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牢中——
幽寂被绑在刑架上,一席白衫上透着几十道鲜明的长鞭血印,红色的血液在白袍上贪婪地蔓延,鲜血一滴一滴落入地面。
一个粗壮的云卫,拿着沾满血液的鞭子在一旁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半蹲着。看样子,是使了全部的蛮劲打了很久了。
云舒游怒视着那个鞭打幽寂的云卫:“废物,使那么点儿力气就累成这般死狗样。诛云宗怎会养了你们这帮废物!”又转头看向幽寂道:“行啊小子,挺能忍的!那本公子就亲自来会会你,看你到底有多能忍。”
云舒游又对着旁边的云卫道:“来人,把鞭子拿来!”
云卫将刚才鞭打幽寂的鞭子递给云舒游。
云舒游摇了摇头狞笑着说道:“不,我要的鞭子是我诛云宗的圣器麟修鞭。”
周围的云卫面面相觑,震惊万分。
其中一个云卫道:“公子,用麟修鞭的话,这小子挨不过十鞭!宗主不是说了要留活口吗?”
云舒游怒吼道:“我让你去拿你就去拿,怎么这么多废话!出了事本公子负责,我就不信为了一个盗贼,伯父还能严惩我不成?”
云卫无奈地道:“是!公子。”
不一会儿,云卫便捧来一个金丝楠木的木盒。云舒游打开木盒,只见盒内放着一条散发寒气冒着蓝色光芒的长鞭。云舒游拿出长鞭,慢慢走到幽寂面前,道:“小子,今天本公子就让你尝尝我诛云宗的麟修鞭。”
幽寂却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看着幽寂那不屑一顾的神情,云舒游心中更是火冒三丈,云舒游用力一挥鞭,麟修鞭鞭力反弹的震动差点让云舒游没有站稳。
麟修鞭一落下,一道更长更深的血痕立马呈现了出来,麟修鞭的寒气立刻侵入伤口,地面上滴落下更多血液。被鞭打后,火热般的伤口,侵入体内冰冷透骨的寒气,齐聚在了幽寂的身体,幽寂紧抿薄唇,双手紧抓刑架。
云舒游一脸奸笑道:“这麟修鞭果然是圣物,用起来不错啊!”
云舒游假惺惺地道:“说,你把岳南石藏到哪儿去了!”
其实这会儿岳南石早已被云舒游藏在了自己房间的秘箱内。
“不知道。”
其实幽寂自己开始也十分不解,岳南石明明被他放在了衣兜里,为何现在又不见了?但在他仔细回想了一番后,他恍然大悟,岳南石可能是他和云初潇在摘书阁前推搡时掉落了出来,而云舒游一口咬定是他盗走了岳南石,说明那时云舒游也在场,所以掉落的岳南石十有八九就是在云舒游那儿,而云舒游也想将这岳南石占为己有,所以自己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云舒游的替罪羊了。
“哟,嘴还这么硬呢!本来想着,若是你能交出岳南石,就饶你一命。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行!”说完,云舒游又是一记猛鞭。
又是一道血印,鲜血从伤口处直流而出,幽寂浑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麟修鞭的寒气侵入他的筋脉之中,让他痛苦万分。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没有叫喊求饶过一声。只是将刑架抓的更紧,额上的汗珠也顺着苍白的脸颊一颗颗的流下。
云舒游怒吼道:“岳南石到底在哪儿?快说!”
“不说是吧!”
云舒游又是狠狠地连续打了三鞭。
幽寂的白衣被全部染成了血色,即使这般痛苦不堪,但他依然一声不吭,保持着清醒。
云舒游将麟修鞭扔到了桌上,道:“不打了,累死本公子了!这小子,还真是怪物!”
云舒游转身对着几个云卫道:“把他给我押到挫魂阵里去。”
一个云卫惊讶地说道:“莫非公子要使用挫魂狱!不可啊!公子。这挫魂狱没有宗主和副宗主的允许,不可擅自启动啊!”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快去!”
云舒游现在已经完全被幽寂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惹怒了,此时的他只想让幽寂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哪里还能保持的了头脑的清醒,管得了这些。
云卫们无奈地将幽寂押入了挫魂阵中。
“我看你如何熬过我诛云宗的挫魂狱!”说完,云舒游便驱动起了挫魂狱。
挫魂阵正中央上方的一颗黑色宝石迅速地转动起来,周围的灵石也泛起红光,和黑色宝石连接在了一起,地层轰隆隆地震动,此时,万千黑气从黑石中涌出,直奔幽寂。
“啊……”幽寂顿时惨叫出了声。
这般痛苦如同扒皮抽筋,抽髓断骨,全身筋脉、五脏六腑都如同炸裂一般,可见名震天下的挫魂狱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云舒游狂笑道:“哈哈哈哈……小子,你不是挺能忍的吗,倒是忍啊!”
……
突然,黑石里不再涌出黑气,周围的灵石也渐渐暗了下来,地也不在震动。
幽寂倒在挫魂阵的中央,黑气围绕在身旁。渐渐地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云舒游顿时一怔,双眉紧蹙:“怎么回事?怎么不动了!”
转眸看去,只见启动挫魂狱的机关旁站着云初潇和峦谨墨。
云舒游:“初潇,你干什么!”
云初潇走上前冷声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居然敢私自启用挫魂狱,好大的胆子!”
“这……这……他不肯说出岳南石在哪儿,我实在没办法了呀!”
“这挫魂狱没有我爹和二叔的允许,是不能启用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私自启用。”
云初潇又转身对着峦谨墨说道:“谨墨,把人带走!”
“不可以,他还没有……”
还未等云舒游说完,云初潇便继续严声道:“难道你想要我把你擅自使用挫魂狱的事禀告我爹吗!岳南石,我自会等他伤好了问他要回,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云舒游哑口无言,只能气得在那儿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云初潇和峦谨墨将幽寂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