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寂身体瞬间僵了僵……
拿书的手也微微一颤……
小姑娘闭上了眸子,懒洋洋的说了最后一句话:“好了,你继续看吧,我睡觉了。”
幽寂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轻嗯了一声,便继续翻阅手中的书了。
……
……
第二日,云初潇是在自己的房内醒来的,可她完全记不得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了。想来应该是幽寂把她抱回来的吧。
她梳洗了一番,便传信将彼岸御卿和北落缥缈约到了度松城里最有名的山外楼。
“生辰宴那日,没有好好招待你们,实在抱歉啊。”
彼岸御卿道:“无妨。不过你那选婿之事解决的如何了?”
云初潇摆了摆手:“别提了,真的是要了我半条命。”
彼岸御卿含笑着摇了摇头:“来说说,你那半条命怎么折的?”
“那些个宗门子弟,想找些借口拒绝他们着实费了我不少脑力。后来我也懒得想了,便让他们跟我手下的云安比试,一开始还好,可后面来了些厉害的,就连云安也招架不住了。还是得我自己解决他们。”云初潇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又一脸惋惜的道:“早知道,当时就不该让你走。”
彼岸御卿不解的眨了眨眼:“啊?为什么?”
“你往那儿一站,谁是你的对手?一个二个的不都只有趴下的份儿。我也就不用绞尽脑汁想那些拒绝理由了。”
闻言,彼岸御卿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哎……你就别谦虚了。你什么实力,我又不是没见过,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彼岸御卿:“……”
“听你这些话的意思,我在你这儿算最厉害的咯?”
云初潇摇了摇头:“不是,呵呵……在我这儿,最厉害的是我家阿幽。”云初潇呵呵笑了两声,又道:“虽然……他打不过你。”
彼岸御卿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了敛,透露出丝丝凉意,不过一瞬,便又很快拂去。随即嘴角又噙起一抹笑容。
“幽公子天赋卓绝,超越我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初潇挑了挑眉,道:“彼岸,介意我说一句护短的话吗?”
彼岸御卿顿了顿,有些疑惑:“你说。”
小姑娘灿灿一笑:“我也这么觉得,哈哈。”
彼岸御卿:“……”
他想骂脏话了可以吗?
彼岸御卿微微叹息,便想着寻些别的话题……
“说说后来,你又找了些什么理由拒绝那些个宗门子弟?”
“你想听?”云初潇微微扬眉。
彼岸御卿点头:“嗯,说吧。”
“哈哈,好,那我就跟你们说了……”
“…………”
“…………”
听完之后,彼岸御卿瞬间震惊了:
“什么?这么奇葩的理由也行?”
云初潇勾了勾唇,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
“当然,这有什么不行。”
彼岸御卿:“人家养狗,你就说你怕狗!这算理由?”
云初潇:“嗯。”
彼岸御卿:“人家花粉过敏,你就说你喜欢花草!这算理由?”
云初潇:“嗯。”
彼岸御卿:“最奇葩的是还是这个拒绝理由……说人家身高太矮,也不符合你择婿标准。”
云初潇:“嗯。”
彼岸御卿:“……”
还“嗯”?!这种理由她也说得出口?!
彼岸御卿一脸无语道:“你也太敷衍了吧!”
云初潇笑了笑:“其实……我还能更敷衍。”
彼岸御卿:“我现在真的有点同情他们了。”
云初潇:“……”
彼岸御卿:“你简直不是人。”
云初潇:“……”
云初潇瞥了彼岸御卿一眼,没再与他说话,转眸看向了北落缥缈,巧笑倩兮的道:“北落姑娘,你上次送我的生辰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北落缥缈闻言,淡淡回道:“云小姐喜欢就好。”
彼岸御卿道:“难道我送的你不喜欢?”
云初潇:“……”
送匕首给女孩子当生辰礼物……彼岸御卿也是奇葩中的一股清流。
不过礼物虽然奇葩了些,但也是彼岸御卿的一番心意。所以云初潇还是呵呵笑了一声,道:“也……也喜欢,呵呵,挺好的。”
彼岸御卿淡淡扬眉……
他怎么感觉初潇好像并不是很喜欢他的礼物呢?
云初潇说完,便又看向了北落缥缈。
“说起来,北落姑娘你送我的那个镯子与我之前在书上所看到的龙心镯极为相似。”
“不是相似。”北落缥缈淡淡的将茶递到面纱后,轻轻一抿。
云初潇顿了顿,心中蓦然闪出一个想法。但是却不敢相信……
而北落缥缈接下来的话,瞬间让她头顶如炸了颗惊雷一般……
“那就是龙心镯。”
北落缥缈的声音淡的似水一般。
可云初潇的内心却似泛起了一片巨大涟漪,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龙心镯……
天哪……这怎么可能?!
但看着北落缥缈的样子,却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云初潇将信将疑的问道:
“真……真的是龙心镯?”
北落缥缈微微点头:“嗯。”
“是那个由苍龙的护心龙鳞制成的龙心镯?”
北落缥缈:“嗯。”
云初潇瞪大了眼珠,一张姣好的小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天哪,北落姑娘,这个镯子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呀?我听说这个龙心镯可是穹渊圣殿之物啊。”
北落缥缈:“机缘巧合,不足道也。”
“可如此贵重的礼物,北落姑娘应当自己收好才是,送给初潇,初潇实在受之不起。”
“无妨,都是些身外之物罢了,云小姐喜欢便好。”
听着两位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言的交流。
彼岸御卿却双眸微眯的看向了北落缥缈。
眸中透露着警觉与深冷……
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个死丫头是宗门的小姐,可现在,这死丫头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一件穹渊殿的东西送人,并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能做到如此的,便只有穹渊殿的人了。
这样……一切便解释的通了。
这死丫头不仅气度不凡,而且身上所带之物皆是稀世罕见。他怎么一开始就不多想想,光那死丫头戴的破箍,就不是宗门之人能有的。他居然还傻乎乎的以为这死丫头是问忧门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