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难道:“彼岸御卿人呢?”
灵荼抿了抿唇,道:“阁主他……他……”
“呵……”顾难冷冷一笑:“还请不回来了是吗?”
“不是的。”灵荼解释道:“两位护法大人,阁主他……他实在是有要事在身,所以才未能前来。让我替他向两位护法大人说声抱歉。”
“要事?”顾难道:“真当我们好糊弄是吧?本座看他就是活腻了。”
炘黄泉冷着脸,面无表情的道:“他不来,自然有人替他去。你忘了,他梵墟阁的人……可不少。”
“对啊,怎么把他梵墟阁的人给忘了。这次,本座要让他知道,不听话的代价。”顾难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阴邪至极的笑容,仿佛鬼魅一般。
灵荼顿时一怔,神色紧张:“护法大人!不可啊。”
顾难睨了她一眼,道:“你放心,虽然你跟了彼岸御卿这么久,但仍是我们的人,所以,我们不会动你。但梵墟阁的其他人,呵呵……”
灵荼瞬间跪地,拱手道:
“护法大人,求您二位放过他们吧。灵荼保证,这次一定去将阁主大人请回来。”
“晚了。”
……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顾难等人便来到了梵墟阁内——
火荼微眯着眼,冷冷对着顾难和炘黄泉两人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我梵墟阁!不想活了吗?”
顾难轻呵了一声。
刚要说些什么,身后的灵荼便迅速站了出来道:“放肆,这两位是穷奇护法和梼杌护法,火荼,还不快向两位护法大人赔礼道歉。”
闻言,火荼瞬间神色一怔,拱手行礼道:“参见二位护法大人,属下方才无意冒犯,还请二位护法大人见谅。”
顾难摆了摆手:“算了,本座大人有大量,懒得与你这种小杂碎计较。”
火荼道:“不知二位护法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炘黄泉道:“本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去将你梵墟阁所有人全部带过来,记住,是全部。”
火荼蹙了蹙眉,觉得有些不对劲。
召集全部阁徒……这是为何?
“护法大人,您是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顾难眉色一冷,道:“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火荼垂下头,微微拱手:“是,属下遵命。”
看着转身离去的火荼,灵荼再次半跪在地,拱手道:“两位护法大人,看在他们之前尽心尽力替尊主收集灵力的份上,求您二位就饶了他们吧。”
顾难轻笑一声,道:“你担心什么,我们又不会杀了他们,不过是让他们以后更听话罢了。也让彼岸御卿知道,他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
“护法大人……”
灵荼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蓦然被顾难掌中的一道灵力打翻在地。
“你要是再指手画脚,本座就把你也加进去。”
……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火荼,木荼还有金荼就带着一群阁徒走了进来。
众人弯腰行礼:
“参见穷奇护法,参见梼杌护法。”
顾难道:“人都到齐了?”
火荼拱手道:“回梼杌护法,梵墟阁所有阁徒全部到齐。”
“好,很好。”顾难勾了勾唇:“炘黄泉,那就开始吧。”
“砰——”
顾难手中砸出的一道灵风陡然将门关上。
众阁徒顿时一惊……
火荼道:“护法大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顾难笑的如同嗜血鬼魅一般:“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只见炘黄泉摊开手掌,掌心蓦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大方盒。
他将手指抬至唇前,低念一咒,一道暗黑色灵光瞬间涌向红盒。
“嘭——”
红盒的盒门瞬间打开。
只见盒中逐渐飞出一只只的红色的独眼巨虫。它们如同许久未进食一般,饥肠辘辘,迅速向着众阁徒涌去——
“啊啊啊……”
……
……
“怎样?考虑的如何了,你到底要不要喝这瓶介引?”云初谀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含倾隐纠结万分的挠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初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都五天了。你还没想好呢?”
含倾隐简直要哭了:“初谀,那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嘛。”
云初谀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是要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还是冒生死之险成为世间高手,这些都取决于你,而最后也只有你能做这个决定。”
含倾隐道:“那……那你想不想我喝啊?”
云初谀:“……”
“我想有什么用,关键是看你怎么想。又不是我替你做决定。”
含倾隐不依不饶的道:“不,我就要听你说!你告诉我,你想不想我喝!”
云初谀掐了掐泛疼的眉心,开口道:“好,我想你喝,那你敢喝吗?”
含倾隐昂着脑袋,道:“谁说我不敢了!”
云初谀呵呵笑了两声:“你要是敢,就不会犹豫这么多天都还不喝。”
含倾隐:“呵……你个死初谀,你还别激小爷我,小爷今天就喝给你看看。”
云初谀抬手挥了挥:“你喝啊。”
“我喝就喝!”含倾隐拿开怀中的小瓶子。
云初谀再次道:“你喝啊。”
“喝就喝!”含倾隐打开瓶子,随即瞪了他一眼。
看着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的含倾隐,云初谀又道:“喝呀。”
含倾隐举起瓶子,又缓缓放下。如此来来回回了几次,终是崩不住了。
他抬手将瓶子盖上,转了转眸子,道:“我觉得你说的对,这件事我还得再好好想想。不急这一时,嗯,没错,我……我先走了。”
说完,含倾隐便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云初谀摇了摇头,无语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杯淡淡喝下一口。
对于含倾隐这家伙,他再了解不过了,胆子极小。随便自己怎么激他,也不管他再想多久,他都不会喝那瓶介引的。不然,他也不会跟含倾隐说那番话。
说实话,他是不想含倾隐喝那瓶介引的。因为从心底里,他一直都把含倾隐当场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至于成为当世高手这件事,太过冒险,他实在不想含倾隐有性命之忧。
“初谀。”
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