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一路上,楚落辞心里烦躁的很。
刚刚撂下狠话之后,宴阙兴许是被她的态度吓到了,又或者是懒得与她计较,总之再也没有同她说第二句话,
而楚落辞也懒得理他。
楚落辞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桃花情蛊的事情。
上辈子她至死都未寻得桃花情蛊解开的方法。
之所以被仇家偷袭成功,也是因为她之前结蛊的方法根本就不对,是强行解除。
而现在母蛊找到了,蛊阵也找到了,可她依旧没有结蛊的方法。
尤其母蛊和蛊阵是她十分讨厌的两个人。
一个是眼盲心瞎的纨绔王爷,一个是只会哭哭啼啼的白莲花妹妹,她简直看一眼都觉得心烦。
偏偏又不能动这两个人!
实在憋屈!
所以当回到怀王府,管家来通传说,王爷找她有事的时候,楚落辞根本不想去见他
但思及两个人之前做的约定,楚落辞还是去了,虽然去了,却是冷着一张脸。
香蕉见她这个样子,觉得十分有意思。
他可还没有忘记新婚之夜,这个女人跪在他脚边苦苦哀求的样子。
这才过了多久,该说女人的心海底针吗?
见楚落辞冷着脸站在一旁,宴阙道:“坐。”
楚落辞还是冷着一张脸,宴阙突然伸手将她拉到了一旁,楚落辞抽出手去,皱着眉,“王爷!自重。”
宴阙挑眉:“怎么,当初心心念念要嫁入王府的人不是你?再说你不是答应本王,本王替你拖住秦姨娘,你替本王解身上的蛊毒。”
楚落辞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答应宴阙的事。
她对宴阙说道,“王爷将手伸出来。”
宴阙闻言,将手递给了她。
楚落辞屏息为他把脉。
而就在她替宴阙把脉的时候,宴阙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女子。
他状似无意的问道,“本王听闻你在府中一直循规蹈矩,怎么还学了这替人看病的本事,与传言中并不一样啊。”
楚落辞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传言中还说王爷爱我那妹妹爱得死去活来,今日怎么没见你帮着她?”
话说到这种地步,两人都不再打哑谜。
宴阙道:“你问我为何不帮她,本王倒要问问你,今日既抓住了把柄,为什么止步于周嬷嬷?”
这就问到点子上了。
楚落辞突然狡猾地看了他一眼,气定神闲道:“周嬷嬷现在在我手里,谁跟你说我只止步于周嬷嬷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确实要收拾背后的人,只不过现在暂时不能动他们。”
楚落辞放开了他的手,说道:“这就不劳王爷操心了,我竟然已经洗清了自己的清白,后续要怎么处理是我自己的事情。”
“是吗?”宴阙突然用另一只手中的扇子挑起了楚落辞的下巴。
“容本王提醒你,你与本王并未成亲,也未拜堂,既然洗清的嫌疑,你要以什么身份留在本王的王府之中?”
楚落辞从怀中拿出那一套玄天九针,说道,“自然是以王爷的贴身大夫的身份留在王府之中。”
她特意将“贴身”二字说得极重。
宴阙闻言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这又是什么吸引本王的小把戏?不当我的女人,改当我的大夫?”
楚落辞像是没有看清他眼中的揶揄,一脸正色的说道,“王爷身上的蛊毒我已经诊出来了,是绝命蛊。这蛊需要很长的时间一步一步结毒,而且我敢保证,这一国之内,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解,自然是要贴身在王爷左右,随时防止毒发的。”
楚落辞其实是在胡诌一气。
宴阙身上根本不是什么绝命蛊,而是绝子蛊。
一字之差,两种蛊毒的功效却完全不一样。
绝子蛊,顾名思义,中了这种蛊毒的人,只能让手中有解药的人怀有子嗣,与其他女子,不管再怎么“努力耕耘”,也不会有后代。
绝命蛊就更好理解了,中了必死。
这绝子蛊或许对于其他大夫来说有些棘手,可对于医蛊双全的楚落辞来说,却不是什么大问题,若她想解,随时都能解掉。
但还是那句话,她现在没有办法离开宴阙和楚阮阮太远。
而且还要研究他们身上的情蛊要怎么解,所以只能撒了这么多谎。
但是这谎撒的,她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因为她自始至终觉得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楚姑娘说要留在本王身边贴身照顾,不知道是什么个贴身法?”
楚落辞说道,“住在王府之中即可”
宴阙突然笑了,说道,“这与本王理解的贴身伺候可完全不一样。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本王房间的外间,每日贴身伺候,不许离开。”
“凭什么?”楚落辞脱口而出。
她只需要在一定范围内,离宴阙别太远就行,这男人还得寸进尺,想要她贴身伺候,想的可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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