙愿而把他弄丢了。 ”
“我想问一下他现在怎么样,还有就是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他?”
听完白雨柔的叙述,老尼手中的佛珠也停了,随后沉静如水的说道;
“佛曰:人在荆棘中,不动不刺;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贫尼观施主气场平和、心性温柔,那是一块难得的璞玉。眼下虽时运不济,稍显落魄,但是日后施主定然云程万里,势重权尊矣。”
“到那时,施主有的便是无尽的花海,所以现在不必执着于一只带刺的野玫瑰。”
老尼的声音,若佛又若仙般空灵,禅音话语摄人心魄般直击人的灵魂,让白雨柔的内心一时茫然若失。
老尼的佛语接着从前面传来:
“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相遇是缘,相离也是缘,相遇即珍惜,相离莫贪恋。”
“他既然已经在你的生命中陪伴了你这么久,已是一份极大的善缘。”
“人各有路,施主切莫贪恋。况且你所爱恋的他或许也已不再是他。”
白雨柔听此一愣,不解的问道:
“什么意思?”
“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是遇到了危险吗?”
那老尼听白雨柔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听老尼不能透露,白雨柔神色黯然,最后仍旧缓缓说道:
“我...还是放不下他,我知道那不是可以放下或者替代的执念。”
“所以大师,你能告诉我他现在身在何方吗?”
听此,老尼终是叹然,心中感慨这人世间的命运真不是她所能改变的。
最后带着几分释然的说道:
“远在天边,也近在眼前,这距离则是由施主你自己所决定。”
“若是施主选择靠近,那必定会被花刺所伤,最后必有一劫......”
......
怡红院内。
激战了一夜的大皇女卫姬,终于双腿发软的从怡红院新捧的几名花魁身上下来。
身上还沾染着床上那几名花郎的香水味,神情舒爽旷然,整个人已经累得快要走不动道。
这几日怡红院的花郎们个个皮肤滑嫩又鲜香,身上的各种花香味道撩人得紧,让人真是欲罢不能。
卫姬在护卫的搀扶下,终于跌跌撞撞的走了。
“贵人好走啊,下次再来玩啊~~”
青楼老鸨亲着手里的十两金子,一张脸已经笑成了菊花。
自从上次夏晓来售卖香水之后,她便用威逼利诱,以加一两的价格将其他青楼男子手里的香水全都收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按当红程度来分配给了少数最受宠的几名花郎,而普通的花郎则是紧俏着有时候会给一点香皂。
在香水和香皂的加持下,花郎的魅力剧增,这几日来往的客人是络绎不绝。
甭管进来时有多生龙活虎,到了离开之时则都是蔫了吧唧,扶着腰走的。
这让怡红院在这几日是赚得盆满钵满,可谓日进斗金。
这两样东西真是神奇,那俏公子真是他们怡红院的财神爷。那老鸨想着下次可要好好的和其建立关系,这样才能有源源不断的香水和香皂卖给他,他也才有这源源不断的财运......
......
“玉哥,鸨爹也太过分了吧!”
房间内,沉玉的小侍一脸气愤的埋怨着老鸨。
“好歹玉哥你过去也给他挣了不少钱,那香水和香皂居然一点也不分给你!”
自从沉玉失宠成了过气花魁之后,便就备受冷落,小侍也跟着受气,所以对于毫无情义的老鸨,小侍为沉玉打抱着不平。
沉玉听此没有作声,而是问道:
“可知那香水和香皂是从哪里得来的吗?”
听此,那小侍想了想,回道:
“就是上次玉哥你让我去请的那个人拿来的,另外之前还有一个男子,只是戴着面具没有露出容貌。”
“哦~?..她身边有男子?”
“怪不得上次会那般拒绝我,原来是有相好之人。”
沉玉那双细长的双眼自带几分妖娆,微眯着说道:
“我倒想看看那个男子是何等容貌,竟然能让她对我这般无动于衷。”
说完,随即从钱袋里拿出了一颗银子交给了那小侍,说道:
“去买下消息,我想知道她住在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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