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窒息感袭来,让夏晓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便见白雨柔正贴身坐在自己身上,刚才就是其恶作剧的捏他的鼻子。
见作恶成功,白雨柔粲然一笑,开心的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夏晓舒缓了一下呼吸,然后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白雨柔身上。
白雨柔隔着一层棉被坐在他身上,清秀的头发如瀑布般洒落而下,让白皙的脸半遮半掩,显得朦胧又慵懒,
而再往下看,左肩的睡衣早已滑落,连半边雪脯都露了出来。
夏晓怪叫一声,吓得连忙用双手遮住了眼,心里急速默念一曲自创金刚经。
“你在干什么?快下去~”
夏晓有些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这种诱惑任谁受得了?
默念了几百句阿弥陀佛之后,夏晓终于成功的将冒出的欲火压了大半。
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身上的白雨柔不但坐着没动,还一句话都没说了。
夏晓将手拿开,然后便见坐在自己身上的白雨柔皱着脸,泪花在眼里一圈圈的打转。
完了,他刚才没注意说话声音太大,居然又把这傻妞给弄哭了。
夏晓脸上有些悔意和慌乱,连忙开口轻声安慰:
“我错了我错了,刚才声音确实太大了吓着雨柔了~”
可夏晓不说还好,他一开口,泪花在眼里打转的白雨柔便“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
夏晓没想到新的一天会以这种方式开始,无奈的只能继续说着软话继续哄。
“是我刚才不好,雨柔乖,我给你道歉不哭了啊~”
夏晓好话说尽,嘴皮子都说干了之后,终于将白雨柔的泪水止住。
几声咕咕的叫从白雨柔的肚子里响了起来,白雨柔面带委屈的憋着嘴嘟囔道:
“是因为你一直不起床,我才会想叫醒你的...”
“我肚子都饿好一阵了...”
听了这话,夏晓侧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原来现在居然已经到大中午了......
夏晓将白雨柔喂饱,然后便急匆匆的带着白雨柔赶去了白家。
白雨柔毕竟是有父母的人,虽然现在白雨柔失忆需要他照顾,但也不能一直让她待在自己身边,还是需要父母陪伴的。
刚走到门前,还未及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了关于他的谈话。
夏晓对身后的白雨柔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便开始依门偷听。
“她娘,柔儿从小就喜欢晓晓,现在在晓晓身边整天开开心心的也不是很好吗?”
“再说,现在柔儿成了这样,晓晓不仅没有丝毫嫌弃,反而把柔儿照顾的无微不至,这样的夫郎上哪儿找啊。”
是白父的声音。
“闭嘴!”
“你们男人懂什么,我看你就是在这山野乡村里待久了,目光竟变得如此短浅,”
“我女儿是什么人,那是全国科举鼎甲状元,能配一个粗鄙不堪的山野村夫?!”
白母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死板,门后的夏晓听着毫无新意。
“再说了,那夏家小子之前跟着一个野女人不知去哪儿鬼混了两年,回来的时候又带回来了另外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这简直有辱男德!”
“并且我昨天还仔仔细细观察过了,他手上的那颗守宫砂已经没了,你想想他一个只有皮囊的男人独自在外靠什么过活?现在身体指不定有多脏了!”
“你说一个连贞操都随意抛弃的男人能好吗?那个逆女在外面怎么和他厮混我都不管,但是他想要进这个家门,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砰——!”
夏晓将门一脚踹开,然后带着白雨柔走了上来。
白母吓了一跳,表情心虚得瞬间慌张,见夏晓此举定然是听到了,便又强装镇定道:
“怎..怎可如此无礼,她人屋舍则可贸然擅闯?!”
夏晓走上前,眼神轻蔑的瞥了白母一眼,对她的话毫不理会。
只是正色道:
“听好了老酸儒,我从没稀罕过做你家夫婿,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大可将你那颗狭隘的心放进肚子里~”
“我照顾雨柔姐只是因为儿时友情,并无他图~”
“还有再敢说我和我身边人的坏话,我保证将你牙给打掉~!”
说完,便不再停留,转身潇洒离开。
原本准备和夏晓“同仇敌忾”的白雨柔还没开骂,便见夏晓已经走了。
看着又惹夏晓生气的这个大坏蛋,白雨柔气得咬了咬牙,上前朝着白母的腿狠踹了一脚,然后才急匆匆的去追。
“这孩子..”白父现在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看着一贯强硬的白母吃瘪,一直以来都是循规蹈矩、选择妥协的的白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心想晓晓可真厉害,竟然能把妻主给轻易就给治了。
白母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表情惊愕,略显呆滞。
刚才夏晓在说最后那一句时,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冰冷如雪、冷冽似刀。
在那一瞬间,让她仿佛赤手空拳般置身于金戈铁马、尸横遍野的战场,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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